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
瞿嘯爵對這個詞并不冒,著下的大掌沒有太用力:“你不是說,欺負了你,所以你也會欺負回去嗎?”
“當然,誰說我師父的壞話。”
柳臻頏突然義憤填膺起來,小拳頭攥,難得眼角眉梢沁出幾分憤怒的緒來。
“那說你師父,你還肯幫?”
“一碼歸一碼啊。”
下意識回應,醞釀著理所當然的語氣。
過于溫涼的眼神,挽起淺淺的弧度,繼續道:“說師父的壞話,我也說的壞話,我們就抵消了啊,長得漂亮,我自然愿意幫。”
那雙杏眸黑白分明,干凈的仿佛倒映不出人世間一切的罪惡,也好像什麼線都滲不進去。
這樣類似于歪理的話,令瞿嘯爵失笑:“都是因為漂亮?”
“這還不夠嗎?”
柳臻頏不明白。
就像是也喜歡瞿嘯爵的相貌,比見過的師兄弟都要好看,所以對命定的姻緣不反,甚至愿意主親近。
這都是一個道理啊。
只單純是看外表,不摻雜任何的個人喜惡。
瞿嘯爵大致清楚柳臻頏自有自己的一套為人世的準則,可能是跟從小在山上長大的經歷有關系,便也沒有多說什麼。
他們也沒有做過多的停留,埋單離開,路過前臺,也不知道誰的手機正在看視頻。
娛樂主持人的嗓音頗有煽:“《千里挑九》的選手吳被拍到和導師深夜曖昧……”
同一時間,華清單手著方向盤,偏白的倒映著紅燈投過來的芒,他偏眸看了眼廖青青:“吵著鬧著非要來見柳臻頏,見到后覺得怎麼樣?”
廖青青有些不滿,鼓著腮幫子:“我……倒也沒有多討厭。”
“恩,所以死心了嗎?”
“當然沒有。”
廖青青嗓音立刻激昂起來:“我就是不服氣,憑什麼柳臻頏能夠得到嘯爵的喜歡,要家世沒家世,要學歷沒學歷,放在社會上本就是三無人員。”
華清平淡無奇的將視線重新放到前方,若有所指著:“其實你無須有什麼嫉妒心,嘯爵喜歡自然有他喜歡的理由,實在不行……你就當他是鬼迷心竅了吧。”
廖青青的臉一僵。
鬼迷心竅?
雖說不討厭柳臻頏,但……
喜歡了瞿嘯爵這麼長時間,怎麼可能甘心?
紅蠕,剛準備說什麼,華清便重新發車子,眼神也沒有分給,只是嗓音狀似漫不經心:“我只是想要提醒你,哪怕你再不喜歡柳臻頏,也不要隨便去招惹,更不要出手陷害刁難,畢竟……就算是爺爺在面前也是端不起架子的。”
那般神出鬼沒的手段,華清親眼見識過的。
所以哪怕不能和柳臻頏好,也絕對不能令生出毫的惡意來。
停頓了下,他眉目淡淡的,臉龐幾乎沒什麼緒變化:“青青,就算家里都寵著你,我依舊相信你是個聰明的孩,不會不懂我的意思,對嗎?”
這番話溫淡,但提取一個最核心最直白的思想,就是……
警告不要針對柳臻頏。
廖青青沒有問為什麼,也沒有繼續發脾氣,只是窩在副駕駛座上,有些不太心甘愿的抿:“我知道的,表哥。”
是子不太好相,但不是傻子,更不是蠢貨。
從柳臻頏言辭鑿鑿說會被燙傷,又出手干脆利索,在要關頭救了一次。
便清楚,柳臻頏……
不是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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