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歲小甜妞[七零]最新章節
【週日的新章放到63章後半部分了,本章週一晚替換,不會浪費大家錢。這是改錯字時造的失誤,並不是作者想做什麼作。】
二兒隻比大兒小半歲,眼看就要說人家了,再耽擱不起的,韓懷遠有點急了:「母親,咱們這樣的人家,認一個兒又不影響什麼,也不過是平日裡多雙筷子,將來出一份嫁妝罷了。」
韓老夫人見兒子想得簡單,毫不考慮家裡兩個孩子的,不由嘆氣,但不願意兒子和孫生出嫌隙,隻能往其他方麵說:「咱們家就是不認張姑娘為兒,也一樣可以養在府裡,將來給備嫁妝。」
「那怎麼一樣!咱們是什麼樣的人家,張姑娘如果了咱們家的姑娘,而不隻是救命恩人的兒,將來說的親事都不是一個層麵。」韓懷遠有些心虛,想著二兒生母張玉蓮教的說辭,著頭皮道:「張姑孃的父親拿命救了兒子一命,咱們理應給人家最好的。」
兒子和去世的夫君一般是個耳子的,有固執的時候,韓老夫人有些驚訝,好在孫早就料到他的反應,願意讓一步。韓老夫人將孫的辦法提出來:「那就這樣,你屋子裡的葉姨娘,這些年一直沒有生養,把張姑娘認到葉氏的名下。」
韓懷遠張想駁,韓老夫人繼續說道:「咱們要報恩,好好養張姑娘纔是最重要的,宗族脈是一個人的,讓張姑娘上咱韓家的族譜,恩人若是泉下有知,未必就高興。」
「再說了。」韓老夫人雙手疊在整雕飛騰雲的金楠木柺杖上,一朝大長公主的氣勢頓顯,「要真論份,張家一介平民,張姑娘即便做咱們家的庶,也和從前是天差地別。」
原先張玉蓮母倆商量過怎樣說服韓家老認下二兒,卻沒有說過眼下這種折中的況該怎麼應對,韓懷遠愣了片刻,突然豁然開朗——以張玉蓮的份,即便當初將接進府中,生下的孩子也一樣是庶出,如今將二兒認回韓家就行,庶出並不辱沒。
這樣大家都滿意,韓懷遠當下就和韓老夫人商量定了。
從仙木堂出來,韓懷遠便往扶雲居去,打算提前告知二兒一聲。走到扶雲居門口,守門婆子睡眼惺忪地應了門,這才發覺時辰已晚,二兒已經睡下。韓懷遠心疼韓清茹風寒未好,不願擾安歇,轉走了。
那邊廂,清荷院的韓清瀾收到了韓老夫人派人告知的訊息,道事已辦。
韓懷遠本想第二天告知韓清茹,沒想到很不巧,因為江縣一帶近日接連發生多起人口失蹤案件,韓懷遠一到衙門就接到命令,和同僚火急火燎地趕往事發地,連裳都是長隨丁大有跑回家拿的。
柳萍用韓清瀾給的銀子替丈夫江旺請了大夫,大夫看過之後說還算來得及,開了葯吃著,好生休養幾個月就能還原。柳萍喜極而泣,抱著兒子直把大夫送到巷子口上,目送大夫走遠了,才往回走。
總覺得背後有人盯著,柳萍裝作尋常地走了幾步然後突然轉,看到對街有似乎一抹人影一棵壯的大樹後頭。
「哇哇——」懷中嬰兒莫名啼哭起來。
「兒子,別怕,娘也不怕。」柳萍心跳得有些快,說話的聲音帶著,低頭急急往家裡趕。
踏進院門,柳萍彷彿找到了依靠,鬆了一口氣,孩子竟也不哭了。
劉媽媽從前是陳氏的陪房下人,頗得陳氏的重,後來因為盜事件被趕出韓家,但韓懷遠念及亡妻的分,仍舊讓劉媽媽一家住在這院子裡。
這院子兩端都連著別家,中間用七八尺的土牆隔著,一溜四間青磚屋子,鍾家兄妹到來之後一人住了一間。剩下的兩間,一間躺著劉媽媽傷的兒子,柳萍的丈夫江旺,他本來就虛弱,經不起兒日夜啼哭,柳萍就帶著方兩個月的嬰兒和劉媽媽睡在另外一間。
「江大嫂回家啦。」鍾茉莉在院子裡洗服,鍾明達用竹竿勾著桶往井裡打水,兩人見柳萍回來,都笑著問好。
柳萍一看到鍾明達那張臉,剛安下的心又揪起來,趕別過臉,含糊應了一聲往婆婆屋裡走。
「哎,這是怎麼了?」鍾茉莉疑心自家兄妹哪裡做的不妥,惹了人家不快。鍾明達卻更懂世事,直覺有問題,但也說不清楚因由,便隨口對妹妹道:「可能我這個陌生男子在這裡,不大自在。」
