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若那種勢在必得的侵略讓沈青山想起他們初見的時候的場景,分明是個落魄的侯府夫人,全家男丁獄,只等著秋后問斬。
臨安城數不清多家牽連都再無翻之日,偏偏,一滴眼淚都沒掉過,冷靜的收集證據,變賣嫁妝,打聽清楚了涉案員的品行喜好。
哪怕是在位高權重之輩的面前也沒有放低姿態卑躬屈膝,而是用自己的手段和心計給丈夫求了一個清白的機會。
好像,從小到大趙明若不論想要做什麼事都沒有過失敗。
人人都說自長在鄉野間,行為鄙,就算是被找回來到長寧公府,也難當起公府千金的名聲,但沒有自暴自棄,短短時間便將一個合格的大家閨秀所該備的本事一一學會。
想替夫家沉冤,想經商撐起侯府,都做到了。
沈青山突然覺得,即便是沒有自己,趙明若也一定會做出績。
這樣的人可怕就可怕在,不是生來就備所有本領,但有一個強大又堅定的心,一旦認可的事,那就不管花費多時間力,就一定要學會。
“三小姐,我……”沈青山有些猶豫,突然很是頹然道,“我答應了別說不會說的,我欠他一條命。”
趙明若心中一驚,面上卻依舊裝作鎮定的樣子。
果然被給猜對了?!
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被找回長寧公府到現在不過才五年的時間,可卻對當初流落在外的記憶不多了,只記得小時候跟著養父養母在富貴的人家做過丫鬟,可若是問哪個富貴的人家,卻記不清了。
甚至連養父養母的記憶也變得十分模糊。
不知道的記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差的。
“行,救命之恩要嚴守,你不想說便不說了,我再自己猜吧。”趙明若也沒有非要為難沈青山。
反正現在范圍已經小了很多,須得有能力深高位之人才有本事去救下首富沈家的人,高位??
——
——
“小姐,那個安遠侯府的二爺又來了。”燕來進門匯報。
趙明若臉上厭惡毫不加以克制,“打出去。”
顧長恒又來找了好幾次,但每次過來都會被燕來夾著長刀到脖頸,他試了幾次想闖但是都失敗了,之后就算是過來也只是遠遠的等在外面再不敢行了。
外面的雪好像更大了。
不過一個時辰院子里面便積了一層厚厚的積雪了。
幸好小和小鴨蓋好了棚子,不然一定會被這突然變故的天氣給凍到的。
燕淮安的子也單薄了很多,阿葉送回食盒的時候,他也站在廊下笑著向著趙明若頷首點頭。
趙明若也回了他一個微笑。
江寒站在院落,若有所思的瞇著眸,須臾,角掛著輕笑。
“大人,怎麼了?”隨從江東好奇的問著,“您剛升遷,該是好好跟同僚們慶祝一下的。”
這段時間江寒在魏王謀逆案上立了大功,家剛剛冊封了江寒為給事中,掌侍從規諫不過小半年的時間就升了一品,這個速度便是放在朝堂上那些皇親貴胄的上都是討不來的,偏他們大人年輕有為。
“慶祝有什麼意思,不過是聽那些老榆木疙瘩說教,還不如在這里看戲。”
一朝變成三個崽崽的后娘,于靈兮也是極為無奈的。才剛嫁人就遭遇分家,這都什麼事呀?還好她早有準備,把娘家的東西都搬過來了……不過,既來之則安之,三個崽崽都很可愛,那就認真養養吧!至于孩子爹麼,她是真的不怎麼在意………
嫁到秦家第二個月,孟元元獨守了空房。不是夫君過世、遠行,而是他被親爹孃認了回去。 臨行前賀勘問她跟不跟去,她搖頭,他聽完轉身離去,再未回頭。給秦家留下豐厚田產做報答,也算了清。 孟元元毫不意外,所有人都知道,是她利用手段污了賀勘的名,他迫於清名才娶了她。既他不再是秦家二郎,這親事自也不作數。 如此,她安下心來,平淡度日。 不料一年後,秦家大伯輸光家產,更在外面簽了契書將孟元元抵掉。 走投無路,她只能帶着還未及笄的小姑千里奔逃州府,敲響了賀家的大門。 賀府高門大戶,嫡長子賀勘天人之姿,逸群之才,被家族寄予厚望,家中自然不會認他當初娶的粗鄙村婦。 賀勘本人也清醒,念着養家恩情,只在府中給人安置了個容身角落,卻從不理會。 直到一日,一女子在府中打聽公子書房,身姿嫋娜,嬌豔欲滴,衆人才知道,窩在後院的村婦真正模樣。 孟元元覺得小姑適應了這裏,去找賀勘商議:謝公子照顧,改日我便離開。 賀勘見人這段日子還算安分,清淡掃她一眼:留在府裏也無妨。 見她柔婉退下,他當她是答應下。 轉天,賀勘在後巷碰見孟元元,她正和老家來的竹馬表哥見面,商討回鄉。 第一次,賀勘覺得自己該親自管教一下這個妻子。 妻,死後亦要同冢而眠,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