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允禮的聲音很輕,輕到杜若聽不出任何緒,他回答:“是。”
“那就不奇怪了。”蕭允禮笑笑:“明日會回來的,我哪裏都不去,就在這等著。”
杜若跟了他許多年,自然聽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下一,卻是立刻擺正好了心態:“殿下若是下了決心,小的這就去安排。”
蕭允禮點頭,又道:“把姨母的牌位也帶來吧,一家人該整齊一點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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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戰前夕,蘇嫿一夜無眠,映月也沒睡,一直陪在邊。
很快天就蒙蒙亮了,外麵鑼鼓聲忽然響起,蘇嫿的心一直砰砰跳個不停。
親眼看著他率兵遠去,終於明白了為什麽老人家總是喜歡念阿彌陀佛。
在這種明明分外擔心又無能為力的時刻,似乎能做的真的隻剩下了祈禱。
天很快大量,太逐漸炙熱,蘇嫿始終站在原地等待,此時此刻,就連遠離戰場的都能的到那子肅殺悲涼。
“今日又要死許多人。”
映月道:“為將士,這是他們的宿命。”
“可他們的宿命掌控在別人手裏。”蘇嫿輕歎:“這場戰爭本來是不該發生的。”
“可是我們無能為力。”
是啊,無能為力。
蘇嫿閉上了眼睛,聽著耳邊蕭蕭風聲,總算理解了為什麽父親為將者,卻最盼著天下太平。
這場廝殺持續了整整一天,臨近黃昏,蘇嫿如願聽見了代表著勝利的號角在己方響起。
士兵們歡呼著,但是心裏並無幾分喜意,在這個全是西域人的戰營之中,實在無法做到同。
不多時,有人送來消息:“薑將軍戰敗,自知引狼室,在城門前自刎謝罪。”
蘇嫿的心微沉,沒想到二舅父的結局會是這樣。
也罷,如此,他也算是全了為武將的最後一點麵,否則之後等待著他的結局…也不會太好。
又等了一會,沈燁帶著一隊人馬回來:“堂姐,咱們贏了!”
年眉宇間滿是歡喜,本來白淨的小臉染上了鮮,似是比之從前多了幾分男子氣概。
確定他沒事之後就問:“王爺怎麽樣?沒傷吧?”
“好好的呢!王爺讓我帶了一隊兵馬回來,說聽堂姐的吩咐。”
蘇嫿頷首,映月牽來了一匹馬:“你們隨我來吧。”
帶著人直奔寧州城門,沈燁看出的意圖後出言阻攔:“堂姐,這城裏現在都套了,您是打算去哪?”
不答反問:“找到二皇子的落腳之地了嗎?”
“四尋了,沒找到,我猜測也許他已經離開了這裏。”
蘇嫿卻道:“不,他不會離開的。”
落日西斜,天空之上,那一抹晚霞極。
蕭允禮穿著一白,懷裏掛著一個破舊但幹淨的香囊——這是母親留給他的。
他就站在院子裏,似乎是在等待著誰。
忽然,伴隨著一陣嘈雜的聲音,院門被人打開,他看著來人,微微一笑。
“果然,我就知道你能找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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