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虎心里也高興,“這話說的,平時誰欺負你了不?”
劉玉噘著,“這幾年,你娘上不說,心里難道不怪我一直不懷?我都有數兒。”
秦虎將按倒,“懷都懷了,早些睡覺,別想這些有的沒的。”
劉玉嘆道,“沒想到,錦丫的藥竟然這麼有效!把脈也厲害,我自己都疑疑的一直不敢確定呢,今兒給我一,就知道有了。”
秦虎點頭,“錦丫的藥給你吃懷了,之前鎮上大夫開的藥,是差點給你吃壞了,這麼一想,錦丫的本事比大夫還厲害啊!”
劉玉抿而笑,“不是一直說,阿修的病也是錦丫看好的?這麼說起來,那八兩棺材本花得也太值,娶進來一個大夫!”
“還真是,是給俞夫人接生,人家送來的東西,都值不知多個八兩了。”
秦老太屋里。
趙錦兒端坐在床頭小板凳上,不知所措的著小手。
吃完年飯,秦老太就把了過來。
“,您找我啥事兒?”
秦老太笑瞇瞇的,打量半天,才道,“還是瘦了,等開春好好補補。”
趙錦兒一頭霧水,“我可比剛來的時候胖了快兩圈兒啦!”
秦老太直搖頭,“那是你來的時候太瘦了!你這小板,不長胖些,怎麼生養?你看你大嫂這都懷上二寶了,你和阿修也抓著點兒,趁著我能,還能幫幫你們,等我不能了,你們兩個,又沒婆婆又沒丈母的,連個給你坐月子的人都找不到。”
原來是催生的。
趙錦兒要是早料到解決了大嫂的難事,下一個就到自己,說啥也不去管那閑事兒啊!
“我……”
“你也不小了!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已經有你大伯了。你大娘生你大哥,也就是你這年紀。”
笨拙舌的趙錦兒,除了手,啥也不會說了,著頭皮聽秦老太念經。
就在這時,房門推開。
秦慕修走進來。
秦老太就把他往外趕,“跟你媳婦說幾句己話,你躲一邊兒去。”
秦慕修笑嘻嘻走到秦老太邊坐下,“啥己話,連我都不能聽?”
“……”
秦老太一時間還真是無言以對。
“你既然要聽,那就聽吧,反正是你們兩口兒的事。你大哥大嫂馬上都要有倆娃了,你們得努把力啊!”
秦慕修一臉油鹽不進,“努著力呢!”
秦老太一聽更急了,“那咋還沒靜?”
之所以這麼著急,就是擔心秦慕修打小就病著,不知有沒有傷到本……
“大哥大嫂這二娃,不也是要了二三年才有的?”秦慕修反問。
二三年?
急死老婆子算了!
秦老太急得站起,“那是你大嫂有病,才耽誤這麼久,你倆好好地,怎麼能要二三年?”
秦慕修斂起笑意,一臉認真,“我不也有病麼?我都病了那麼久。”
哪壺不開提哪壺!
秦老太狠狠瞪他一眼,“別瞎說!你如今都好了。”
到底還是擔心,“等年過完,我帶你去鎮上找大夫瞧瞧。哦不,鎮上大夫不靠譜,咱去縣上看。”
秦慕修也沒同意,也沒拒絕,只道,“我二哥還沒親呢,您別盡把眼睛長我倆上。”
這茬子一提起,秦老太的氣嘆得更狠了。
“你二哥這事不提也罷!你姑也不知到底怎麼打算的,本來說在咱家過年,我和你大娘都以為愿意了阿鵬和詩詩的事兒呢。誰知道昨兒又帶著詩詩跑了!”
秦慕修和趙錦兒對視一眼,都沒說話。
秦老太一通牢完,打了個哈欠。
秦慕修趁機拉起趙錦兒,“累了,咱回吧。”
“我不累啊!”
秦老太話還沒說完,兩口兒已經逃也似的出了房門。
只得長長嘆一口氣。
“哎!”
張芳芳是在大年初一趕回來還驢車的。
王英人逢喜事神爽,看誰都笑瞇瞇的。
見張芳芳風塵仆仆的,便問跑哪兒去了。
張芳芳只是笑笑,說去縣上辦點事。
王英也沒追問,只是留吃飯,“你家索沒人,中午就在我家吃個便飯吧?”
張芳芳卻搖頭拒絕,“不了,我姑姑來了,我得回去招呼。”
王英聞言,便沒堅持,“家里有菜嗎?沒菜從我這端兩盤回去。”
張芳芳還是搖頭,“嬸子別麻煩了,我從鎮上帶了幾個菜回來,夠吃。”
說著,就腳步飛快回家了。
小崗村有村民互相拜年的習俗。
孩子們起大早往各家竄,管是到了誰家,主人都得給孩子抓點瓜子兒、糖果之類;
后生姑娘們也三五群的聚在一,或是閑聊笑話,或是玩耍嬉鬧;
男人們嘛,支起麻將桌,一年到頭難得擺擺龍門陣,吹吹牛皮。
秦大平和秦虎也出去轉悠了。
中午回來吃飯時,秦大平沖王英笑道,“早知當婆這麼紅,你也學做去。”
王英一邊趕著餃子皮,一邊斜眼看他,“大年初一的,李婆還在接生意?”
“那可不!”
“誰家這麼急,大過年的還忙兒親事?”
“老張家啊!張大奎的妹妹張大梅,真是個不錯的,知道嫂子靠不住,趁過年回來給外甥說親事呢。”
正在包餃子的趙錦兒當即豎起耳朵。
張芳芳的姑姑,回來給說親?
秦老太也過來一只耳朵,“說的誰家小伙子啊?前幾天還跟你媳婦說,幫芳芳留意著呢,既然姑姑愿意給做主,咱也不用這心了。”
“包家小子。”
趙錦兒想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村里只有一個包家,包家只有一個兒子,不就是那天狠狠揍了張寡婦一掌的包春竹嗎?
這是什麼孽緣……
秦老太“哦”了一聲,“春竹啊?倒也是個不錯的后生,只可惜他娘沒得早。”
“張寡婦那個德行,但凡雙親健在的,誰愿意和做親家啊!也就是老包婆娘走得早,老包又是個頭,到現在也沒把媳婦娶進門,才愿意找個這樣的苦命媳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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