“真的嗎?那要恭喜小公主得償所願了。”
花驚雨麵上陪著高興。
心裏卻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小公主的子,向來是看上了就必定要得到。
早在說要找個伴讀的時候,這位做‘宋青苒’的姑娘,就已經注定日後會宮。
現在端看皇上能不能同意了。
回到樓上後,蕭靈兒又乖巧坐回花驚雨旁吃飯。
為了能與宋青苒多待會兒,故意慢吞吞的,吃到菜全都變涼,花驚雨打算讓人重上一份才肯罷休。
依依不舍與宋青苒道別,蕭靈兒被花驚雨牽上了馬車。
伴讀雖然找到了,但還是要回宮跟父皇說一聲。
除此之外,還有另一件事要清算。
……
昆玉殿。
剛回宮的小公主又‘暈過去’了。
裕和帝本以為是昨天沒痊愈,今天鬧著出宮所致。
打算再把蕭晏安拎來罰跪。
到了昆玉殿卻聽跟著宮照顧的花驚雨說起,是們在出宮途中到了刺客。
到刺客?
這還得了!
裕和帝直接炸了,當即讓人傳喚太子蕭晏淩。
蕭晏淩就知道自己免不了這一劫,他在來的途中就已經想好說辭,也提前給自己做好了傷口。
見了裕和帝時,滿臉的自責。
裕和帝麵鐵青沉,剛要質問蕭晏淩,卻見他走路一瘸一拐,腳踝上還綁了繃帶,繃帶上滲出來。
眼角跳了兩下,裕和帝一雙老眼盯著他的,“你這是怎的了?”
蕭晏淩主道:“都怨兒臣,想是平日裏有什麽地方事不周得罪了人,剛出城便遇上刺客,還險些連累了驚雨姑娘和小妹,請父皇責罰。”
花驚雨就坐在殿蕭靈兒的榻前,聽到這話,清麗的麵容冷下去幾分。
果然如所料,蕭晏淩要把這場刺殺往七殿下上引了。
“有人要刺殺你?”
裕和帝挲著座椅上的扶手,一雙老眼晦暗不清。
蕭晏淩道:“兒臣也是猝不及防,畢竟小妹要出宮是臨時決定的,父皇讓兒臣陪同,也是臨時決定的,怎麽會有人提前得知,並且埋伏在半路,兒臣想了很久,也想不出來幕後主使會是誰。”
這還什麽想不出來?
殿花驚雨神譏諷。
能提前得知小公主意向的,除了一母同胞的親哥哥蕭晏安還能有誰?
真是句句不提七殿下,句句把線索指向七殿下。
裕和帝重重一掌拍在一旁的茶幾上,“簡直豈有此理!”
又問:“刺客活口呢?可曾抓到問出線索?”
蕭晏淩幽幽一歎,“金鱗衛和刺客們打鬥到一半,突然出來個手了得的婦人,把那些刺客全給滅了口。”
言外之意,他本來能抓到活口的,結果被人提前給滅口了。
那麽,滅口的這個人,多半跟刺客又是一夥的。
“婦人?”裕和帝氣不打一來,“什麽婦人有如此能耐?”
殿花驚雨聽到這裏,想到自己離開仙樓前宋娘子對的叮囑,緩緩從裏頭走了出來。
給裕和帝行禮之後,花驚雨不不慢地說道:“皇上,救了我們的那位娘子說姓鬱,人如今就在京都,您若是有任何疑問,隨時可召宮。”
姓鬱?
裕和帝老臉上的憤怒,一下子凝固住。
這天底下鬱姓本來就,敢如此明目張膽讓人給他遞話的,除了那個人還能是誰?
如果是那個人,完全能讓太子死得悄無聲息,本用不著如此大費周章。
蕭晏淩原本把整個刺殺事件的後續安排的明明白白,想著憑父皇對他的偏寵,這件事早晚會被懷疑到老七頭上去。
可眼下,花驚雨三言兩語就讓他父皇變了臉。
蕭晏淩百思不得其解,皺皺眉後添油加醋,“父皇,當時的況……”
“夠了!”
裕和帝厲喝一聲,打斷他,“此事朕會另外派人去查,太子你退下。”
蕭晏淩心裏暗恨。
這件事本來就要搶個惡人先告狀的先機,一旦延遲,真讓父皇查出端倪來,到時他必定吃不了兜著走。
可父皇現在的緒,本容不得他多說一句。
蕭晏淩思忖再三,隻能暫時退下。
看來要盡快讓人暗中去把痕跡都抹了,再把線索引到蕭晏安上去。
……
殿裏,蕭靈兒本來就是裝暈。
蕭晏淩才離開沒多久,就‘醒’了過來,然後在裕和帝跟前哭唧唧,說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伴讀,小心髒都被那些刺客嚇得快停下了。
裕和帝心疼得不得了,抱著一個勁地溫輕哄,還許諾,一定想辦法讓相中的伴讀宮來陪。
蕭靈兒總算滿意了,衝著裕和帝甜甜一笑,“謝謝父皇。”
花驚雨著這一幕,心被狠狠震撼到。
很難想象,一個年僅七歲的公主是哪來的這麽多心眼子。
既欣蕭靈兒總算長了頭腦不會再輕易惹禍給七殿下添,同時又心疼,這麽小的年紀,就被著懂事。
……
宋青苒宮給蕭靈兒當伴讀的事就這麽定下。
隔天蕭靈兒安排了馬車來接暫住在宣武侯府的宋青苒。
自己剛相了沒多時日的小媳婦兒就這麽被拐跑,寧濯的心十分不爽。
但考慮到宋青苒晚上能回府,來去都是他接送,寧濯又勉強好了一點。
宋青苒也很舍不得他,畢竟好不容易拐到手的小相公,自己都還沒開呢。
不過一想到等回了府,他們就可以進娘親的空間相很久很久。
宋青苒又覺得,外麵的時間留給蕭靈兒也沒什麽。
眼下寧濯把宋青苒送到皇城外,親自看著被昆玉殿派來的肩輿接走,這才調轉馬頭,朝著來時的方向往回走。
半道上到了秦朝。
秦朝帶了幾個人,想去查昨天的刺殺。
他上前來,跟寧濯打了個招呼。
寧濯心不在焉,也就沒搭理他,十分敷衍地應了一聲,“哦。”
秦朝無語了,“我說老寧,你那小媳婦兒又不是我拐跑的,你跟我這兒……”
話說一半,秦朝忽然意識到什麽,急忙閉了。
寧濯卻是猛地回過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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