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澤謙看著時間差不多,中途換服裝和造型的間隙時間裏,打了個電話給左寒。
“你老婆在我這兒。”徐澤謙說道。
左寒笑了一聲,“哪兒?”
“攝影棚。”
“嗯?怎麽去那兒了?”
“我看心不是很好的樣子,今天連康複都沒來做,就帶過來散散心。”徐澤謙說道,“哥們兒是不是夠哥們兒?”
“是。可是……”左寒皺眉道,“心不好?”
“你這廝這麽不省心,還能指人心好呢?主引別人來撞你?你咋不直接開裏去呢!”徐澤謙說起這個也有些煩躁。
左寒意想不到,“是梨梨和你說的?”
“是梨梨的大喇叭和我說的。”
“哦,唐嘉覓啊。”
可見左寒和徐澤謙都一樣,對於唐嘉覓的屬還是很了解的。
“是的,我已經帶你老婆過來散心了一會兒了,但我這裏,夥食不好,給你個機會,自己帶你老婆吃好的去。”
徐澤謙繼續道,“而且下午要去看媽媽,我這邊還沒忙完,沒法送回市裏。”
“唐嘉覓呢?”左寒倒不是不想去接程梨,但他覺得自己要是不乖乖在醫院待著的話,梨梨會更擔心。
徐澤謙說道,“大喇叭留我這兒,這姑娘有意思的。”
難得聽到徐澤謙對什麽人興趣的樣子。
“就來。”左寒說完結束了通話。
徐澤謙又拍了一組造型之後,下來休息。
“忙完了?”唐嘉覓問道。
“沒呢,還得忙,盒飯估計到了,先吃點兒。”徐澤謙說道。
唐嘉覓有些吃驚,“你居然……吃盒飯?”
“多新鮮吶。”徐澤謙轉拿了兩份盒飯過來,還拿了兩個小瓶可樂,說道,“我還喝可樂呢。”
然後就遞了一份給唐嘉覓。
唐嘉覓拿在手裏看著,然後再看看程梨。
問道,“梨梨的呢?”
徐澤謙說道,“傷兵就別跟著我們吃不健康的盒飯了,另有安排。”
唐嘉覓沒多想,隻大大咧咧覺得,“還心。”
但是程梨心裏倒是……約覺出來了什麽。
本以為可能是錯覺,結果,沒半個小時,徐澤謙和唐嘉覓才吃完盒飯在那兒喝可樂,玩你畫我猜呢。
門口進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一高定的西裝,襯得整個人很是拔修長。
頭上的傷口已經取掉了,出了一個指節長的不算太大的傷口,卻毫沒有對他完的形象和冷峻的氣質造任何影響。
他一路走進了攝影棚,就看到有個中年男人,在一旁畢恭畢敬地陪著笑臉。
徐澤謙坐在椅子上,衝著那邊一招手,“這兒呢。”
男人邁著長就走了過來,垂眸看著程梨,“走吧。”
程梨也不希在這裏到什麽矚目,也不希對別人的工作造什麽影響,就乖乖點了點頭。
左寒推著的椅出去。
唐嘉覓看著他們離去,徐澤謙在一旁說道,“我剛還想著,你要是不識趣地要跟著去,我要怎麽拉著你呢。”
唐嘉覓側目睨了他一眼。
一旁的攝影師叼著烤腸過來了,低聲問徐澤謙,“哎,阿澤,剛剛那誰啊?他旁邊那個禿子,是這個攝影棚,確切地說是這個拍攝基地的負責人啊,怎麽對這人畢恭畢敬的……來頭不小啊,你認識?”
徐澤謙看了攝影師一眼,“認識,就這片棚的主人。那負責人得管他一聲老板,能不恭敬嗎。”
‘棚主’可能自己都不記得自己還有這麽一片產業了。
還是因為那個負責人過來說話,才反應了過來。
坐進車裏,左寒有些擔心。
他低聲問道,“心不好?還是因為我車禍的事嗎?”
程梨沒答這話,沉默了幾秒之後,轉眸看著他,“晚點我們回去把那個貓抓了,送去醫院看看吧。”
左寒似乎沒想到會忽然說起這個話題。
但是對於的話,他是沒有什麽意見的。
左寒點了點頭,“好。怎麽忽然想到要抓貓了?”
程梨沒回答他的問題,隻彎眸笑了笑,好一會兒才說了句,“我有些我自己的計劃。”
左寒對此自然沒有什麽意見。
然後車子很快就開去了他定好的館子,他現在定的館子都比較講究,通常都要是價錢合適,味道很好的地方,就怕程梨有什麽負擔。
其實之前程梨一直沒覺得有什麽。
主要是,以自己的見識和消費標準而言,這就是最正常的了。
可是今天大概也是聽到了朱醫生的那些話之後。
程梨一下子在很多事上,都會開始換位思考一下。
一旦一換位思考,很多事仿佛就變得更加清楚了。
比如,以左寒在江城現在的份,價,和這些館子的消費。
就覺到了,好像左寒其實在各個方麵,都在遷就著自己。
“他什麽事都願意遷就你,但我想,像你這樣一個,在方麵還算明白的姑娘,應該很清楚,本來就是雙向奔赴,互相遷就。如果隻有一個人不斷遷就對方,是不健康的,終究是不長久的。”
程梨想起了朱醫生說過的話。
是啊,自己的確是太明白了。
所以程梨想了想之後,就說道,“我聽說,江城有一個館子,可以在下麵吃飯,上麵有人唱戲的那種,下次我們去試試吧。”
左寒聽到這話,倏然抬眸看向了。
他當然知道那個館子,是一家很有名的私房菜,會員製,想要會員,都得年充值二十萬以上,而且是純預約製度。
一桌菜隨隨便吃下來也得五位數,服務費都得四位數,加上酒的話,一頓飯可能六位數都隨隨便便。
但是環境是真的好,非常清幽漂亮,服務也是真的好。
但就是,貴。
左寒很想帶程梨去試試,可是他到現在都還記得,程梨當初……好像一直因為他的瞞而介意。
甚至他坦白了份之後,還在氣頭上提及過,當初他們在海城的那個私房菜裏的消費。
這些話,一直都像一針一樣,紮在左寒心裏,時時刻刻提醒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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