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恒心頭一凜,抬起手就去開車門,遲疑了一瞬後,又打消了念頭。
他靜默的坐著,一雙眼睛隻盯著那兩個人。
車還沒有熄火,隨時預備著跟上他們。
喬寧的車就停在附近,謝恒看到那個男人跟一同上了車。
沒一會兒,車子啟,往酒吧街外開去。
謝恒想都沒想,立刻踩了油門跟上。
酒吧街外就是酒店,車子沒開出多遠,就停在了一所酒店門前。
謝恒看著那兩道並肩而行的背影,握著方向盤的手指都使勁兒的攥了!
他深深的呼吸著,閉上眼睛想讓自己盡量的平靜下來,可極度靜謐的車廂,像是總有一雜音在侵擾著他。
那是他不知道為什麽,在悄然加速的心跳聲。
他想,興許是不甘和憤怒吧。
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他還是按捺不住,打開車門下了車。
一開始,酒店的工作人員攔著他,不許他上樓。
謝恒就說:他老婆背著他人,他是來抓的。
然後不顧阻攔,強行闖了上去。
這酒店的管理,不像星級酒店那麽嚴格,一時也不準真假,看他不好惹,裝模作樣了一番就任由他去了。
不過,謝恒也不知道喬寧住在哪一層哪一間,他隻好拿出手機給打微信電話。
喬寧始終沒有接,後來,不知道是不是嫌他打擾了的好事,直接把手機關機了。
謝恒懶懶地倚在電梯間旁邊的牆上,心煩意的點煙,卻找不著打火機了。
在上了半晌也沒找到,最後氣的把那煙扔進了垃圾桶裏。
而後,給手下打了電話。
他是找不著人,但是他能把這兒掀了!
“三哥,有什麽吩咐嗎?”
電話接通後,耳邊傳來手下的聲音。
謝恒正想讓他帶人過來時,斜對麵越過了兩道門的房間,忽然‘砰’的一聲響!房門被人從裏麵重重地摔上!
那個被趕出來的男人,還在手忙腳的提子,上和外套都掉在了地上,上半還是著的。
他一邊穿服,裏一邊碎碎念著。
謝恒一下就認出來了,正是跟喬寧一起上車的那個男人。看著年輕的,長的也不錯,就是一副子樣,像個街溜子似的。
喬寧是不是眼瞎了,這種貨也看得上?
——“三哥?”
謝恒注意著那個男人時,手機裏喊了他一聲。
他這才回:“沒事了。”
而後,掛了電話。
正好,那男人的手機也響了。
他一邊套著上,一邊跟手機那頭的人說話:“媽的臭.婊.子,出來約p還特麽裝,我一說我有個兄弟,可以三個人一起,媽的當時就翻臉了,踢了我一腳就讓我滾!”
“誰說不是呢……好!材那是棒極了!我特麽都沒親著呢,虧到姥姥家了!”說到這兒的時候,表變的相當猥瑣:“不過,這小.婊.子喝了不酒,要不,你帶點你那個藥過來,咱們兩個把……!”
男人話未說完,眼前突然一黑,一記拳頭重重地打在了他臉上!
他的手機沒拿穩飛了出去。
“!”
男人莫名的挨了個拳頭,頓時怒火翻湧,淬罵了一聲!
可還不等他看清眼前的人,就被對方狠狠地一腳踹翻在地!
隨即,肩膀劇痛!
他忍不住大了一聲。
謝恒用皮鞋踩著他的肩膀,慢慢地蹲下了子。
男人眼睛冒火,怒視著他。
謝恒聲音涔冷:“裏這麽不幹不淨的,出門怎麽不好好洗洗?”
謝恒畢竟是從謝家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爬出來的,又常年待在三江,接的人魚龍混雜,收斂了一貫的放不羈時,上就多了那麽一說不出的冷,眼神讓人膽寒。
男人顯然是害怕了,卻要麵子的吼道:“你……你特麽誰啊?!”
謝恒麵無表:“我是你祖宗。”
“——”
那兩個字沒能罵出來。
謝恒拿出上那包煙,掰開男人的,一腦把剩下的煙都倒了進去,足有十幾。
然後,扔開了煙盒。
在男人上索了一陣,果然找到了打火機。
‘喀嚓’一聲,火苗竄起。
男人驚恐的瞪大了眼睛,卯足了勁兒的掙紮,也不是謝恒的對手。
謝恒沒有半點猶豫,借著那束火,把男人裏那十幾煙都點上了。
“……唔,唔!”
男人發不出聲音,嚨裏嗚咽著。而後,轉變為咳嗽聲,一張臉憋得通紅,表十分的痛苦和猙獰。
正好這時,有保潔從不遠的房間裏出來,見到這一幕,先是震驚的大了一聲!隨後,立刻拿起了對講機喊道:“6樓這邊有人打起來了,快、快報警!”
……
謝恒可是警局裏的常客了,他淡定的聯係了祝靖言。
即使尋隙滋事的人是他,但有祝靖言出麵,他一分錢都不需要賠,就被人恭恭敬敬的送出來了。
夜晚的濱海市,溫度很低,謝恒卻把西裝外套搭在了臂彎裏,隻穿著件襯衫,冷風吹過來,他的領口就簌簌而。
兩人站在車前,祝靖言問:“怎麽回事兒啊,怎麽還跑酒店去跟人打架了?”
說話間,那個挨打的男人也從裏麵出來了,有人來接他,兩人先後坐進車裏。
謝恒拿起了手機拍照,像是在拍那輛車的車牌號。
祝靖言挑了挑眉梢,不打趣道:“我說兄弟,你不會是被喬寧傷到以後,換口味了吧?人家不從,所以你惱怒了?”
“滾!”謝恒罵了一聲。
而後,低著頭發微信。
祝靖言往他手機屏幕上瞄了瞄,瞧見他是在吩咐手下做事,說:[把這兩個人給我找出來,打個半死就行了。]
看清以後,祝靖言鎖了眉頭,這才正經的問道:“到底出什麽事兒了,讓你恨這樣?”
謝恒抿著,一個字都沒回答他,見到遠過來一輛出租車,便抬了抬手。
跟著,二話不說就走人了:“你不用送我回家了,我車還在酒店,我過去取。”
“誒,謝恒!”祝靖言本想追問,卻連人都沒能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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