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來意搖搖晃晃地靠在顧淮的懷里,看著對面臉青灰的年。
約約察覺到了什麼事,想要抓住顧淮,但手沒有抓穩,抓住了他的領帶。
顧淮猝不及防,頭稍微向下偏了偏,恰好與臉著臉。
他覺到的從他臉頰上過。
顧淮呼吸一滯,有種寵若驚的覺和憤怒像熱水一樣沸騰了起來。
如果。
他是說如果。
如果他不來,焉來意豈不是要跟這種雜碎在一起?
他直接將焉來意打橫抱在懷里,對年道:“跟我來。”
年臉慘白,有點想跑。
但沈在野直接將他擒住,笑嘻嘻地道:“小弟弟,你既然有膽子干這種事,應該也有膽子應對我們啊,你還是別走了,不然我們真的會生氣哦。”
顧淮抱著焉來意走出宴會。
姜且注意到他們,立刻走上來:“意意怎麼了?”
顧淮眉心鎖:“焉來意喝了飲料之后就這樣了,我們懷疑被下藥,是被這個人。”
他示意姜且看向年。
年害怕得將頭低。
姜且狠戾地瞇了瞇眼:“你是跟誰來的?”
年尷尬:“我……是跟鄭多恩。”
鄭多恩躲在角落,恐懼地看著他們。
等會,這就把給賣了?!
姜且瞬間心領神會,安顧淮:“那好,你們該干什麼干什麼去吧,鄭多恩那邊我來理。”
顧淮沉著臉,抱著焉來意離開。
姜且又道:“哦對了。”
他們回頭看來。
姜且將一把車鑰匙放到沈景辭的手里:“這是我媽媽送給焉來意的車子,一輛白的大g,雖然現在還沒年不會開車,但我媽媽說,你們家里有司機,所以還是決定送車子了,我們都覺得焉來意應該會喜歡大g,是送給搭救我弟弟的謝禮。”
沈景辭慎重得拿在手里:“我替意意謝謝你,等醒了之后,我們就讓給你回電話。”
姜且頷首:“先帶著去醫院吧,這個東西很危險,檢查一下有沒有問題再說,等我忙完我會去看的。”
沈修宴想留下:“我來理鄭多恩吧。”
“我來。”姜且拍了拍沈修宴的肩膀:“我是個人,我理鄭多恩比較方便,你們到底是個男生,收拾孩子名聲不好聽。”
沈修宴聞言,冷厲的眉宇放松下來:“那,多謝姜姐。”
姜且笑著揮揮手:“去吧孩子們。”
再拿著一杯紅酒氣勢洶洶走向鄭多恩:“你過來,我問你點事兒。”
鄭多恩嚇得跟小仔一樣:“姜且姐姐……我……這是誤會……”
姜且沉聲道:“別我姐姐,我這輩子就只有一個不值錢的妹妹,也是你過來的,你跟我過來一趟,我好好問問你。”
鄭多恩:“……”
另一邊的年還著頭皮跟在顧淮后,琢磨著怎麼逃跑。
可就在他們走出門后,沈在野抓著年懟在暗角落:“你他媽給我妹妹下藥是吧?!”
年一不敢:“不是我,是鄭多恩指使的!我就是收了錢!”
沈修宴推了推眼鏡,寒聲道:“鄭多恩那邊我們自然會理,但是你這邊,我們也要理。”
他摘下腕表,慢條斯理地道:“我們要是不盯著點焉來意,就得讓你小子還得逞了。”
年恐懼得蜷在角落,瑟瑟發抖:“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沈景辭眉眼彎彎:“我看你是不知道錯的,因為你要是知道錯,你就不會來。”
顧淮將焉來意放到車子上,暴躁地扯了扯領帶,撥開圍著年的兄弟三人,對年一腳踹了上去:“廢什麼話!打他!!”
茶茶和姐呆若木地站在不遠,看那些影子不斷對角落的人拳打腳踢。
年哀嚎著求饒!
四個人跟瘋子一般,完全不予理會!
九哥拿著遠鏡,人都傻了:“我知道白兔邊有四個護花使者,但是我沒有想到他們竟然這麼猛,甚至都沒有我們的一席之地……”
阿然呆呆的:“我現在突然有點后怕。”
其他三人異口同聲:“后怕什麼?”
阿然抖著指向那些黑影:“你說他們要是知道我們欺負了白兔,會不會也把我們懟在角落揍?”
九哥:“……”
姐:“……”
茶茶:“……”
好像是這樣沒錯。
但——
茶茶尷尬得了后腦勺:“但是不管怎麼說,我們今天也算是幫了白兔,可惜今天最重要的事被人搶先了。”
而且這四個人下手比們都黑。
姐難過得捂住臉:“現在怎麼辦?”
九哥眉心鎖:“繼續跟蹤吧,總有辦法能找到時間幫助白兔的。”
茶茶難過死了:“本來還指著邀功呢,那也就只能這樣了。”
焉來意在車里睜開眼。
看到茶茶和姐依依不舍地往的車子里看了一眼,與車子過。
想要說什麼,但完全不控制,腦袋迷迷糊糊只有一個念頭。
以后,離視線一秒的水,都不要喝了。
跟著,顧淮滿戾氣地坐到旁邊。
暈暈乎乎的,張想說話,但無力,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顧淮注意到醒了,心疼地捧著:“沒事意意,沒關系的,我帶著你去醫院。”
焉來意半張著,開開合合。
顧淮的上……有。
顧淮就像是能應到的意思,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襯衫:“這不是我的,放心。”
一聽這話,逐漸放下心來,覺到左右兩邊坐上了人。
沈修宴沉穩的聲音響起:“去醫院。”
沈景辭的手放在肩膀上:“沒事了意意,別害怕,哥哥們在這里。”
沈在野高聲道:“對,那小子嚇尿了,不敢再對你手了,放心吧!”
閉上眼,沉沉睡去。
車子從酒店門口開走。
九哥的面包車隨其后。
顧淮看著靠在他肩膀上睡得很沉的焉來意,心很沉重。
“草。”沈在野降下車窗吹風,煩躁道:“老子窩著火呢,揍他一頓也不解氣,那個狗比的手機里竟然藏著那麼多焉來意的假照!”
沈景辭憂心忡忡:“焉來意知道鄭多恩給p照,卻什麼也不跟我們說,在學校都被人欺負那樣子了,還閉口不談,怪不得要轉學。”
沈修宴淡定道:“我已經找人理了,這些事都會被澄清,這次轉學,就轉到跟我們距離一條街的高中吧,我們還能陪著。”
沈在野煩躁得了臉,不經意看向路邊,忽道:“停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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