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想玩曖昧,尤其是和他玩。
現在也一樣。
需要極度坦誠的面對他,哪怕會傷害他。
所以必須向他強調一句話:“我喬棲(qī)。”
周野渡脊背一僵。
只聽喬棲補充道:“認識他之后,我就不喬棲(xī)了。”
“……”
這句話拌住了周野渡離開的步伐。
沉默須臾,他再次抬腳,噙著自嘲的笑,走得卻更加堅定。
離開Hanky Panky之后,他給段飛揚打了一通電話:“飛揚,我放棄了,我不想了。”
段飛揚問:“什麼?”
他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說:“你也別想了。”
*你是一場北風,我是四海為家的浪子。
相伴舉杯賞雪,一起醉到立春。
你走以后,我的醉意卻停留一季又一季,經了萬水和千山。
這是周野渡的青春。
一場經過,一場錯過,一場放過。
男孩年輕的時候千萬不要做浪子。
因為如果后來你遇到一個真正喜歡的孩子時,你會發現,你真的彌補不了。
周野渡決定離開平蕪了,他要扎于月島的項目。
他在電話里對段飛揚說:“飛揚,其實我只是雷聲大雨點小,我好像什麼都沒為棲棲……”講到這里,他改口,“我從沒為喬棲(qī)做過什麼,我不虧。但你呢?”
段飛揚握著手機的手微微抖。
周野渡早已掛斷電話,但是他還維持著舉手機的作,遲遲沒有把手放下來。
他想咧笑笑,卻發現自己的表比哭還難看。
作者有話說:
“你是一場北風,我是四海為家的浪子*經了萬水和千山。”此句出自網易云熱評。
第46章 風月
喬棲和溫辭樹這次去老家, 是要過周末的。
溫辭樹五點鐘準時出現在Hanky Panky門口,喬棲也恰好卡點出來,隨后他們一路疾馳到白馬莊園。
進家之后, 便聞到一飯香,溫圣元和吳媽在廚房忙活, 劉君則在客廳花。
看到溫辭樹和喬棲夫婦二人來了, 劉君停下手上的作, 招呼道:“辭樹, 快去給你大哥上香, 然后過來和我一起花。”
才剛剛進家, 連坐都沒坐。
喬棲不由小聲問:“你們家什麼規矩啊,還要先給你哥上香才能坐下嗎?”
溫辭樹看了一眼,沒有說話,走到供著溫辭鏡照前的桌上取了三香點燃。
喬棲想了一秒,也跟過去, 取三香點燃。
溫辭樹看了一眼, 目深深, 喬棲回過去,挑眉笑了笑。
后來是溫辭樹先移開眼,他向辭鏡的意向鞠了一躬, 而后把香到香爐里。
喬棲照做。
然后溫辭樹打算去廚房看看。
“兒子,廚房那邊你不上手,過來幫我弄花吧。”劉君自從上次被電車撞傷之后,右手腕就始終使不上力, 正愁做事慢呢, 笑說, “因為你來, 我買了很多花,打算每個房間都擺幾瓶,這些花剪了好久了。”
“好,我幫你剪。”溫辭樹去劉君邊坐下,拿起一朵花,開始有模有樣的做花藝。
喬棲也跟了過去,也拿起一朵花,有模有樣的思考著,像是在猶豫該什麼樣的花才好看。
溫辭樹瞥了一眼,只覺得就像是包餃子時總要面團玩的小孩。
劉君也瞥了喬棲一眼,打眼一看,就知道喬棲本不懂花藝。
但卻沒有說什麼,而是默默起,把空間留給他們倆夫妻。
這是喬棲第一次在這個家里到歡迎。
好像所有人都是這樣,只要有一個契機對一個人印象轉變,從此就會一直往轉變之后的那個方向延。
晚上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劉君竟然破天荒的對喬棲說了一句:“別見外,多吃點。”
喬棲驚呆了,簡直要在心里怒砸一百張“地鐵老爺爺看手機”的表包。
寵若驚,大概就是這樣了。
不是那種想拼命獲得婆婆認可的妻,但確實想和劉君搞好關系。
因為如果婆媳不和,只會讓溫辭樹夾在二人之間為難,而不想他為難。
這天的菜基本都是溫圣元親手下廚做的。
他做得是粵菜,白灼基圍蝦,白切,菠蘿咕嚕,香芋扣……全都用青花瓷碟盛出,擺了整整一桌。
喬棲給他一個很中肯的評價:“看起來就很好吃。”
溫圣元笑:“不過這可不是專門招待你才做的。”
喬棲笑:“哦?”
溫圣元看了眼溫辭樹,說:“是為你專門做的。”
溫辭樹笑了笑,用眼神在問為什麼。
溫辭樹賣了個關子笑道:“謝謝你媳婦,幫了我媳婦。”
此話一出,大家都笑了起來。
喬棲說:“不公平,明明是要謝我,關他什麼事兒啊。”
溫圣元像哄小孩似的“誒”了一聲,說:“你這話不對,要是他不娶你,你哪能出手啊。”
“他不娶我,我看到不公平的事也是該出手時就出手。”喬棲揚眉,“您謝謝誰我管不著,但劉士最應該謝謝我。”
說罷,喬棲看了劉君一眼:“媽,你不敬我一杯?”
劉君本來安安靜靜聽他們幾個聊天,忽然被喬棲問住,愣了一秒,才說:“你可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我敬你?你需不需要我們全家都敬你一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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