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清搖頭,神有些黯然。
“誰能想到陛下會做出這種事呢,說起來……倒是我牽連了王爺。”
若不是為了找機會擄劫,陛下也不會故意把王爺支走。
魏泓微微一怔,輕的面頰。
“你猜到了?”
姚清眸低垂:“這并不難猜。”
因為一切都太巧了。
魏泓輕嘆一聲,再次將抱。
“話也不能這麼說,若不是我當初一時賭氣答應了賜婚,后來這一切的事豈不是就都沒有了?”
現在說不定已經是大梁的皇后,寵冠后宮,那麼魏弛自然也就不會來他這里搶人,也不會害擔驚怕這麼些日子了。
姚清抬頭,清亮的雙眼眨了眨。
“那王爺是后悔娶我了?”
這話聽著耳,像他之前問后不后悔嫁他。
魏泓知道這是在逗自己開心,輕笑一聲,輕蹭的額頭。
“娶了凝兒,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
他雖然喜歡姚清,但多還是有些端著架子,很會說這樣直白的話。
一是因為他格本就如此,不習慣把這種甜言語放在邊。
二是因為姚清是姚鈺芝的兒,他即便知道他們是完全不同的人,也一再告訴自己要將他們區別對待不能混為一談,但還是不太愿意在面前直接承認自己的意。
這其中帶著一些他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的不甘心,讓他即便對再好,也仍舊藏著一些別扭,不愿將那些意訴之于口。
但那些小小的別扭因為這次意外全部消失了,又或許仍舊還在,但已經變得不值一提。
比起那些,眼前這個人對他來說才是更重要的。
姚清笑了笑,靠進他懷中:“嫁給王爺,也是凝兒這輩子最幸運的事。”
第82章 主客
下人燒了熱水來給兩人洗澡, 往常魏泓只要跟姚清在一起, 就總要纏著一起洗。
但眼下他已經近半月沒有好好洗漱過了, 上臟的不行,便讓姚清先去, 自己等出來后再去。
姚清點頭進了凈房, 沐浴過后出來卻聽到一陣鼾聲,走近才發現原本坐在床邊的魏泓已經倒在床上睡著了,裳鞋都沒,兩條還搭在外面。
輕手輕腳地走過去,低頭看著睡的男人, 手將他鬢邊散落的碎發抿到耳后。
這些日子雖流落在外,但自從遇到連城一行人之后,最起碼吃穿有所保障, 休息的時間也算充足,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到上川, 但知道大方向是對的,所以比最初剛被擄走的時候還是放松了很多。
但王爺始終沒有的消息,一定無時無刻不在擔心,這種擔心還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不斷放大,越積越多, 他過的說不定比還要張。
姚清掉他的鞋, 試著將他的挪到床上去。
但男人睡得死沉, 一點都沒有要跟著自己往上挪一挪的意識, 費了半天勁也挪不上去, 只能去外面找人幫忙。
崔顥也很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但多還是比魏泓強一點,最起碼不像他那樣連休息時間都合不上眼。
這宅子是連城的,他們不可能自己住在前院,讓魏泓姚清被連城的下人伺候著住在后院,所以也全都跟了進來,住的離正院都不遠,他更是直接住在了耳房。
姚清出來找人時他剛好洗完澡在烘頭發,聽到靜隨便把頭發挽了一下,披了件外衫就過來幫忙了。
他先是幫著姚清一起把魏泓挪到床上,又讓下人打來了水,要簡單的給他一把臉。
姚清接過打的帕子,道:“我來吧。”
說著坐到床邊,一點一點給魏泓把臉干凈。
原本相貌俊朗的男人因為多日來的奔走尋訪而狼狽不堪,面頰微陷,眼圈發黑,下上更是長出了一截不短的胡茬,一看就很久沒有修剪過了。
心疼地看著他,一邊給他臉一邊問道:“你們找了我很久吧?很辛苦對不對?”
崔顥垂眸:“是我等保護不周才害的王妃被人擄走,本就該由我們再將您找回來才是。”
“只是王爺比我們擔憂更甚,我們在偶爾休息的時候尚能合一合眼,王爺因為掛念著您,一刻都不得安心,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說起來比我們更累。”
姚清眼圈微紅,抿了抿,低頭給魏泓手的時候險些哭出來。
魏泓常年習武,又在軍營中爬滾打多年,手掌本就不像那些養尊優的貴公子一般細,上面布滿了老繭和一些糙的紋路。
如今這糙的手上更多了許多凍瘡和冰口,想來是這些日子一直在外面騎馬尋找他,長時間被冷風吹打著導致的。
又轉頭看了看崔顥手上,見上面果然也有一些凍瘡。
崔顥見視線掃過來,將手往袖中攏了攏,道:“我們都是些人,皮糙厚,早已經習慣了,王妃不必放在心上。”
姚清沒說話,把魏泓的手腳都干凈之后對他道:“勞煩崔大人去豆軍醫那幫我拿些治凍瘡的藥來,我給王爺涂上,大人自己待會也涂一點吧。”
崔顥點頭應諾,自去找李斗拿藥膏,過去時候李斗卻已經跟魏泓一樣裳也沒換臉也沒洗栽在床上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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