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小聲開口。
溫北這才滿意的點頭:“嗯,不錯。”
慕悠悠原本想要將人推開,卻聞到了濃烈的腥氣。不是脖子上的。
那……
慕悠悠猛地將人拽住:“你傷了?”
溫北冷笑一聲:“蹭破了點皮而已,我……”
話都沒說完,他忽然倒一口冷氣,接著跌坐在地上,臉慘白,有順著寬大的袍滴落下來。
慕悠悠哪里還顧得上旁的?
連忙手把人扶到榻上,接著手忙腳的要喊人。
然而溫北卻一把將人拽住:“別……”
慕悠悠微怔,隨即明白:他可能是做了點什麼事兒,不宜張揚。
點點頭:“我去端點熱水來,你稍微等一等?”
說著,麻利的打了水進來,這才去看溫北上的傷口。
只有一道,卻深可見骨。
“是我剛剛……”
溫北皺起好看的眉頭,沒有說話。
慕悠悠觀察了一下傷口,發現原本已經結痂了,但是現在又咧開。顯然是剛剛掙扎的。
心里終于帶了幾分愧疚,小心翼翼的幫他清理傷口,又將他的袍下。
“對不起……”
溫北的眼眸依舊赤紅,看著眼前的人,臉不算太好看。
他現在……居然淪落到要賣慘才能吸引的注意力了?
溫北別開頭,語氣冰冷:“本就和你沒關系。”
慕悠悠卻聽不進去,把傷口理好之后,又幫忙上藥包扎:“這是我以前傷用的藥,也不知道管不管用。你回去之后,還是應該讓府醫……”
溫北的臉猛地變得沉。
“你是在趕我走?”
慕悠悠張張,著頭皮,卻不敢說話。
溫北的語氣冰冷的可怕:“本王幫你把人趕走,又在眾人面前維護你。這還不夠麼?”
“現在本王就是他們所說的倒。”
慕悠悠猛地抬起頭來。
溫北的臉冷冽暴戾:“即便如此,你也要趕本王走?”
慕悠悠連忙搖頭:“你……你就在這里休息吧,我看著你。”
其實慕悠悠想的是,如果等溫北清醒過來,兩個人相就會比較尷尬。
但看著他還在滲的傷口,怎麼都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溫北心滿意足,表面依舊冰冷。
一夜,慕悠悠都守著溫北,幫他換藥。
藥居然還不錯,一晚上傷口已經結痂,有愈合的趨向了。
慕悠悠小心翼翼的看著溫北平靜的睡,心里五味雜陳。
好像這幾次,全都是溫北失控之后才會找。
那他正常的時候呢,是不是覺得有沒都一樣?
難道兩面人格,連喜好都不一樣嗎?
慕悠悠不清楚,只能呆呆的看著,隨即重重的嘆口氣。
溫北其實并沒有睡著,他腦子里凌不堪,甚至覺得自己手段卑劣。
聽到慕悠悠嘆氣,他就更拿不準了。
難道……自己強行留在這里,對來說是負擔嗎?
如果是這樣,那他是不是應該馬上就走?
可過了沒多久,手臂上傳來溫熱的溫,他悄悄的睜開眼,發現慕悠悠已經枕在他手臂上睡著了。
他微怔,隨即抿了抿。
罷了,就這一次了,反正過兩日,他就要離開了。
溫北想著,輕手輕腳的將人抱上榻,隨即將人擁在懷里。
“等我回來。”他親了親慕悠悠的眼角,更難眠了。
而慕悠悠卻并沒有醒來的跡象。
一晚上一直都忙著換藥拭傷口,甚至還幫忙把他的外袍洗了。
這會兒實在是累慘了。
等第二日醒過來,榻上只剩了一個,溫北早就不知去向。
慕悠悠愣了一下,緩緩地出去,才發現兒和曇兒兩個人異常興。
“這是怎麼了?”
兒搶先開口:“小姐,現在好多人都在門口要給你道歉呢!”
道歉?
慕悠悠更懵了。
曇兒笑笑:“大概就是昨日逸王殿下給你主持公道,所以他們終于知道害怕了吧?”
慕悠悠這才理解了:“那……趙家沒事吧?”
見兩人搖頭,終于松了一口氣。
讓趙家滅門,那也應該有正當的理由才行。一言不合就把人殺,的確不太好。
對溫北的名聲不好。
慕悠悠打開門,讓他們全都回去,整個慕家才清靜起來。
慕悠悠發呆了一會,才去定制閣畫了兩張圖紙,就慢悠悠的回來,繼續躺著。
好像……昨天晚上聽到溫北和說話了。
但是到底說了什麼,好像一點都沒有印象,卻總覺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忘了什麼重要的事。
然而很快,就知道了——
溫北出征了。
自很久的一次親自出征之后,他又一次出征了。
邊境的厲害,外面一直不斷的挑釁,東華國人心惶惶,所以這種時候必須主出征,若是能震懾最好,但若是不能……
就打吧。
慕悠悠慌慌張張進了皇宮的時候,皇帝正好在和大皇子說著什麼。
見這副神,他種種嘆氣:“朕已經答應他了,若能凱旋歸來,就選個良辰吉日,親自給你們舉辦婚禮。”
慕悠悠整個人愣在原地。
隨即,哆哆嗦嗦的開口:“所以……他是因為這個,才去打仗的嗎?”
見皇帝點頭,慕悠悠只覺得腦子里“嗡”的一聲。
忽然就明白,昨日溫北說的“本王不同意”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可……”
記得上次打仗的時候,東華國元氣大傷,將軍都差點死掉,才勉強獲勝,得到了安定的生活。
那現在……
皇帝嘆息:“悠悠,別胡思想了,逸王沒你想的那麼脆弱,他肯定會平安歸來的。”
雖然他是這麼說,但其實心里也沒底。這也就是為什麼,他遲遲不出征的原因。
沒有把握,真的只是半對半。
大皇子見狀,手拉住:“我送你回去吧。”
接著,溫北出征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京城。而皇帝的親口許諾,也迅速傳開。
眾人議論紛紛,卻再也不敢得罪慕悠悠。
至在溫北有消息之前,是絕對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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