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修意識到什麼,便對秦大平和秦虎道,“錦兒好像中暑了。”
秦大平連忙道,“中暑可不是開玩笑的,趕帶回家歇著!”
秦慕修便躬要背趙錦兒,趙錦兒連連擺手,“我真沒事,不用背的,再說你哪兒背得我。”
秦大平卻道,“中暑氣可大可小,嚴重的能要人命呢,你就讓阿修背你回去!”
秦慕修也道,“你這小板,再來兩個我都背得,快上來。”
趙錦兒雖不想累著秦慕修,但有話著急要跟秦慕修說,只好爬到他上。
秦慕修便深一腳淺一腳的將背上田埂,往家中背去。
王英抬眼看到,甩了甩手上的泥,噘著道,“三個媳婦,一個比一個氣,這才開春呢,都能中暑?”
秦大平瞪一眼,“說兩句沒人當你啞!雖然才開春,但今兒這日頭確實毒辣,錦丫年紀小,子沒長利索,還比不上珍珠壯呢,乍一下干不也正常。”
王英還在為老三兩口子到底還有沒有私房錢懷疑著呢,說話也就刻薄得很,“那在叔叔家是怎麼干一家人活的?”
秦大平笨,說不過,氣得干瞪眼。
還是秦珍珠過來道,“娘,說兩句吧,三嫂一向勤快,不會無緣無故裝病,肯定是不舒服才回家的,您沒見剛才都栽田里了嗎?”
有兒幫腔,秦大平挑挑眉,“一把年紀的,還不如閨講理。”
王英剜秦珍珠一眼,“胳膊肘往外拐!”
秦珍珠低頭嘀咕,“三嫂不也是老秦家人了嗎,我怎麼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再說秦慕修背著趙錦兒走到村口,趙錦兒實在心疼,就扭著要下來,“好了好了,放我下來,我真沒事。”
這麼一扭,便有些溫.蹭在秦慕修背上。
秦慕修子微微一震,正了臉,“別鬧。”
趙錦兒不明所以,繼續扭道,“我沒鬧啊,我想下來。”
秦慕修反手拍了拍屁,“再鬧我揍你。”
趙錦兒被他拍得臉通紅,“你才別鬧,我有正經話要告訴你。”
秦慕修這才將放下。
“你是不是又出現幻覺了?”
“你怎麼知道?”
“以往你一發暈就會看到些東西。”
趙錦兒點頭如啄米,“是的,我又看到了!”
“這回看到什麼了?”以往常的經驗來看,每次看到的都是禍事。
趙錦兒臉頓時煞白,“,這回是!有危險!”
秦慕修也一下子張起來,“怎麼了?”
“我看到被梁子砸了……”
后面的話趙錦兒不敢說,因為太腥了。
幻覺中的秦老太,被他們新房的房梁砸中腦袋,滿頭滿臉都是,當場就倒下去,也不知是死是活……
秦慕修冷靜下來,問道,“除了被砸,還有什麼?”
要從幻覺中的畫面找到線索,確定是什麼時候出的事,這樣才能避免。
趙錦兒微微閉上眼睛,仔細回憶,“胳膊上揣著籃子,拎著飯菜站在梁下喊工人吃飯,然后就被砸了。”
“那應該就是今天中午。”秦慕修抬頭看看天,“快到飯點了,咱們得快些攔住!”
說罷,小兩口兒便小跑著往家里跑去。
到家里一看,院門已經掛鎖。
“不好,們已經去新房那邊了!”
趙錦兒急得額頭冒汗。
家里除了秦慕修,最疼的人就是秦老太,對秦老太也和對自己親祖母一般,要是秦老太因為幫們起房子出意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追!”
秦慕修和趙錦兒一樣,他很敬重秦老太。
秦老太雖然目不識丁,也沒見識過什麼大場面,但卻有生活的大智慧和很多所謂大人都塵莫及的寬廣懷。
前世秦老太得知他的份之后,傷心失落之余,毫沒有怪罪,依然把他當做親孫子一樣疼,被他的對手找到后,為了讓他不被威脅,剛烈的秦老太選擇絕食自盡。
這是他心頭的痛,也是無法彌補的憾。
這輩子,他要好好孝順秦老太,絕不能讓悲劇重演!
趙錦兒跑得鞋子都掉了,上的泥服也沒來及換,趕慢趕,直到新房外,也沒追上秦老太。
劉玉正坐在門口一棵合.歡樹下,見到兩人,滿臉驚訝,“你們不是在地里秧嗎,怎麼回來了?”
趙錦兒來不及回答,只是問,“呢?”
劉玉指了指里面,“跟詩詩進去給工人開飯了。說里頭糟糟的,不讓我進去,在門口等著,們馬上就出來。”
趙錦兒頭皮一,心都提到嗓子眼,一箭似的往里沖去。
劉玉一頭霧水,正準備問秦慕修怎麼回事,秦慕修也沖了進去。
“這兩口子平時斯文得走路都怕踩死螞蟻,今兒這是怎麼了,火燒屁似的。”不明所以的劉玉嘀咕道。
房子墻壁已經蓋的七七八八,正在上大梁,上完大梁就能鋪房頂了,這幾天也正趕著工呢。
秦老太正在往角落的一張舊桌子上擺飯。
那桌子是秦大平送來的,給工人吃飯用。
一抬頭,見到火急火燎的小兩口,也和劉玉一樣,一臉疑道,“你倆咋來了?”
就在這時,頭頂簌簌往下掉木屑和灰。
秦老太用手抹了一把,“啥玩意啊這是?”
秦慕修刷的沖過去,一把將秦老太撲開。
幾乎是同一瞬間,房頂上的大梁轟隆隆掉下來!
“啊!”
在場的工人幾乎同時發出驚呼。
秦老太剛想罵秦慕修干嘛呢,就看到大梁就掉在自己剛才站著的位置,幾乎嚇呆了。
“我的老天爺啊!”
趙錦兒跑上前扶起,一臉擔心,“,您沒事吧?”
秦老太驚魂未定,結滿繭子的糙手狠命拍打著自己口,“沒事,沒事,沒嚇到我們錦丫吧?”
趙錦兒的眼眶一下就紅了,這個時候還關心著!
“我沒嚇到,就是怕您傷。嗚嗚~~”
說著,忍不住哭出聲來。
秦老太的臉龐,“傻孩子,哭什麼?一點事兒都沒有!”
“呀!秦公子的腳!”
一旁工人突然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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