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意最後還是沒接這一場婚禮,想起半年前回去北市,夜夜噩夢的事,不想再回去了,那個地方對而言,大概是隻適合停留在久遠的記憶裏麵。
蕭九知道這事之後,還歎了幾聲,說現在牛了,三百多萬都不心。
宋知意哭笑不得地看著他:“那三百多萬裏麵我能掙的也就是三十萬左右,這連小九爺您一輛車車的車都買不到。”
蕭九剛出差回來,一風塵仆仆,外地的菜吃不習慣,回來之前就讓書買了菜放到家裏麵,宋知意一進門就聞到湯的香味了。
“你怎麽一回來就做飯啊?”
“這七八天都吃不習慣,不了了!”
他說著,給倒了杯水。
宋知意進了廚房:“你打算做什麽啊?又魚又蝦的。”
蕭九一邊切著魚片一邊跟說:“做個水煮魚,你不是饞好久了嗎?”不得不說,蕭九做的水煮魚一絕,不過他嫌棄麻煩,也就是心好的時候才會做。
宋知意見他忙,喝了杯水之後卷了袖進廚房:“我幫你唄?”
他回頭看了一眼:“算了,你還是出去吧,上次讓你幫忙,你差點就把自己的手指頭都切走了。”
提起上次,宋知意也有些不好意思。
雖然不擅做菜,但也不至於切個菜能把自己手指切到這麽沒用。
可上次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前麵都好好的,就那麽一秒鍾走神了,結果刀劃破皮,一下子就流出來了,反應過來之後已經流了不的了,看著還怪嚇人的。
想起上次的事,宋知意自己也理虧,隻好悻悻地出去坐著等吃的了。
開了電視,正巧是在財經頻道,那裏麵正講著中創的事,宋知意愣了一下,鏡頭突然就轉到坐在辦公室裏麵的顧南風了。
他換了一西裝,人麵無表地坐在那兒,臉冷若冰霜,跟之前在這裏的時候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宋知意怔了怔,裏麵的蕭九突然之間了一聲聽到蕭九的聲音,宋知意下意識就換了個臺。
剛換了臺,蕭九就走出來了:“湯好了,要不要先給你盛一碗嚐嚐?”
“行啊。”
算起來,都好些天沒喝湯了。
蕭九給盛了碗湯出來,宋知意剛喝完湯,他已經剩最後一道菜了。
那水煮魚香得很,宋知意看得垂涎滴的。
蕭九很快就端著最後一道菜出來了,兩個人,他也沒做多,三菜一湯,綽綽有餘了。
“顧家的事你聽說了嗎?”
宋知意沒想到他會一開口就提這事,微微抿了一下:“我之前有個客戶是顧家的遠親,聽了一點吧,說是顧老爺子病重了,顧老爺子要把中創給顧南風,但是顧南風的二叔和三叔不願意。”
“嗯。”
蕭九應了一聲,不過他想說的不是這個:“顧南風那兩個叔叔都不是什麽好的,你在這裏的消息已經走出去了,他們如果要對你下手的話,我們可能防不住。”
聽到這話,宋知意不皺起了眉:“他們為什麽要對我下手?”
蕭九嗤了一聲,以前的事,宋知意拚湊著也知道一點了,所以他也不怕提:“當年你出事之後顧南風就失蹤了三年,不管你和顧南風現在有沒有關係,對他們而言,你都是他們掙搶中創的一個籌碼。”宋知意這時候也明白了,隻要還活著,隻要顧南風還沒有坐穩中創,就未必安全。
想明白這些,宋知意突然就沒什麽胃口了:“如果我走了,摯就可能要停業了。”
停業還是輕的,等躲過風頭回來,或許之前累積起來的名聲都沒有了,一切又得重新開始。
蕭九見皺著眉,笑了一下:“我隻是給你提個醒,但你也用不著想得那麽極端,我們能想到的事,顧南風應該也能想到的。”話是這麽說,可是宋知意還是沒辦法放心下來。
見這個樣子,蕭九有些頭疼:“早知道就不跟你說這件事了,你放心,這裏是鄴城,他們顧家在厲害,也不敢在這裏來的。”
他這幾年在鄴城裏麵紮打關係也不是蓋的,強龍不過地頭蛇,顧南風那兩個叔叔真的要做些什麽,有什麽風吹草,他也能提前知道。
當然,這些事他也沒跟宋知意說。
有些事,宋知意還是知道得越越好。
宋知意看他一眼,想的卻不是這件事,想的是顧南風現在的境。
他現在應該很不好吧?顧老爺子一朝病重,顧家裏麵的人都開始爭相搶鬥。
“知意?”
聽到蕭九的聲音,宋知意才回過神來。
“怎麽了?”
“別想那麽多。”
“嗯。”
心虛地應了一聲,沒敢說自己其實不是在想顧南風那兩個叔叔會對自己怎麽樣。
吃了飯後水果之後,蕭九要送宋知意回去,宋知意知道他出差八天也是不容易,直接就打了車拒絕他的接送。
蕭九迫於無奈,隻好把送到樓下:“你到家了記得給我發個信息!”
“我知道了!”
宋知意揮了揮手,彎進了車裏麵。
蕭九拿出手機,拍了車牌號碼,然後站在那兒,看著那車子越開越遠,直到看不到,他才轉很回了小區裏麵。
宋知意上車之後就在想事,以至於車子開偏了都不知道。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車子已經開到郊外去了。
宋知意一看外麵黑漆漆的,路上燈都不是特別明亮,心頭一慌,連忙那出手機,悄悄地給蕭九發了個定位了消息。
“小姐,你是要回和庭院嗎?”
宋知意有些慌,手一抖,那手機差點兒就從的手上掉下來。
捉了一下手機,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嗯。”
司機抬頭看了一眼後視鏡,宋知意手腳都是冷的。
手機裏麵的蕭九不斷地發信息過來,剛低頭看了一眼,正想回信息,車子突然之間停了下來。
剛想假裝不解地問一句,突然就看到一輛麵包車停了下來。
宋知意終於慌了:“你想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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