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棲打車來到劉君所說的菜市場。
到的時候,劉君已經買了整整一筐的菜了,順手接過來拿著,劉君力氣大的很,一把奪過來:“不要你拎,細胳膊細的,拎不。”
喬棲講話也不客氣:“媽,我再細胳膊細,也比你老胳膊老強。”
說著還是把菜筐子搶了過來,蠻重的東西,還是來拿好一點。
劉君爭不過,連連搖頭,說:“你呀你,好事兒全辦了,偏偏里沒一句好話。”
喬棲笑笑:“您知道我是好人就行,咱們不整虛的。”
劉君還是連連搖頭,說:“那我再去買條魚,給你燉湯喝。”
喬棲笑,哄開心似的說:“哇偶,謝謝媽。”
剛到最前面,忽然有人喊:“喬棲。”
喬棲轉頭找了一會兒才看到羅怡玲和喬橋。
這個菜市場離喬家并不近,喬棲不知道們怎麼會來這里,想了想才走過去,問:“你們跑這麼遠來買菜呀?”
喬橋有點忸怩的笑了笑:“害,到這邊來拿中藥的。”
羅怡玲補充:“你姐月子沒怎麼坐好,得抓調理。”
抓調理,再生四胎?
喬棲忽然想到前兩天喬桑給說,高彥在喬橋月子期間,還讓喬橋洗服做飯,喬橋本就是剖腹產,更虛弱,最后月子都沒坐好。
高彥欠了不錢,家里又添了一個新生兒要養育,還想籌備生四胎,最后干脆把二兒送到了喬家,讓喬育木和羅怡玲養著。
喬桑知道這一切氣得要離家出走,他在電話里問喬棲:“姐,你說這都什麼年代了,生男生有這麼重要嗎,這不是讓紅紅走你當年的老路嗎?”
喬棲對此無話可說。
早已和家里心照不宣的斷絕關系。
喬育木和羅怡玲自知沒有好好養育,自從去世后,也基本不再打攪的生活,所謂骨之,也就這樣而已。
對于喬橋,早就好話說盡。
人生是條大河,是沉溺是破浪,唯有自己能決定,旁人是做不了什麼的。
喬棲看了眼喬橋手里拎的中藥,禮貌一笑:“好,那你們慢慢逛吧,我媽在那邊買魚,我去看看。”
的語氣太友好,仿佛們只是鄰居甚至更陌生的人而已。
羅怡玲和喬橋的笑都在臉上凝滯了一秒,而后才干一笑:“行,那你去吧。”
喬棲又笑了笑,剛轉離開,角便沒有緒的變得平直了。
走到劉君邊,劉君恰好買好魚,眼也沒抬:“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像你姐姐那樣一個接一個生孩子的。”
這話說的未免太突兀,喬棲愣了愣才笑:“什麼啊。”
劉君扭頭看,眼里似乎在說“哎呀你這個傻孩子”。
或許是接下來說得話有點煽吧,劉君蠻忸怩的,但眼神卻沒有閃躲:“你的事,阿樹給我聊過一些,你放心吧,以后有我疼你,你曾經沒有得到的,都會在我們家得到,我和圣元會把你當親兒養的。”
喬棲恍然定住。
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一刻的,像是已經結冰的心,慢慢被溫水解凍那樣,心很暖,但又不覺得暖得人招架不了。
然后不知道怎麼了,忽然想起高考畢業那時候,因為囈樺考試失利想要復讀,卻遭到了喬育木和羅怡玲的雙重反對。
他們都覺得沒有認真念過書,復讀也沒用,還不如去個技校隨便學點本領,等畢業了嫁人就好。
把一摞摞試卷找出來給他們看,想告訴他們平時玩歸玩,但該學的習本沒落下,以的績上個普通一本是沒問題的,最差也能上個好一點的二本。
可是他們就是不信,找來學校的老師給證明的學習績還可以,后來他們信了,但還是覺得孩子沒有必要因為念書把年紀耽誤大了。
知道其實都是借口,真正的原因只有一個——他們并不。
曾以為自己永遠不會得到親上的了。
但現在,得到了。
這是盛夏時節。
在這個夏天,每個人都有所放下,但每個人也都有所收獲。
喬棲得到了一個新的家,放下了折磨多年的原生家庭。
段飛揚去自我放逐了,相信他放棄的,也會是他未來得到的。
孫安琪終于答應了何平的求婚,和婚姻,有時候同樣值得期待。
而王富貴和周可還是那樣的無憂無慮,他們沒有失去什麼,但未必沒有獲得什麼。
有一個節日專屬于這樣的夏天——乞巧節。
朋友們常開玩笑,“乞巧節”約等于“喬棲節”。
溫辭樹這天晚上把喬棲約了出去。
他開車開到一半的時候,喬棲才覺得不對勁:“這是去七中的路?”
溫辭樹說:“回憶一下青春。”
喬棲很期待。
這天穿了第一次見溫辭樹父母穿的子,那個大紅背,,高級,又格外妖冶。
溫辭樹看到了背上的新紋,個中言語,不必多說。
他沒有表現出很的樣子,他只是轉過,微不可見的笑了。
很快就來到七中。
由于溫辭樹曾經為學校設計過校徽,所以看門的大爺眼他,也沒有多問什麼,就讓他把車開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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