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次都是匆匆相遇,我不知世子有此心意,也沒機會挑明。”溫錦道。
鐵娘子張了張,言又止。
忽而掀開車窗簾子,果然見沈淮正興高采烈地騎著馬,並行在車廂外。
“世子爺,人家……已經嫁人了!”鐵娘子說。
沈淮的笑容僵在臉上。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車窗裏,那朝思暮想的人。
他終究是……晚了一步啊!
“那他……他對你好嗎?”沈淮失魂落魄。
溫錦失笑。
“好不好,是我夫妻之間的事兒,不好對外人講。”
鐵娘子一聽這話,就知道,自己是徹徹底底誤會了。
唰地放下車窗簾子,子能說這狠話,傷世子爺的心,是真對世子沒那個意思。
鐵娘子倒也敢作敢當。
站起來對溫錦蹲行禮,“先前多有誤會,給您賠不是。但今日宴席,還請您一定前往。我家老夫人年紀大了,好安心。”
溫錦想了想,結怨不如結緣。
沈老夫人有慈名在外,如果能結了這個善緣。
以後離開懷王府,在京都也不至於寸步難行不是?
溫錦點點頭,“多謝盛邀請。”
鐵娘子坐下後,表輕鬆了許多,“冒昧問一句,您夫家是?”
“不便。”溫錦微笑說,語氣溫和而堅定。
也沒解釋為什麽,反倒鐵娘子不好再追問。
“那這孩子是?”鐵娘子看著溫鈺。
溫鈺長得很漂亮,他每天吃靈泉水培育出來的菜蔬,又有溫錦這醫學天才娘親。
從小到大他基本沒生過病,他皮也比這個時代的孩子白皙細膩,一雙眼睛更是格外靈有神。
“這孩子真好看,比道觀仙人邊的金玉像更有靈氣呢!”鐵娘子都想手他的臉了。
“回姨姨,這是我姑母。”溫鈺終於說話了。
他吐字清晰,口齒伶俐,大眼睛忽閃忽閃,別提多招人喜歡了。
鐵娘子更喜歡了,“喲,這麽有禮,真招人疼啊!你幾歲了?什麽?”
後麵一路上,溫錦都在睡。
今早起得有點兒早,又開始犯困了。
直到馬車停下,溫鈺才輕輕晃醒,“姑母,到了。”
“這真是個仙,太招人喜歡了。”經過這一路,鐵娘子已經徹底被溫鈺俘獲。
下車時,竟搶著抱溫鈺下車。
小包子又又香,舍不得放下。
“聽鈺兒說,夫人扮男裝是因不會梳婦人發髻,實屬無奈之舉?”鐵娘子問。
“一開始確實是。後來發現男裝行走在外更方便,旁人不管看沒看出來,倒也會留幾分麵子,不會揭穿。也就這麽著了。”溫錦說。
鐵娘子點點頭,“今日是我家世子爺撞了您,把您撞傷,服也不了……我綰發手藝還行,您可願做回婦人裝扮?”
鐵娘子略微還有些試探之意。
溫錦都已經來到人家府上了,換回裝,那不是小事一樁?
“有勞了。”
“您客氣!”
鐵娘子人拿來家裏三小姐今夏新作的裳。
“這是新的,還沒給三小姐送去,您白,年紀輕,什麽都好看。”
鐵娘子服侍溫錦更梳頭。
給溫錦額頭藥的時候,發現雖流了,可傷口卻很小,這會兒已經基本好了。
鐵娘子又道歉,溫錦毫不在意。
見不拘小節,落落大方,鐵娘子對的印象越發好起來。
鐵娘子給梳頭綰發,一直歎,頭發真好。
“真是如綢一般。”
穿戴一新,再把金釵步搖這麽一戴,鐵娘子不由吸了口氣。
“夫人可真……”
桃紅的羅雖豔,卻與白皙的相得益彰,襯得越發白裏紅。旁人不住的豔,卻被完駕馭。這通氣質,一番打扮,更襯得高貴冷豔,麗不可方。
鐵娘子暗道,幸虧當初世子爺遇見時,是扮男裝。
若當初就是裝,世子爺還不得把魂兒都丟了啊?
