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梁西聞角不太明顯地勾了勾,自選擇忽略了補充的后半句。
“啊?”
“是個相信第一的人。”
“……”
“所以,”梁西聞又停頓了幾秒說,“所以我也大概愿意,跟你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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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念今天上班沒踩著點來,還提前了十五分鐘。
博世國際有獨棟的辦公樓,他們法務部單獨占了一層,除了兩個大開間,就是盡頭的幾間會議室和部長辦公室。
們法務的翻譯組也就八個人,四個筆譯四個商務口譯,只不過翻譯英文合同的只有阮念自己一個人,其他三個人專項小語種,西語法語和阿語。
組長霍煙全能,聽說是國外高翻院畢業的,能商務口譯,還會三門小語種,三十多歲至今未婚,們眼里的強人。
阮念拎著包打卡的時候,霍煙端著咖啡進來,笑著跟打招呼,“來這麼早?”
“就早了十五分鐘。”阮念有點窘,自己踩點上班的形象深人心,“我以后爭取每天都早點來。”
霍煙坐在工位上,朝一笑,不忘提醒,“哦對,部長跟你說了沒。”
“他飛機可能延誤,還有讓我開他的路虎去接他嗎?”
“那就是沒和你說,”霍煙說,“聽說部長帶兒回來了,那個混小蘿莉。然后今晚你做好心理準備,聽部長書說他今晚有飯局,你可能得幫他帶兩個小時小孩,不過咱們部長應酬不怎麼喝酒,這給你算加班費的。”
“老板娘呢?”阮念問了一句,畢竟馬奎斯·蘇利文雖然是法務部的部長,但也是博世集團的二公子,大家私下也都他老板。
不過對這位老板的八卦,大家也沒說太多,只知道老板已婚,老板娘是中國人,也是圈子里的英,聽說兩人就是從杉磯相識的,老板娘學業結束后回國發展,老板跟了過來,據說還改了國籍。
但中間的細由,他們也并不知。
“老板娘在忙吧,我之前聽說老板娘是某個會計所的高層。”霍煙咋舌,“我也就見過一次,我覺得氣場強的,看起來不是很好相。”
阮念點點頭,默默做好可能要帶小孩的心理準備。
今天就一份文件要翻譯,阮念工作認真,下午一點多就翻譯結束,讓霍煙又核對了一遍,進行了一遍訂正。
等待返修的時候,阮念趁這會去茶水間泡咖啡,公司的茶水間環境也不錯,有各種飲料果咖啡,阮念這會沒事做,就在茶水間的吧臺那看了會手機。
曾子怡是一條消息都沒發。
反倒是房東給留了個言,大意說鄰居今天給打電話了,讓盡量調整作息,都是街坊鄰居沒必要吵起來。
吵起來。
阮念頭疼扶額。
房東人很好,其實這房子當時是阮念自己來看的,房東跟兒子去了外地,就想找個干凈的租客打理好住了半輩子的房子。
阮念畢竟打小在燕京長大,盡管對還是稍貴了些,但也知道這租金合適,當時正猶豫要不要租呢,曾子怡就在這會聯系了——阮念找房子的事,跟舍友說過,估計也是舍友告訴的曾子怡。
阮念那會真沒想這麼多,只想著曾子怡一個小姑娘,看起來人也不錯,干凈漂亮,倆人都去上班似乎也不會有太多分歧,覺得合租涇渭分明,哪兒想后來變數這麼多。
阮念給房東道了個歉,這鍋就自己背上了。
然后編輯了消息,本來寫了一長條,也不確定曾子怡會不會看。
于是阮念先問在不在,有沒有時間。
曾子怡秒回:在看仿妝,啥事兒?
阮念:鄰居來找了?
曾子怡:那事兒啊?
阮念:……咱們晚上聊聊吧。
曾子怡:沒啥聊的吧,找你了?那的有病,上來就罵,我慣著啊?
阮念閉了閉眼,想說小區樓上樓下甚至包括都是正常作息的社畜,晚上適當安靜點,還有家里的衛生問題。
看著微信屏幕,覺得頭一刀頭一刀,不如說清楚。
于是認真編輯了一條:
【子怡,我有兩個問題。第一,大家都是正常作息,你晚上不要放音樂和開直播,樓下的孩子早上七點多就得去上學,互相理解。第二,咱們之前說過衛生問題,我每天早八出門晚上才回來,回來的再晚垃圾我都扔了,但你天天在家,也不能總指我打掃衛生呀,桌上的外賣盒都堆了四天了,冬天有暖氣本來就容易變質。我希你注意下這些問題。】
發完,等了兩分鐘,曾子怡不搭腔了。
阮念嘆氣,有時候合租真不亞于同居,這些問題讓頭疼。
在茶水間喝了一杯咖啡提神,手機震的時候,心揪了一下。
以為是曾子怡給發來的消息——其實特別不擅長跟人對線爭執。
結果并不是曾子怡。
是季霜。
言簡意賅的一條微信:周六下午18:00,去梁家老宅吃飯。
作者有話說:
阮念:不慌,見第三面就該商量結婚了,救命,好社恐,但又有一點點期待梁老板怎麼商量結婚是怎麼回事……
梁西聞:尷尬喝茶(其實心張得一批,明天就第二面了,第三面就要商量結婚了sos……阮念會不會拒絕我sos……阮念會不會覺得不合適sos……)
走的時候他拿了一摞錢摔她臉上,罵了一句婊`子無情。 她點點頭,然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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