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圣元沒有接,劉君掃了一眼那禮盒,有些不屑。
溫辭樹走過來,從喬棲手上接過禮盒,對父母介紹道:“爸,棲棲給您送的是一套紫砂茶。媽,棲棲給您買的海參。”
他介紹完,沒等父母接過去,自顧自說:“我先放茶幾上,咱們先去吃飯吧。”
很巧妙的化解了尷尬。
于是他們到飯廳落座。
溫圣元是一家之主,自然獨自坐在上首,溫辭樹和劉君分別挨著溫圣元坐在左右兩邊,喬棲到溫辭樹旁坐下。
的對面沒有人坐,卻擺著餐。
不僅如此,這套餐和大家用的都不一樣,尤其是那只碗,就像是博館里展覽的古董似的。
喬棲不聲看了眼溫辭樹,把一個疑問在心底。
吳媽很快把飯菜悉數擺上桌。
筷之后,溫辭樹先夾了一塊蝦仁放到了劉君的碗里,又夾了一塊放到了喬棲的碗里。
這是一個暗示很強的作。
喬棲看著碗里的東西,沒有搶先筷。
而劉君把那只蝦仁夾了起來,想都沒想就扔到溫圣元的碟子里,然后悶悶的了一口米飯。
溫圣元一時也有些尷尬。
喬棲想了想,拿起筷子把溫辭樹夾給的吃了,半點不忸怩。
于是溫圣元也把劉君丟給他的蝦仁吃下肚。
飯局這才正式開始,氣氛微妙,一開始大家都沒有說話。
吃著吃著,喬棲覺不對。
不聲的觀察了一會兒,看劉君在給溫圣元遞眼,而溫圣元每間隔一會兒臉上便閃過一悶痛的表。
喬棲心里清楚,沒準劉君正在餐桌底下踹溫圣元呢。
這個念頭剛落,劉君發話了。
看樣子實在是繃不住了,呵斥了溫圣元一句:“就知道吃!”
溫圣元清了清嗓子,放下筷子,穩了穩家長的姿態,看向喬棲:“小喬是吧。”
喬棲笑:“嗯,我…喬棲。”
停頓了一下,最終選擇跟著他,把自己做喬七。
溫辭樹的睫了。
溫圣元點頭:“我們對你不是很了解,你自我介紹一下吧。”
喬棲笑,很真誠說:“我不認為三言兩句就能了解一個人,您想知道我的哪方面呢?”
“當然先說家庭學歷和職業。”劉君話進來。
喬棲頓了一下,看向劉君,笑的大方得:“我沒上過大學,高中畢業之后就從事甲工作,現在是一名甲設計師,自己開店,收穩定。家里就是普通家庭,兄弟姐妹三人,我排老二。”
劉君聽罷,出一個難以置信的表:“搞了半天,你就是個做甲的?”
“圣元吶,現在的甲妹,和我們那個年代的洗腳妹是不是一個意思啊,怪不得哦,又是紋又是染發的……”連連搖頭。
喬棲目漸冷。
溫辭樹喊了一聲:“媽……”語氣里有不滿的意思。
劉君充耳未聞,只盯著喬棲笑:“抱歉啊,喬小姐,任何人的職業都值得尊重,只是您和我兒子相比……我是個俗人,沒辦法不慨幾句。”
喬棲忽然覺得手掌微熱。
溫辭樹在桌下悄然握住了的手。
抬眼看了他一眼,用眼神問“你小瞧我啊”。
他回以清澈的一瞥。
喬棲收下他這個眼神,轉頭對劉君揚了一抹笑:“我理解您的想法,王母娘娘看董永和七仙也覺得不配,但除了王母,大家都覺得配。”
或許獨自面對溫辭樹的時候,會有多余想法出現,但別人要想掂量,即便是拿溫辭樹掂量,都不會允許自己矮人一頭。
劉君被喬棲的話氣得發抖,冷冷問:“你什麼意思。”
喬棲靠在椅子上,抱臂笑得悠閑:“我的意思是,是您兒子死乞白賴要下凡和我在一起的,您記住這一點。”
劉君不甘示弱:“呵,喬小姐是覺得你很配得上我兒子嗎。”
“呵。”喬棲也輕笑了一聲,像是聽到什麼笑話,“我既然敢和您兒子結婚,就代表我得起您兒子,得起他我就配得上他。”
桌下的手松了松,喬棲看了他一眼。
溫辭樹側臉對著,沒多余表,仿佛是個局外人,只是松的手,突然又了。
比一開始握的還用力。
他忽然對劉君說:“媽,能說出這種話的人,您覺得我,虧嗎。”
劉君似乎沒聽到,只定定看著喬棲。
喬棲則有一秒鐘被溫辭樹的話震住了。
一個男人對自己的母親說,我這樣一個人,不虧。
真是讓人連呼吸都停了——這句話可真好聽啊。
可惜是假的。
心被攥,又很快被放開。
喬棲最終選擇把注意力轉回到劉君上。
等著劉君發怒,可劉君最終沒有說話,撂下碗筷就離席了。
溫圣元言又止,接著追了過去。
這頓飯好像吃的很失敗。
劉君和溫圣元上樓了,溫辭樹去敲了敲門,被劉君罵了回去,他只好先送喬棲離開。
可是出了門,他們都進到車里坐下了,吳媽又跑過來喊:“辭樹,你媽喊你過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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