收拾利索,鐵娘子領去拜見老夫人。
老夫人正在明廳裏坐著。
明廳寬闊敞亮,此時已經來了不的賓客,熱熱鬧鬧地陪著老夫人聊天。
沈淮也已經梳洗一番,前來給老夫人賀壽。
鐵娘子請溫錦進去,溫錦牽著溫鈺,上前給沈老夫人祝壽。
沈淮抬眼看見……直接看愣了。
他知道,自己眼錯不了!
但他也實在沒想到,換上裝,竟會如此驚豔!
看愣的不止沈淮。
坐在老夫人右手邊,最上座的懷王爺,更是看得眼睛一眨不眨!
如此豔的小婦人,有點兒眼。
這不是……他的正牌王妃,溫錦嗎?!
怎麽會出現在這兒?還牽著溫鈺?
“給老夫人拜壽,老夫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靈椿未老,仙桂雙好。好是百花魁,年年稱壽杯。”
溫鈺本就長得鍾靈毓秀,招人喜歡。
他這脆生生的音,更是吸引了明廳裏所有人的目。
“喲,這是誰家的小孩兒,這麽招人喜歡!”
“這詞兒說得好!小娃娃不但長得好,這腦瓜子更好,小兒也甜!”
眾人誇讚不絕,借機更是捧著沈老夫人說了許多吉祥話。
沈老夫人衝溫鈺招招手,“過來,到我這兒來。”
拉著溫鈺的手,目卻在打量溫錦。
“你也走近些,我老眼昏花,走近些才能看清楚。”沈老夫人笑著說。
說自己老眼昏花,其實卻把沈淮和蕭昱辰的表神態看得清清楚楚。
這屋裏看呆的,又豈止這兩人?
旁人如何驚豔出神,不在乎,這孫子和外孫的反應,卻沈老夫人有些愁煩。
“這模樣真俊啊,今年多大了?”
沈老夫人拍著溫鈺的手,眼睛卻看著溫錦。
“回老夫人,五歲半了!”溫鈺答道。
“好!舉止倒是有教養,就是這裳……太出挑了,豔麗了些。”
老夫人這次看著溫鈺說,話音卻明顯指向溫錦。
“老夫人,這裳是咱們府上的……”鐵娘子趕小聲說。
“咳……”老夫人幹咳一聲,忽而嗅到一淡淡荷香。
年紀大了,經常頭疼腦熱,渾不舒坦。
但這淡淡的荷香,卻繃的頭皮忽然一鬆,繼而神清氣爽,通舒暢。
朝溫錦的方向微微傾。
果然,那恬淡的荷香更濃鬱了些。
人多,不好當眾問人家用什麽熏香。
但這清新荷香讓格外的舒坦,舍不得鬆開手。
鎮國公府陽盛陰衰,到了江妙這一輩,一屋子全是男丁! 江妙是三房之中唯一的女娃,上頭有七個堂兄及三個親哥哥罩著, 從小過得就是想要什麼有什麼、誰欺負她誰倒黴的日子。 長大後,昔日粉雕玉琢的小女娃被宣王陸琉叼回窩, 宣王殺伐果決、權傾朝野,江妙覺得,自己嫁給了他,幾乎可以在望城橫著走了。 宣王生個包子,本王背著你走。 江妙生倆可以讓我騎脖子嗎?
