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霆面上卻不聲:“講道理?”他看向一屋子的狼藉,冷不丁地問,“你以什麼份?”
“我……”葉颯啞然:以保姆的份,房子弄得這麼七八糟,還被男主人撞見,不管怎麼解釋,似乎都沒有什麼道理可講,只能認栽。
如果以葉颯的份,在霍寒霆的心里,連靠近這里的資格都沒有吧?
這家伙,分明是故意這麼問,好看的笑話。
既然如此,葉颯干脆破罐子破摔,“是我干的我就認,桌子是我踩的,東西也是我摔的,不過咖啡……哪知瘋狗扔的,心里清楚。”
一瘸一拐地往清潔室去拿清潔工,一板一眼的說:“霍先生請放心,我是保姆,知道怎麼打掃房間。”
只要不被霍寒霆趕出去,掃個房間,點委屈,也沒什麼。
一切都是為了兒子能早點回到邊。
葉颯嘆了一口氣,盡力走得正一點,忍著腳踝的疼痛,暗暗罵了一句娘,總覺得后有人在盯著自己看。
回頭看了一眼,卻見霍寒霆已經轉朝著樓上走去,冷冷丟下一句:“我不想再看到這里糟糟的。”
“寒霆……”錢夭夭不甘心地喊了一句,不愿意就這麼輕易放過葉颯,但是霍寒霆頭也不回地說,“誰再吵,立刻滾出去。”
“……我知道了,我會看著颯颯的。”錢夭夭立刻變得乖巧,目送霍寒霆離開,才示意助理先出去,冷冷盯著葉颯瘸了還要打掃房間,而此時別墅外已經聚集了不傭人在看熱鬧,趴在玻璃窗外探頭探腦。
有人想要進來幫忙,怕晚了一步,霍寒霆會生氣。
但是錢夭夭卻攔住了:“寒霆說了,誰弄臟的誰負責,霍家花錢請保姆,不是來請某些人當祖宗的。”
于是傭人又悄悄退了出去,忍不住丟給葉颯一個同的眼神。
葉颯始終視而不見,沉默的打掃房間,心里卻惦記著辰辰:希他剛剛沒有被嚇到,不過這個房子的隔音還是很不錯的。
辰辰應該沒有聽到自己和錢夭夭在底下鬧的這一通。
想到這里,又松了一口氣,沒把錢夭夭的冷嘲熱諷聽進耳朵里,但是這一番不在意的態度,卻讓錢夭夭很不爽:“葉颯,你剛剛都看到了吧?寒霆問都不多問一句,我說什麼他都相信,你在他這里,已經沒有任何信譽值了。你想跟我斗,做夢去吧。”
“麻煩你讓一讓,擋路了。”葉颯直接一掃把了過去,錢夭夭連忙躲開,差點撞到椅子,氣急敗壞道:“你還敢這麼對我!”
“反正我做什麼錯什麼,不做什麼也錯什麼,在霍寒霆心里,也不相信我,那我為什麼不落實了你的黑狀?”葉颯說完還覺得有道理,對于霍寒霆毫不猶豫地相信錢夭夭這件事,心里不是不難。
只是當年霍寒霆對做過更過分的事,冷落,漠視,嘲諷,甚至在家道中落的時候離婚……
早就被霍寒霆打擊地習慣了,習慣地在他面前豎起鎧甲保護自己,盡量讓自己痛一點,難一點。
至于剩下的怒火,不習慣藏著,自然要往錢夭夭上發,誰讓自己上趕著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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