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樣的家庭,他們的婚姻,都是應該要為家族帶來利益和助力的。
別人就不說了,尤其是左寒。
多人都盯著呢,這個私生子,份最是卑微,但是卻拿著那麽多的權。
不僅如此,他還一天都沒有為家族盡任何力,說難聽點,就隻是個坐吃等死的,不為家族出力的人罷了!
他的婚姻,最是應該為了家族提供助力才對!
左家那些人,都是很矛盾的。
不僅雙標,而且還是那種‘既要又要’的典型。
他們既想要左寒能夠老老實實的,最好不要來參與到ZS的任何經營當中,又想要左寒能夠老老實實為家族去聯姻。
他的婚姻理應為了家族生意做出貢獻。
可是現在,這個他們一直以來都沒有當回事的家夥,不僅全權參與到了ZS的經營當中,又還全憑自己喜好,娶了個家一窮二白,家庭稀碎的人回來。
更為了這個人,和自家兄弟撕得魚死網破的……
他們總不可能坐以待斃。
在這一刻,左寒忽然想到了還在海城的時候,程梨曾經問過他一句——江城都是左家的地盤吧?
當時沒有多想,隻覺得梨梨對左家有見是正常的。
可是眼下看來,梨梨那時候的擔憂,不是沒有理由。
他是左醫生的時候,沒有人管他。
但他現在是左總,那麽……很多事的標準,就不會再那麽寬限。
左寒抿得很,眼睛裏紅布,大抵是因為緒,他眼睛有些紅。
像是瀕臨暴怒的野。
但是卻完全收起了自己的尖牙和利爪。
他輕輕握著程梨的手,雙手將程梨的手籠進掌心裏,湊到了邊。
聲音低沉微啞,帶著一種……讓人說不上來意味的危險。
像是在對程梨說話,又好像是在對他自己說話似的。
“不用擔心,我會保護你。我一定會保護你,誰也不要想你,誰也不要想。”
說到後來,聽起來竟是如同自語般喃喃著。
程梨聞言沒做聲,隻靜靜地看著他,也察覺到了左寒的緒狀態,似乎是不太對的。
但一時半會兒,好像又說不上來是哪裏不對。
而且對於這些事,對於他。
程梨心裏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所以並沒有多想。
回到雅築,左寒看著程梨手上著的那個信封,皺眉道,“盡是些沒用的,扔了吧?”
程梨垂眸看著手裏信封上的照片和文字,說道,“我還想去看看的。”
“什麽?”左寒目有些愕然。
程梨淡淡笑了笑,說道,“除開其他的不說,這個芭蕾舞劇的舞團,是我很喜歡的一個舞團。”
程梨想了想,補充道,“也是我媽媽很喜歡的一個舞團,到時候讓去看看吧。”
但左寒心裏卻好像沒法過去這個檻,皺眉道,“下次去哪裏看都行,這次,算了吧。”
左寒說著,抿了抿,他定定看著程梨,“這種事,你都不生氣嗎?”
他一直以來都很沉穩冷靜的聲音裏,終於難以控製地,染上了一抹委屈。
“你都不吃醋不在意我嗎?”左寒實在是沒能忍住了,才問了這麽一句。
這些天,從程梨出事之後的這些天,他的緒,在程梨麵前,一直都比較忍。
直到在飛機上發了一次,戛然而止之後。又變了先前那種忍的狀態了。
此刻,才從那閉的門裏,泄出了些許他的真正緒來。
程梨聽到左寒這話,沒有做聲,抬眸靜靜看著他。
片刻後,笑了笑,笑容很淡,似是毫不在意的坦然,又似是無可奈何的釋然。
說道,“我生氣得過來嗎。”程梨看向他,“這是不是第一次我不知道,但應該不會是最後一次。”
左寒沒有做聲。
不管他先前泄出了怎樣委屈的緒,此刻好像……所有的緒,又都收斂進了那閉的大門裏,嚴合,一點都不流出來。
他聽明白了程梨的意思,並且,無法反駁。
既然來了江城,很多事就是會開始鬧心,從開始收拾到收拾完畢,需要一個過程。
在這個過程中,有些鬧心就是難以避免的。
這的確不是第一次,以前邱瑾就沒給他安排各種令他厭煩的相親,嚴重的時候甚至直接帶去醫院和他見麵。
而現在回到了江城,看起來,左家的各路長輩在這件事上也不會含糊。
鍾璃,隻是一個開始而已。
左寒的眸深沉,片刻後,他低聲說道,“我會解決的,梨梨,我會解決好一切,你給我一點時間,我隻需要一些時間而已。”
程梨看著他的眼睛,隻淺淺笑著,沒有說話。
忙了這麽一通,程梨也有些困了,鄒姐給程梨洗澡去,剛開始程梨也覺得很不自在,畢竟很小開始就沒有父母照顧了。
都是自己照顧自己,說起來已經很多年都沒有人幫自己洗過澡。
但是不自在歸不自在,髒更不能忍,現在洗澡還麻煩,口雖然已經恢複了,但是安全起見還得上防水。
再加上又還不能站太久。所以還是隻能麻煩鄒姐了。著頭皮厚著臉皮也就忍過去了。
而左寒看著鄒姐將抱進浴室去之後,就進了書房去。
他拿起手機就給左年撥了一通過去。
響了兩聲之後,那頭就接聽了起來。
“小寒。”
“鍾家,怎麽回事?”左寒沉聲問道,“你知道?”
左年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什麽?”
“今天,有個鍾璃的人跑來找我,和我說什麽……長輩的安排。”左寒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已經有些咬牙切齒。
左年有些反應過來了,“來找你了?”
“你知道這事嗎?”左寒問。
左年在那頭輕聲歎了一口氣,“我不知道,但我能猜到。”
“誰做的?”左寒問道。
左年忖了忖,“我可以去查,但是小寒,你要知道,既然你做好決定回來江城,帶著程梨一起回來江城,有很多事就是你不得不麵對的。”
“我麵對可以,但不要來煩我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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