皇宮大內,高牆大瓦,東宮皇後蓬頭垢麵,一身破敗鳳袍,雙目含血舉頭罵天。 “蒼天啊,你為何如此待我,我真的沒有做過,他為什麼不相信我。” 天空電閃雷鳴,皇後悲鳴的聲音停止後,撐起最後一絲力氣,站在東宮正門高牆上。 “我寧寶兒,舉天發誓,若有來生誓不為後,永不嫁納蘭氏。”猶如一陣清風飄然落下。 禦書房內,總管太監小心翼翼的稟報著。 “啟稟皇上,皇後娘娘去了。” 坐在主位的皇上,神情一頓,臉上露出少許吃驚,隨後聽見他身旁的寵妃道。 “皇上,害死我們孩兒的惡人終於遭到報應了。” 聽到此,皇上臉上的表情恢複冷靜,淡淡吩咐道。 “皇後無德,廢棄封號貶為答應,葬入妃陵。” 總管聽此心頭一顫,默默為皇後不平,眼睛偷偷的瞪了一眼那風頭正盛的寵妃。 “奴才遵旨。” 聖旨一出,天下刮起軒然大波,一代賢後被廢,還落了一個貶妻為妾的下場,真是天理不公。 *********** 時隔一年,皇宮傳來喜訊。 “啟稟皇上,貴妃娘娘生了,生了一個皇子。” 皇帝聽此龍心大悅,即刻下旨封其為太子。 太子降生一月後,皇帝病重撒手而去。 東宮太子府,皇上悠悠醒來,睜開雙眼,胸口傳來陣陣刺痛,看清周圍一切事物才得知他死而複生,重新回到了八年前還未即位的他。 想起前世種種,臉上露出無盡的悔恨,這一世他一定要找到他前世虧欠良多的皇後,好好彌補她。 **************** 精彩小片段:“啟稟皇上,丞相府的大小姐說了,她身有頑疾,命不久矣不宜嫁人。” “什麼?你說她病了。” “是。” 皇上滿臉擔心,放下一切政務趕到丞相府,隻是剛剛走到丞相府的花園就聽見銀鈴般的笑聲。 停下腳步走過去一看,那個剛剛還說生病的女人,正和風姿卓越鎮南王世子肩並肩的坐在一起,共同看著一本書,動作曖昧至極,哪裏有命不久矣的模樣。 某皇上頓時臉色黑如碳,疾步衝了過去,“寧寶兒,你……你不守婦道。” 笑聲戛然而止,某寶兒斜眼看著滿臉怒氣的皇上。 “皇上此言差矣,世子未娶,我未嫁,怎能說我不守婦道呢。” 旁邊一直坐著的鎮南王世子,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看著生氣的皇上。 許久後皇上咬牙切齒道,“你,你爹收了我的聘禮,你就是我納蘭祁的媳婦,所以,所以你不準對著別人笑。” 寧寶兒聽了納蘭祁的話後,冷笑一聲,“不好意思,你們納蘭家我高攀不起,忘了告訴你了,我發過誓永不嫁納蘭家。” 納蘭祁俊臉憋的通紅,最後吐出一句話,“你不嫁,好,你不嫁,我嫁。” 次日,皇帝下旨,自願下嫁給丞相府嫡長女為夫君,自帶嫁妝傳國玉璽。 看一對重生的逗比夫妻,是怎樣施虐與找虐的。 PS:這不是複仇文,但是女主也不是小白,隻是秉著一顆看別人不順眼的心,但凡看不順眼就一律殺之,棄之,去之。 男女身心幹淨,一對一,絕對寵文。
高悅行在十六歲那年,嫁給了京中最炙手可熱的襄王殿下。 從此高悅行人生便像開了掛,順風順水,極盡恩寵,從閨閣千金,到正室王妃,再到尊榮無限的太子妃。襄王的身邊除她之外,再無別的女人。 烈火烹油,繁花似錦。 但只有高悅行自己心裏最清醒。 襄王有一方繡着海棠花的帕子,揣在懷中多年從不離身,那是女孩子家的物件,卻不是她的。 身遭橫禍,一朝重生回到幼年時。 六歲的高悅行粉雕玉琢,望着自己繡籃中那一方帕子,海棠花的線只勾勒了一半,針腳與襄王私藏了半生的那塊帕子別無二致。 而她閉眼理順了過往的記憶,她模糊記得六歲年關之前的光景,也清楚地記得九歲生辰時家中的宴席。但是從六歲到九歲,那三年時光,她沒有一絲一毫的印象。像是被人憑空摘走了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