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是魔鬼嗎?(⊿)”
“不不不,魔鬼的是哥他自個兒,你只要想想開屏孔雀的風樣兒,你就知道他剛剛去干嘛了!”
“啊,鵝子長大嫁人了,做麻麻心里好惆悵!”
陸季行:“……”他坐下來,盯著彈幕看了會兒,越來越覺得自己代言直播是個錯誤。
“我阿尊王來了,肅靜!”
“噓~”
“小心他放大招!”
“秒殺全場。”
“炮灰全宇宙……”
“快,跪跪跪跪下,快跟我一起喊出我們的口號——”
“早生貴子!!!”
“三年抱倆!!!”
“哥你行的!”
“腰好腎好,麼得問題,握拳!”
陸季行:“……”都是些什麼玩蛋玩意兒啊!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終于從崩裂中修復了破碎的世界觀,“好了,再見,不想看見你們了!”
“emmmm這麼早就下?”
“爾康手,哥你往哪兒跑?”
“你這抗雷能力是越來越弱了!”
“不要走嘛哥,雷雷更健康。”
……
一群人看他去意已決,終于破罐子破摔地吐槽他。
“╯^╰老婆貓熱炕頭,哥你是越來越墮落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去締造生命大和諧。”
“你這個見忘友的臭男人。”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組團去阿季嫂,一得三,簡直滋滋!”
“哇,言之有理!”
“挾天子以令諸侯嗎?那阿季嫂簡直核心人啊!我也要。”
……
陸季行終于忍無可忍地下線了。
尤嘉病例還沒研究完,就被陸季行扛回了臥室,一邊揪他耳朵,一邊控訴:“陸季行同志,你這樣是不對的。我用我的專業告訴你,縱傷!”
陸季行瞥一眼,把往床上一扔,沉默地把服剝了。
尤嘉抗拒未果,恥絕,“你……不要這麼直白吧?”
直……直奔主題?這麼刺激?
陸季行終于把翻過來,忍無可忍地一掌拍在屁上。
尤嘉如果有,這會兒肯定比大白炸得更魔,心想陸季行可真是越來越變態了。
……
哦,后來證明,腦補太多要不得。
陸季行只是看洗完澡了,給腰上了一劑藥膏,順便扔了一管外傷藥給,“那里……你涂,還是我幫你涂?”
“我……自己來,自己來。”
“看得見?”
尤嘉:“……”
兩個人在一起這麼多年,昨天還是第一次尤嘉傷這麼厲害。
大概不知道自己睡得跟昏過去的時候,陸季行給看傷……
不然這會兒更想打他。
陸季行從公司回來的時候,順便去的藥店。
下車的時候,麥哥還十分地說:“別,你去多不方便,你要買什麼,我去幫你買。”
陸季行只是瞥了他一眼,淡聲說:“你去更不方便。”
麥哥頓時一言難盡地看了他一眼,“呵,已婚老男人!”
“比你這個未婚老男人強。”陸季行補刀,“如果我沒記錯,你比我大了九歲。”
麥哥:“!”
第37章 初37次
周一永遠是最忙的,但這周好像格外的忙,尤嘉覺得自己要變陀螺王了,從九點鐘想上廁所,十一點都還沒到廁所的門邊兒。
在膀胱的急劇中,聽著家屬似是而非的質疑,被前輩催著寫查房記錄……諸多信息轟炸得頭昏腦漲,竟然生出了點兒超的淡然來。
“嗯,您說,慢慢來,不著急。”
對方似乎是沒見過態度這麼好的醫生,瞇著眼瞄了一眼的牌,看見規培生三個字,之后不知道想起了什麼,了然地點了點頭,“算了,跟你說了你也不明白,你們主任過來跟我說話。”
家屬的家屬在旁邊小聲附和,“醫院怎麼搞的,什麼都不懂都敢放出來濫竽充數,簡直是謀財害命。”
尤嘉甚至笑意更深,用一種平直的語調,緩慢而堅定地回答,“我們主任今天排了十四臺手,能不能從手臺上下來還不好說,您要是想見他,要不耐心等一等?”
對方說了句,“瞧瞧,又是個踢皮球的”。
然后罵罵咧咧地走了。
尤嘉覺得自己變壞了,從前上這事兒,都是戰戰兢兢,生怕不能好好解決,現在都學會明著暗著嘲諷人了。
這個時候還分神在想,以后要是陸季行演醫療行業劇,倒是能提供不素材,但估計拍出來都沒人想看了。全是糟心事。
藝是生活的提煉,寥寥幾筆,可以寫盡悲歡離合,惡人會有報應,正義會得到張。
但對于生活來說,如果藝是意式濃,那生活就是嚴重兌了水了的可樂,你看無數泡泡從底下往上冒,好像很熱鬧,其實滋味寡淡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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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京市深秋細雨時節,楚桐去教授家幫忙。 不經意間一瞥,後院玻璃花房內,身穿黑色半高領毛衣的男人坐在藤椅上看書,他半邊身體映在落地燈下,寬肩長腿散發着成熟沉穩男人的荷爾蒙,氣度尊貴,像光怪陸離世界投射進來的幻影。 後來得知,這男人來自京港兩地都貴不可攀的頂級門第邵家。 溫雅氣度做事雷霆,圈子裏無人敢惹,人人尊他一聲邵先生。 - 京市的夜,風雪如晦,邵先生指背落在她臉頰,他眸中危險意味昭然若揭,楚桐緊張到心臟幾要停跳。 就聽他低聲一句,“桐桐,你要我成爲你的什麼人?” 邵先生是個好好情人。 溫柔體貼強大包容,對她的一切照單全收。上位者的雲淡風輕和優雅從容,他做什麼都毫不費力。 在一起的那兩年,他對她可謂是事事周全。 也是在這周全中,楚桐才終於知曉了他的涼薄寡情——爲她鋪路爲她籌謀,卻從未想過與她長久。 幡然醒悟之時才驚覺,邵先生連一個“愛”字都不曾講過。 她爽快地抽了身。 - 後來,風平浪靜。 男人卻風塵僕僕赴一場港島的約。 落地窗外,無垠夜空維港煙花綻放,室內,邵易淮指間星點菸火,眉眼晦暗不明。 這樣高不可攀事事從容的男人,難得失控,低眸說一句,“桐桐,回到我身邊。” 也是在港島,楚桐才明白,此前兩年的溫和有度是假象,強摁她在懷中無盡索取才是他的真面目。 以往他顧着她年紀輕,什麼花活兒都不曾玩過。 一朝失去,邵易淮纔是失控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