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然回來,就已經做好了要麵對各種麻煩的準備,我麵對可以。”
左寒低聲說道,“但我既然都已經決定回來麵對這些麻煩了,就是希能把所有麻煩擋在離程梨最遠的地方。”
左年輕歎道,“這個過程,可不容易啊。”
左寒深吸了一口氣,“今天左霆拿著一堆文件跑到辦公室來蹲我。”
左年:“喔?什麽文件?”
左寒:“還能是什麽,糊弄鬼的東西。真不知道你以前究竟多縱容他,才會讓他連糊弄都不知道弄點像樣的東西來。”
左年低笑了一聲,“這不是留給你來對付,好讓你解解氣麽……”
左年說著,聲音溫和了下來,認真問道,“小寒,你好點了麽?”
“我什麽事也沒有。傷的本不是我。”左寒說道,“我倒寧願傷的是我。”
左年在那頭沉默著。他很清楚,傷的從一開始,就有左寒的份。他的傷在更的地方,連帶著多年前的陳傷一起潰爛,來勢洶洶,隻是因為足夠,便不以為意。
“你去看朱醫生了嗎?”左年又問了一句。
左寒低聲,“最近……還沒有時間。而且,我沒覺得自己有什麽問題,真要見了朱醫生,肯定又得勸我平常心平常心……”
說到這裏時,左寒笑了一聲,笑聲略冷,“我現在可不是需要平常心的時候,我需要保持憤怒。”
保持憤怒才能保持警惕,才能不要讓自己再跌到坑裏。
左寒省得左年繼續問這個,便主拉開了話題,“你呢?怎麽樣。”
“淩淵我真是服了,而且米桓還和他沆瀣一氣。我說我現在都已經卸任了,我該度假度假該休養休養,該生活就生活,對吧?”左年的聲音裏是濃濃的無奈。
“嗯。”左寒應聲。
“我都這樣了,這麽悠閑了,還要什麽保鏢?簡直多此一舉。但是他們不這麽認為,非要帶我來選保鏢。”
左年歎了一口氣,“淩淵這麽固執也就算了。米桓這家夥,我把他從書室裏帶出來,是希他能放鬆放鬆的,結果他和淩淵穿一條子來反對我。”
從左年的話語裏,左寒不難聽出他狀態還不錯,雖然對於這件事很是無奈似的,但是語氣裏卻沒有什麽不開心的。
“所以你現在選保鏢去了?”左寒低聲問道,“就是之前淩淵說過的那個地方?那個基地?”
“嗯。”左年應道。
是一座私人的島嶼。
上麵是一座基地,按照淩淵的說法就是,以前這個地方的管理人很是殘暴冷酷,隻要你出得起價錢,甚至能夠雇他們的人去暗殺,去執行自殺任務,也能雇他們的人去最腥暴力不死不休的地下黑拳擂臺上,打個你死我活。
隻不過後來這個殘暴冷酷的管理人被推翻了,被現任管理人接手管理之後,沒有了以往那麽腥暴戾的氛圍。
做的行當也都更加合規合理了。
可以雇傭他們的人做保鏢,而且在一些戰地帶,也的確可以雇傭他們的人去當雇傭兵,隻不過這種單都比較也比較昂貴。
“主要還是提供高端的安保服務。”淩淵是這麽說的。
左年原本以為他是開玩笑,哪裏知道,很快就安排好了行程。
現在左年就已經在中轉的島上了,明天就坐直升機去基地。
“也好。”左寒說道,“請個像樣的保鏢,也省得你天被人算計。”
左年笑了笑,“行吧,那我先試試,要是真不錯,回頭給你也安排個。”
“嗯,掛了。”左寒準備掛電話。
但左年在掛電話之前,住了左寒,“小寒。”
“嗯?”左寒應了一聲。
左年說道,“我還是那句話,不管怎麽樣,一家人,怎麽對付都行,留條命。”
左寒的眸沒有什麽溫度,聲音亦然,但並未拒絕左年這話,“知道了。”
這才結束了通話。
程梨在那頭已經洗完了澡,左寒從書房過去的時候,程梨正好在妝鏡前坐下了。
鄒姐準備給吹頭發。
左寒走了上去,接過了鄒姐手裏的吹風機,說道,“我來吧,你去忙你的。”
“哎,好嘞。”鄒姐這才從房間裏出去。
左寒打開了吹風機,手指在程梨的發間穿梭著,指腹輕輕按著的頭皮,將的頭發溫和地吹幹了。
這個過程很舒服,所以程梨在這個過程中其實就已經有點昏昏睡了。
最後幾乎是強打神,被左寒抱到了床上。
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
“睡吧。”左寒輕輕地了的頭發。
“嗯。”程梨沉沉閉上了眼睛。
左寒盯著看了片刻,沒能忍住,輕輕俯首下去,在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從飛機上發生了那樣的事,下來之後。
他其實都一直忍克製的,就連這樣的親昵作,他也會慎之又慎。
但是此刻有些沒忍住。
好在程梨睡著了。
就在左寒心裏這麽想著的時候,直起子,就看到程梨原本閉上的眼眸,已經睜開來了。
他對上程梨微睜的瞳眸,啞聲道,“睡吧。”
程梨抬手很輕地在他的下頜線上過,聲音困頓,有些小小鼻音,在左寒聽起來,覺得很是可。
說道,“你也別熬了,睡吧。”
說著,的手指就在他下頜線上過,落到了自己旁的位置,輕輕拍了拍,意思不言而喻。
但累了,別的太多的也說不出了,沉沉睡了過去。
左寒想到,昨天晚上也是這樣,拍著側的位置,讓他睡這兒就行。
他明明那樣對了,昨天還讓他睡在自己旁。
而今天,才到了那個鍾璃,從鍾璃那兒得知的一切,對梨梨而言,應該都是不開心的。
但還是讓他睡在自己的旁。
左寒去洗了個涼水澡,等到自己上涼涼的水汽散盡之後,才躺到了旁。
他最近睡眠不好,作為一個不加夜班的外科醫生,秒睡是讓他們在殘酷職場撐下來的基本功。
但是他好像已經失去了這個秒睡的能力。
就躺在旁邊,側過來,一瞬不瞬地看著程梨安睡的容。
好一會兒,才手很輕地在順的發上了,近乎無聲地低語道,“真是太好欺負了,所以我怎麽可能放過他們呢,他們竟敢這樣對待這麽好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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