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年和宋南枳的婚禮也提上了日程。
這事由霍海和陸淑惠全程張羅著,選定場地,準備請柬。
他們都在想如何將這個婚禮辦的氣派隆重,畢竟霍斯年的求婚那麽盛大張揚,婚禮可絕對不能落下風頭!
宋南枳倒是沒太大所謂,覺得,隻要跟霍斯年在一起就已經是最大的幸福了。
“南枳,唐家主會來嗎?”陸淑惠冷不丁問了一個關鍵問題。
宋南枳想了想,“會吧,我一會給他打個電話問問。”
“行。”
陸淑惠覺得,要是唐家人能來就最好了。
宋家已經人去樓空,隻剩個宋雅嫻還在外地拍戲,宋南枳相當於娘家沒人啊!
要是唐家的不來撐撐場子,說不定會被人講閑話呢。
宋南枳走到窗邊,撥通了唐家主的電話號碼。
一陣漫長的等待後,對方接了。
宋南枳道:“父親,我跟斯年的婚禮暫定在下個月,您要是有空,可以來帝都玩玩。”
嘟嘟嘟——
什麽況?
沒等宋南枳再打,收到了唐家主的消息。
[剛在訓下屬,這麽大的事你就上說說啊?帶著斯年回來一趟,當麵講。]
宋南枳啞然失笑,回了個好字。
完全不知,對方拿著手機的本不是唐家主,而是……
唐晏清!
唐晏清將通話記錄和短信全部刪了,搖搖晃晃往出走。
半響,唐家主納悶的問:“那小子人呢?”
“小主子就在客廳坐了五分鍾,然後走了。”
唐家主皺眉,“我就是上了個廁所,他就這麽等不及啊?算了,我也懶得看他!”
唐晏清回到了自己的私住所。
一開門,他就倒在了何懷裏。
對此,何已經見怪不怪了。
一開始還會說兩句,讓他注意一下,後來發現說不,唐晏清也不聽,幹脆閉上了。
隻是,心裏頭難免心疼。
唐晏清自打出去一趟回來後,狀態就一直不對,每天除了喝酒就是睡覺,要麽就是在地下室那個上鎖的房間待著。
有時候想勸勸他,又不知道該從何勸起。
“我扶你回房。”何小聲道。
“不去……我去地下室……送我去地下室……”唐晏清醉意洶湧的道。
何愣了愣,“那你自己去吧,你之前說過,不讓我靠近地下室的。”
在進來這棟別墅的第一天,唐晏清邊的黃許就警告過。
地下室是唐晏清的基地,不用進去打掃。
可是何才鬆手,唐晏清就像是沒有骨頭一樣往後摔。
何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很是頭疼。
早知道就不把家裏頭僅剩的幾個傭人給辭退了!
因為唐晏清很回來,何一個人住,覺得沒有必要,就把他們辭了。
誰知道才辭沒兩天,唐晏清卻總來了。
“算了,我把你送下去吧。”何將唐晏清的胳膊架在了自己肩上,一步一步朝著地下室走。
到了門口後,何很識趣的道:“我上樓了,你可千萬別摔了,有事我!”
說完,麻利的轉。
腳步還沒邁出去,聽見了指紋開鎖的聲音。
說實話,不好奇是不可能的,但何一直謹記,不是自己的不能,加上唐晏清對的溫來之不易,不敢僭越一步。
所以,何生生的,沒有回頭。
沒想到……
卻聽見了……
哭聲。
唐晏清在哭。
何愣了愣,跟唐晏清也算是認識了幾個月了,從來沒有見過這麽脆弱的他。
喃喃著問:“晏清,你……還好嗎?你最近是……遇到什麽事了嗎?”
沒聽到唐晏清的回應,何在糾結自己到底要不要回頭看看他。
算了……還是走吧!
要是唐晏清清醒過來,知道來了地下室,肯定會非常生氣的!
腳步終於邁出去了一步,後響起摔倒的聲音。
這下子,何徹底忍不住了,猛地回頭將唐晏清扶了起來,“你沒事……”
的話音戛然而止。
不可思議的看著地下室裏的東西。
照片。
三麵牆壁上掛滿了一個孩的照片,從時到現在,地上都是關於的素描,牆角擺放著一個大箱子,箱子沒有蓋子,所以何很容易就看見了裏麵的東西。
是孩的頭繩。
最讓何震驚的,是發現,自己好像跟這個孩,長得有點像……
準確來說,是眉眼間很像。
腦袋裏好像有什麽東西轟的一聲炸開了。
何忽然想起,唐晏清曾說過。
——‘瞧什麽呢……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
——‘你的眼睛長得很漂亮。’
那時的因為唐晏清一句誇獎沾沾自喜,晚上高興的半宿沒睡著。
現在才明白,原來隻是,隻是長得像他心裏頭的這個人。
隻是一個替。
“所以你當初救我,也是因為我的眼睛像,對嗎?”何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心裏頭撕心裂肺的疼。
“南枳……南枳……別離開我……求你……”唐晏清哽咽的道。
何心口一,“南枳……?不是……你妹妹嗎?”
曾從傭人們的口中得知過唐家的二小姐和三小姐,一個宋南枳,一個唐新,隻是不常回來。
何自小的遭遇讓很去擺弄手機,整個人跟2g網差不多,網絡上那些新聞也從沒看見過,並不知道其中糾葛。
“所以,你喜歡的人……是宋南枳?”何哆嗦著問。
“為什麽……為什麽你選擇他……不選擇我……明明我陪在你邊的時間更久……為什麽……”唐晏清不停的詢問。
何聽不下去了,深吸一口氣,起準備走。
唐晏清察覺到靜,迷迷糊糊的抬起頭。
因為醉意,他看著麵前的人,死寂的眸亮了。
“南枳,你回來了!你還是舍不得我的對不對!我就知道……你不會跟霍斯年那個家夥結婚的對不對!”唐晏清一把抓住了何。
何慌張道:“你認錯人了,我是何啊!”
“南枳,我你,我真的很你,我了你很多年了。”唐晏清說完,直接吻住了的。
何的瞳孔驟然一,不停的推攮著他。
唐晏清的目發狠,將人鉗製住,在了地板上,“這一回,我再也不會讓你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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