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行霽還說, 他和俞九西一個主一個主外, 一個像是儀一個長袖善舞, 雖然說起來有點中二病發作的恥, 但他們的確是最佳拍檔。
盛弋平靜的聽著,偶爾笑笑,心里*T 點點滴滴的都記了下來。
喜歡許行霽那麼多年, 跟他結婚一年多,然后又分開了三年多,直到現在折騰了十多年了, 此時此刻的今天, 居然才是他們豪無芥的第一次‘談心’。
也并不正式,甚至地點有些隨意, 就是在這酒店的床邊, 但卻沒有毫曖昧的聊著天, 倒是有了些清風霽月的味道。
盛弋是真的想多聽許行霽說一會兒的, 但是……
“好困。”聲音有些的嘟囔著:“應該是…沒睡夠。”
快要六點鐘才睡,沒睡多一會兒,又被月經弄得疼醒了,現在那子困勁兒和乏意一起涌上來,是屬于抵抗也沒用的進了夢鄉。
許行霽始終坐在床頭邊上的沙發上,眸中帶笑,靜靜地看著盛弋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撲閃撲閃的伴隨著呼吸平穩,他才站起來放輕腳步走了出去。
修長的大手里攥著不停震的手機,一雙長在酒店長廊里本來平穩,逐漸越走越快。
甚至有種急不可耐的雀躍。
許行霽一路回了房間,走到臺接電話時,只覺鼻尖撲來的熱氣都讓人神清氣爽。
他大概是中了邪了。
“老九,主問我的況了。”接了俞九西的電話,許行霽不待他開口就率先搶話,聲音里是也不住的激,就仿佛破繭蝶的前兆:“回來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主問我的況!”
這是不是說明,盛弋已經開始接他了?起碼從昨天到現在,他能敏的察覺到那個搖的‘口子’了。
“你激個啥。”俞九西自然不用問許行霽口中說的那個‘’是誰,有些無語地問:“你真把盛弋帶去中海了?”
“嗯,但明面上還得做出在醫院的假象。”許行霽此刻心好,說話都是帶著笑意的:“你注意點,別餡了。”
“……許行霽,你損不損啊你。”俞九西徹底無奈了,忍不住埋汰了他幾句:“人家盛小妞還沒拆線呢,你就把人折騰去中海了?你怎麼這麼不知道心疼人。”
“沒辦法,人在我面前我看著才放心。”
“你就扯淡吧,在我面前就別裝了行不行?”俞九西冷笑,直接穿他:“你要是這麼不放心干嘛要把鄭國保釋出來?你就讓他在警察局待著,那大家不都消停了?你他媽就是想找個借口名正言順的接近盛小妞,大尾狼,真能裝。”
“別冤枉我。”許行霽噙著笑,并沒有否認他的聲聲指控:“不把餌放出來,怎麼釣到后的那些大魚?”
他承認他有私心,的確想借著這個機會不斷靠近盛弋。
但這又怎麼了?人不學會抓住機會的話……活該天誅地滅。
“哥們兒就是告訴你一聲,真心待人。”俞九西微微嘆了口氣:“你別以為盛小妞是糊涂人,可能比你還聰明。”
“我能看出來的東西,你以為看不出來?無非就是配合你罷了。*T ”
許行霽長睫輕,忽而微怔,心里忽然開了個敞亮的口子。
“老九。”他不由得笑了聲,渾勁兒又上來:“你打電話來是給我做導師的?”
“滾你的,差點忘了正事。”俞九西罵了句:“你是不是后天回來?”
明天簽完合同,后天的確是可以回去的,但是現在……許行霽忽然不想這麼早回去。
“再說吧。”他含糊道:“沒準兒多留兩天。”
“你就是想和盛小妞在那兒單獨相假裝約會吧?”俞九西嫌棄的冷呵:“你能不能有點正事兒,林瀾現在這邊一堆事兒呢。”
“知道。”許行霽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理直氣壯道:“有什麼能比把媳婦追回來更重要?”
大概是覺得他這言辭也頗有幾分歪理,俞九西沒反駁,只是說:“你派出去盯著盛的人,有靜了。”
許行霽微微站直了子:“怎麼說?”
“欠了高利貸,東躲西藏的難找,是被一個程澤里的男人藏起來了。”俞九西頓了一下,才不不慢的說出重點:“這個程澤里,是董平之前的一個手下。”
果然如此。
那些細細的線隨著這個電話,終于都串聯起來了——盛為什麼會選擇這個時間加害盛弋,都欠錢了哪里來的二十萬,又是誰去雇傭的鄭國……盛只不過是個替罪羊,董平才是這幕后主使。
本來許行霽覺得夠了,并不想和他這種喪家之犬徹底計較,但現在不一樣了。
董平傷到的是盛弋,已經超出了他的容忍底線。
既然如此,那也不能怪他不客氣。
“老九,我辦公桌里的屜里有一盒帶子。”許行霽懶洋洋的揚起:“麻煩你幫我郵出去。”
“郵給誰?”
“自然是董平懼的那位室。”許行霽淡淡的冷呵一聲:“看來他還是沒收到教訓,毀了他工作不夠。”
須得在事業和家庭上都讓那貨潰敗,他才能徹底癲狂。
這柴怎麼都燒不起來,就得添把火了。
俞九西有些驚訝:“你屜里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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