柳萍將兒子抱進劉媽媽的屋子,一把關上房門,將兒子放到已經鋪了涼席的床上。
平順了呼吸,柳萍咬著從自個兒那個墊絮的枕頭芯子裡掏出來一本冊子,棕紅的封皮上沒有寫字,書脊上幾點暗漬,是乾涸的跡。那跡的來源,和外頭那個年人生得七八分像,隻是年紀更大,應該是父子。
從前在江,那個麵相憨厚的中年男子,私下裡其實明強幹,他經常笑著說:「我這店裡吧不方便,家裡呢又得避著兒,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你這裡最方便辦事。」
辦的什麼事,的什麼人,柳萍從來都不敢問,沒想到臨到頭了還是被卷進去。
柳萍抖著手把冊子扔到地上,片刻卻又撿起來,這東西是閻王爺的催命符,但若是沒了,隻怕會死的更快。
「咚!咚!咚!」牆壁上傳來敲打的聲音,礙於院子裡住了外人,江旺不願意在外人麵前失了麵,便商量好了需要幫忙時就敲打牆壁,婆媳倆聽到了就會過去。
敲牆的聲音一下比一下敲得急,柳萍慌忙放下手裡的冊子,開門去了隔壁丈夫的房間。
這一扔,冊子順著床和牆之間的隙掉到了地上。
「萍,對不起,我拖累你了。」江旺本想撐著起來小解,卻氣力不支摔到了地上。
「咱們是夫妻,別說這話。」柳萍心疼丈夫,但他到底是個男子,而柳萍本來就瘦弱,試了幾次都沒能扶起丈夫。
在柳萍吃力地攙扶丈夫時,隔壁家養的一隻大眼貍花貓,長得碩討喜,慣來劉媽媽這裡討吃的,這會兒門路地從院牆上借道晾服的架子跳下來,見劉媽媽的房門留著一兒,便順著隙,一跟水似的了進去。
貓兒巡了一圈沒找到吃的,見床上有個活,後足一蹬上了床,可惜繈褓裡的嬰兒才兩個月,既不會給吃的,也不會給貓撓下。
貓兒百無聊奈,追著一隻蒼蠅躥進了床底,左撲右跳,衝來撞去。突然,和地麵相接的青磚鬆了一塊,出個黑黢黢的口,貓兒捕鼠天,將頭探進去張,將那青磚越發開了些。
甚也沒有,貓耷拉著眼皮退出腦袋,低頭盯著口旁邊的小冊子,一爪將其拍進了口。
「嗚哇——」嬰兒大聲哭了起來。
劉媽媽出門替人洗服回來,恰好進了院子,聞聲連忙推門進屋,「哎喲,乖孫兒,你怎麼一個人躺在這裡呀。」
是個養孩子的手,麻利給嬰兒換了尿布,嬰兒立時止住了哭。
「哎喲!」看到嬰兒的尿順著牆往下流了些,一拍腦袋,趕把床推開,蹲下去檢視,還好地板上隻有幾滴,但是一看出的口,卻慌了神。
裡頭藏著的,是韓大太太臨死前拉著的手,千叮萬囑要於小姐懂事之後給小姐的東西。前兩年劉媽媽被誣盜,府中派人抄撿這院子時,不得已才用這法子藏著。
趕把手進裡,來去東西都在才鬆了一口氣,。看到旁邊趴著的貓兒,約莫猜到是怎麼一回事兒,敲了兩下貓腦袋,「壞東西!」
將青磚重新堵上,還拿小石子塞得比以前更。
韓清瀾按著前世的記憶裝作「心悸多夢」越來越嚴重的樣子,這些天每到夜裡都要點燈才肯睡。
曹媽媽將的狀態看在眼裡,隻覺一切順利,連喝葯都不盯著了。
「小姐,奴婢的爹生病了,奴婢放心不下,今日想去莊子上看一眼。」紅杏一邊收拾小幾上的杯盤,一邊道,「奴婢和碧月說好了,本來今日不當值的,先幫我替一天。」
今日是四月二十六,前世夜裡起火,韓清瀾被燒傷的日子。縱然韓家對下人十分寬鬆,但是主子被燒傷這樣的大事,當值的下人全部都要重罰。
韓清瀾打量紅杏,臉上的擔憂之並不是作假,於是問道:「是曹媽媽告訴你的嗎?」
「小姐怎麼知道?」紅杏有些驚訝。
前世曹媽媽為兒子求過紅杏,隻是紅杏未允。紅杏既是曹媽媽看好的兒媳婦人選,當然不可能折在今晚,而碧月時常和曹媽媽唱對臺,用替紅杏,一箭雙鵰。
不過當夜碧月因家中出事,也不在府中。
正想著,碧月進屋來,一臉笑意:「大表公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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