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出來,站在門口的保姆有些張:“顧總,宋小姐——”
男人麵冷如霜:“下次不用做燕窩了,不喜歡。”
“哦。”
連忙接過那大半碗的燕窩,低著頭應了一聲。
顧南風來了之後就把房間門口守著的那兩個男人撤了,保姆今天的任務算是完了,端著碗下了樓,三樓就剩下顧南風一個人在沙發那兒坐著,沒有人敢上來打擾。
他拿了煙放進裏麵,下意識想要低頭點上,可剛把打火機點燃,他的手頓了頓,最後還是忍住了。
房間裏麵的宋知意睡不著,顧南風出去了之後,才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以前一直都覺得顧南風這個男人又傲又冷,除了在床上的時候會熱得像火一樣,其餘很多時候他都是不大喜歡搭理人,在婚禮前夕搶走人這樣的行為想都沒想過他會做出來,可萬萬沒想到的就是自己真的就被他在結婚之前搶到了這裏來。
窗外的夜很濃,宋知意想起前天那個保姆勸自己說過的話。
不知道自己在哪裏,手裏麵沒有錢也沒有通訊設備,就算真的被逃開這裏了,也不知道能怎麽跑。
這也是為什麽後來不想跟顧南風吵的原因,如果他不想放走,他有的是辦法困住。
宋知意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睡過去的,可是睡得很不好,夢到自己站在那場大火裏麵看著顧南風開著車走,過他,可是他都沒有回頭。
淩晨四點。
顧南風推門進來的時候,床上的宋知意在夢魘,不知道在說些什麽,雙手地捉著被子,咬牙切齒。
臥室裏麵的夜燈不是很亮,他走進才看到臉上淌滿了眼淚。
顧南風抬手了一下,卻聽到下的人突然說道:“顧南風,我恨你!我恨你!”
說完,抱著被子就哭了起來,肩膀一聳一聳的,整個人蜷一團,團得他心頭發痛。
手指到臉上的眼淚,他怔了一下,突然隻見抬手放到邊嚐了一下。
鹹的,還有些。
他出手,想要抱,可在落到的臉上之前,卻又怯弱地收了起來。
他不敢吵醒。
醒了,一定又是充滿恨意地看著他。
宋知意醒來的時候天還沒有完全亮,上出了很多汗,枕頭也有些。
不知道哭了多久,隻知道鼻子塞的難。
撐著床坐起,人推開門,端著早餐進來:“宋小姐,早上好。”那托盤上放著小米粥,旁邊還有晶瑩剔的蝦餃。
這一次沒有再拒絕,洗漱完之後就自己端起碗吃了起來。
窗外的漸漸明亮,今天的天氣似乎不錯。
可困在這裏,天氣好還是不好,似乎跟也沒有任何的關係。
想到這裏,宋知意的臉又冷了下來。
這時候,房門被推開。
顧南風走了進來,他眉眼有些冷,看到的時候倒是笑了一下,“今天天氣很好,要出去逛逛嗎?”
他坐到的床邊,手想要的頭,宋知意往後一退,直接就躲開了。
已經把那套睡換下來了,上穿著的是一件白的高領,下是一條咖啡的針織。
天鵝頸被領擋住,那領正好托著的下,顯得的下更加的瘦尖。
“有什麽好逛的?”
出去一趟,然後又將回來,不是在提醒正被他囚著嗎?
“附近有一出溫泉山莊,可以去泡泡。”
“不用。”
說完,看著窗外,不再開口。
顧南風偏頭看著,眼暗了暗。
他不走,就這麽坐在那兒。
宋知意看著窗外看了許久,然後才偏頭看了他一眼:“顧南風,你看到那天晚上的那個婚禮現場了嗎?”
聽到的話,他的臉沉了下來:“沒看到。”
他微微了一下,黑眸看著,深裏麵裝著痛苦。
他知道還有話要說,也知道說的話必定是紮向他心頭的刀子,可是難得對說話,他還是忍不住想要聽。
宋知意笑了一下,笑得很淡,臉上的表也很淡。
偏頭看著他,眼底沒有半分的波瀾:“哦,那真是可惜了。那婚禮現場是我五年前設計的。”說著,忍不住笑了一聲:“沒想到吧?五年前我多麽天真啊,還想著自己能夠跟你結婚。可到底是我太天真了,忘了自己也就是個上不了臺麵的/人罷了。”
“知知——”
他結滾了滾,開口的聲音好像堵了什麽在裏麵一樣,又沉又重。
宋知意看著他:“不過也沒什麽,五年後我還是把我親自設計的婚禮現場布置出來了。”
說完,微微勾了一下:“可惜你沒看到,真好看。”
顧南風隻覺得那話就像是一把石錘,不斷地錘著自己的心頭,錘得他難又絕。
他咽了咽,看著跟前的宋知意,半晌,他終於落敗了:“對不起。”
除了對不起,他好像真的什麽都說不了了。
“對不起?”
哼了一聲:“你沒什麽對不起我的顧南風,的事是你我願的,以前是我傻。隻不過現在,我不傻了而已。”
說著,收回視線,臉上的表一點點地冷了下來。
句句誅心,顧南風終於起了:“我出去看份文件。”
宋知意沒管他,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顧南風終於走了,宋知意起走到窗邊將窗戶推了開來。
這窗戶外麵封了窗,沒有鑰匙,封窗的攔擋是拿不走的。
但也總比開不了窗好,站在風口那兒,風打到臉上,仿佛不覺得冷一樣,就這麽站著。
顧南風再進來,人已經被吹風吹得發冷了。
他走過去,抬手了一下,手心的涼意驚得人,他連忙把拉到懷裏麵。
宋知意回過神來:“你幹什麽?”
“你瘋了嗎?”
他皺著眉,看著臉都是白的。
“出不去,還不讓我看一下外麵嗎?”
“我說了可以帶你出去逛逛!”
“你像看犯人一樣盯著我,有什麽意思!”
說完,走回床上,被風吹得有些頭疼,不想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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