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箬關掉視頻,把手機裝進包裏。
“你陪我去公寓吧,我做飯給你吃。”顧箬看著車子的方向,又開口說道。
霍垣打著方向盤,轉了個彎,他沒說話,但卻算是默許了顧箬的要求。
顧箬抑的心總算是好了一點。
這頭。
江心回到家,魏火關顧四周,發現江頤不在,他問道,“江頤呢?”
江心從臺把服收進來,輕聲開口,“在警局。”
“什麽?”
“我先去洗一下。”江心不願多說,這些事每次想起,都像是在提醒自己現在的境有多糟糕。
抱著服進屋,玻璃又多了幾個,滿地都是玻璃碎片,越過那些碎片,把服放到床上。
拿起換洗的服去了浴室。
魏火在手機上點了外賣,坐在沙發上,聽見浴室裏傳來的水聲,局促的著手。
沒一會兒,江心洗完澡出來,魏火抬頭看著,穿著寬鬆的白恤和運,頭發漉漉的垂在腦後,發燒還滴著水。
或許是太瘦了,以至於T恤穿在上,看起來很大。
拿起拭著頭發,魏火直勾勾的盯著白皙的脖頸,優的下,以及的薄……
“叮——”
門鈴響了,魏火刷的從沙發上站起來,踉踉蹌蹌地跑去開門。
他拿了外賣進屋,江心也完了頭發,去臺把巾良好,進來時就看見魏火已經擺好了外賣。
“護士姐姐,快來吃飯,你今天還沒吃法吧?”
江心披散著頭發,襯的的掌小臉更小了,而且還著一種不同尋常的白。
“我不,你吃吧,吃完你…早點離開。”江心別過視線,不敢看魏火,趕走魏火,也是為了他好。
江頤已經讓心力瘁了,如果再多個魏火,覺得自己會撐不下。
魏火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很快又恢複正常,“你跟我一塊吃,吃完我就走,你要是不吃,我就不走。”
江心看了他一眼,魏火態度堅決,江心的話堵在嚨,默默地走到餐桌前,隨手拿起一個漢堡咬了口。
“別吃這個啊,我點了飯。”魏火把飯盒打開,推到麵前,“先吃飯吧,紅燒茄子蓋澆飯,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吃。”
江心拿起筷子,低頭拉著飯,現在已經吃不出味道了,任何食在裏,都如同爵蠟。
魏火盯著,看著小口小口的吃飯,就跟吃毒藥一樣,可還是堅持吃完了,沒有浪費一粒米飯。
看到江心放下筷子,魏火也端起碗,大口大口的吃著。
飯後,魏火還是沒有離開的打算,江心幾次想開口,但又怕自己看起來太刻薄了。
魏火把垃圾都收拾了一下,裝進垃圾袋裏,他站起來說道:“護士姐姐,你一個人在家沒問題嗎?”
江心微微點頭,“放心吧,我可以。”
“那就好。”魏火不知想到什麽,又補充道,“那你有事一定要給我打電話,晚上誰敲門都不要開,還有……”
他神複雜地看著,“不要胡思想,這些都不是你的錯,沒必要自責。”
江心抿著,沒說話。
魏火倒也不擔心會想不開,畢竟現在江頤還在警局,心裏有牽掛,是不會讓自己輕生的。
“謝謝。”
魏火笑了笑,抓起垃圾袋,徑直離開了。
隨著門關上,房間裏也變得安靜下來,雖然之前江頤總是和吵架,但至這房間裏還有幾分人氣。
而現在,空空,無比孤寂。
江心走到臺,過防盜欄的空隙,正好可以看到樓下,魏火把垃圾扔進垃圾桶,還彎腰將地上別人丟到外麵的撿起來丟進去。
夜晚的風帶著幾分燥/熱,吹在江心臉上,帶著幾分灼人的熱意。
第二天一早,江心又去醫院蹲趙總。
這次為了安全起見,帶上了口罩和帽子,一路暢通無阻。
來到病房門口,助理和保鏢又將攔在了外麵。
江心問助理,“何助理,趙總醒了嗎?”
何助理點了點頭,“昨晚就醒了。”
“那我可以去見見他嗎?”
“趙總說了,他不想見你,江小姐請回吧。”何助理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江心有些焦急,略帶哀求地說,“何助理,麻煩你讓我見一見趙總,就見一麵好不好?我有話想和他說。”
“江小姐,趙總現在傷勢還不穩定,他已經吩咐過了,目前不會見你,如果你要問你弟弟的事,趙總讓我轉達你,這件事,他不會善罷甘休,所以你見他也沒有用。”
何助理的話如一盆冷水澆下,江心愣愣的站在原地,心都涼了半截。
不知過了多久,江心才找回理智,哽咽著開口,“那我弟弟他,會怎麽樣?”
“故意殺人罪,死刑,或無期。”
江心一,險些跌坐在地,撐著牆壁才勉強站穩,哆嗦著,無力地著何助理。
後者麵無表,仿佛一切與他無關,他隻是個傳達消息的工人。
“沒有商量的餘地嗎?”江心艱地問道。
何助理瞥了一眼,“這話你問我沒用。”
江心攥拳頭,看了眼病房的方向,江頤還那麽年輕,他才剛剛高考結束,還有大好的前程等待著他。
怎麽能就此斷送呢?
江心強忍著心頭的悲傷與恐懼,似下定決心般,說,“那如果,我答應趙總的要求呢?”
何助理有些意外,雖然他不知道趙總的要求是什麽,但看江心視死如歸的眼神,他覺得事不簡單,有必要去請示一下。
“你稍等,我去問問。”
何助理轉進病房,關上門,江心心裏抱著一希,不知道自己這個決定對不對,但眼下,已經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
得罪趙總,或是得罪霍垣,隻能選其一。
先保住江頤,反正他現在高考已經結束了,想辦法送他離開海市,剩下的,就由自己一個人承擔。
不管是趙總的報複,還是霍垣的報複,至沒有了牽掛,舍棄這條命又如何?
這已經是目前能想到,唯一的解決辦法了。
何助理進去了沒多久,就五分鍾的時間,他走出來,目在江心上掃了一圈。
江心忐忑地問,“怎麽樣?趙總答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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