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婆娘。”

薄司衍閉著眼，給了秦頌遙一個新標簽。

秦頌遙更用力他的臉，“說誰兇呢！”

男人睜開眼，視線往下看，“我都不敢娶你了。”

“我稀罕嫁你？”

說到這裏，秦頌遙忽然想起一件事，咬咬牙，到他麵前。

“有件事咱們還沒說吧？”

薄司衍看著，腦子裏轉了一下。

他忽然意識到什麽，眼神一轉，往餐桌上看，“那個包子味道不錯。”

秦頌遙怎麽可能放過他，拎著他耳朵說：“假離婚證！缺德的，虧你想的出來。”

薄司衍見躲不過，想都沒想，說：“裴劭霆出的餿主意，我本來也不同意。”

“呸！”秦頌遙唾棄他賣隊友。

綽綽他的臉，“幹嘛，當初不是瞧我不爽嗎？我要離婚，你還搞這一出。”

薄司衍麵上有些不自然，他看著，說：“可能，我舍不得跟你離。”

秦頌遙看著他，有點詫異。

以為他還得給自己挽一下尊呢。

結果，薄司衍頓了下，換了個說法。

“也不是可能，我就是舍不得跟你離。”

秦頌遙角揚起，心裏，上長長地嘁了一聲。

薄司衍坐直，抱住了。

“這樣也好，省一道程序，給民政局減負。”

秦頌遙用腦袋頂他。

薄司衍用力，稚地跟頂腦袋。

隨後，倆人對視一眼，眼裏同時漾開笑。

秦頌遙往他腰上掐了一下，撅道：“你煩死了。”

討厭。

一頓早飯吃到十一點，基本等於午飯了。

薄司衍親自開車，帶了秦頌遙去陵園。

小夫妻倆在外麵買了水果還有零食，並一應祭品。

秦頌遙小心挑選著，買到外公吃的藕圓子，站在店門口就紅了眼眶。

薄司衍上來幫拎東西，朝看過去。

“沒事。”秦頌遙長舒一口氣，笑道：“今天不太想哭，是去給外公報大快人心的好消息的，外公聽到估計也得高興。”

“那你也裝得像點。”薄司衍看著的眼睛，說：“一點也不專業。”

秦頌遙笑出了聲，又了眼睛。

十一月的午後，溫度正合適，再盛，也沒有燥熱。

尤其是陵園附近，到都是綠植，溫度更低了點。

秦頌遙和薄司衍下車，一點點往裏走。

不是大日子，園裏沒什麽人。

秦頌遙說：“我以前半夜來過這裏。”

“不害怕？”

“沒覺，我就坐我爸媽墓邊上，覺他們就在我邊一樣。”

薄司衍握了的手。

倆人拾級而上，到了位置最好的那一塊。

一連三個墓前，都有貢品。

秦頌遙和薄司衍對視一眼，心裏有數，估計是秦簡溪來過。

薄司衍上去看了一眼那些東西，每個墓前都不一樣，秦頌遙父母墓前的，有幾樣東西是剛才秦頌遙帶著他買過的。

顯然，秦簡溪是按照幾個長輩生前喜好上的貢品。

“我大姐真是……”

秦頌遙有些無奈，上前把東西放下了，說：“就單憑的記，我就佩服。”

這麽多年了，竟然還記得媽媽吃司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