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住懷裏的人,“如果早知道,我肯定不會讓你踏進來一步,也不會招惹你,可事到如今我們有了自己的孩子,容容,你隻能陪著我錯下去。”
許容難掩裏的哭聲,“你既然知道是錯的,怎麽就不了呢?”
明嶸摟了,便沒再說話。
翌日。
早餐依舊是一大家子人圍著餐桌,瀚瀚有個專門的吃飯家夥,小家夥往裏頭一坐,也能像模像樣由傅染喂著吃早飯。
許容眼眶通紅,而且黑眼圈很重,魂不守舍坐在明嶸側。
“容容,昨晚沒睡好嗎?”李韻苓麵關切。
“噢,這兩天睡眠不怎麽好。”許容瞇起眼角看向對麵的傅染和明佑,明嶸現在也知道眸子裏的那抹複雜是因為什麽。許容握筷子,回頭朝明嶸抿起淺笑,男人怔了怔,似乎從眼底看出些什麽。
昨晚他說的話,許容記得很深,是啊,既然不能再離開,隻能陪著他錯下去。
明佑坐在傅染的側,傅染顧著喂瀚瀚還沒吃上東西,他將盛好的稀飯端到手邊,回頭衝李韻苓道,“媽,您的好多了吧?”
“嗯,好多了。”李韻苓埋頭吃早飯。
“我們搬過來也有段日子了,想跟傅染回依雲首府。”
許容抬起頭看向兩人。
李韻苓沉下臉,“什麽?”
傅染冷不丁明佑會這樣開口,事先也沒經過任何的商量,明佑慢條斯理地咬了口煎蛋,“媽,我們夫妻倆總要過自己的小日子不是,在這人多不方便的,依雲首府離這也近,再說我會經常住過來。”
明嶸沒有,許容目小心翼翼向李韻苓,想看怎麽開口。
“不行,家裏難得熱鬧,再說容容和老二也在,你們單獨住一層還有什麽不方便的?”李韻苓瞅著傅染,“小染,這是不是你的意思?”
“傅染不知道,媽,是我想回去。”
明佑護著自個老婆。
李韻苓麵不悅,手裏的匙子放在手邊,“我想讓瀚瀚跟在邊,馬上容容的孩子出生,兩個孩子也有個伴。”
“媽,看您考慮的多遠,以後我們再回來不就是了,”明佑抬眼,“再說家裏不還有老二和許容嗎?”
李韻苓知道明佑的子,再怎樣他也不會聽進去。
見李韻苓不說話,明佑笑著給盛粥,“這就算答應了吧,來,孝敬您的,趕趁熱。”
“你這死孩子!”李韻苓忍俊不,從明佑手裏接過碗。
許容握著筷子的手不由了,看向邊的明嶸,見他微笑著在吃碗裏的瘦粥,麵上看不出毫緒。
果然,李韻苓在對待這個問題上,采取了截然不同的兩種態度。
許容越發覺得在明家如履薄冰。
明佑將瀚瀚和傅染接回依雲首府,傭人一早將屋子收拾好,傅染抱著瀚瀚在園子裏等他,明佑將車停車庫後回到母子二人側。
把手裏簡單的幾樣行李給傭人,兩人相攜上樓,明佑推開主臥的門,進去後二話不說仰躺在床上,“還是家裏最舒服,床也舒服。”
傅染把趴在肩上睡的瀚瀚放小床,明佑兜裏的手機響起,他接通後幾乎沒說話,傅染起回頭,聽到男人嗯了聲,目同對上。
走近時,明佑掛了電話。
“誰啊?”
他手臂在頸後,眼睛盯向上頭的天花板,“一個客戶。”
傅染手掐了把,“客戶會這麽神神的?明佑,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麽事呢?”
“哪敢啊,”明佑握住的手,“以後想掐可以,能不專門掐脆弱的地方嗎?”
“你哪地方弱啊?”
就在他腰際掐一把,用得著把說似的嗎?
“我哪哪都弱。”明佑隨口開了句玩笑,但傅染看得出他心不在焉,“佑,我們這樣離開家裏,二哥他們會起疑心吧?”
“起也好,不起也罷,事到如今,已經到了差一步就能攤開的時候了,有些事被蒙著太久,掀開後的神也會完全然無存。”
傅染躺到明佑側,“也許,心裏早就有過懷疑,卻始終不肯相信罷了。”
這才是人最最脆弱而無法改變的一麵。
明佑側過,將傅染撈進懷裏,俊臉埋頸間後,在耳邊道,“我出去趟。”
傅染下意識抓住明佑的袖,“小心點。”
他笑著湊回去在前額親吻,“別擔心,一會就回來的。”
傅染看著明佑走向門口的背影,他步子堅定,但傅染卻多多看出了男人的猶豫。
明嶸從明家出來後並未直接去公司,後視鏡映照出的臉滿麵均是肅冷,他想將許容送回國,那樣的話至也能沒了後顧之憂,可李韻苓這一關擋在跟前,生生將他的計劃給切斷。
明嶸收回神,眉宇間蹙起,倘若不是邊有許容,有些事原本都能捂得很好,也不會出馬甲,明家表麵上是風平浪靜,但各人的心思多也能猜出些,他歎口氣,每個人都有肋,許容便是他的肋。
車子一路來到棟灰白的別墅跟前,明嶸徑自將車開進去,客廳門口站著個高大的男人,“二。”
“David,被打撈上來,這件事聽說了吧?”
“二放心,就算找到也不可能會有毫的線索,如果有人敢站出來阻礙您的路,您放心,我會一一替您鏟平。”
明嶸臉不由一凜,掃了David一眼後大步走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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