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日子除了趙明若又去了兩次江寒的大門前求見,沒有得到回應之外,陶然苑和燕府都格外的平靜,只是這天越來越冷,大雪封門,許多宅院連大門都難打開了,路上游的難民越來越多。
之前幾天還能依靠家中存糧過日子,可隨著下雪的時間越久,家中存糧便越吃的干凈,就連地里所種的菜苗也沒辦法實用,臨安城好多糧鋪的價格都上漲了,一部分災民本買不起多。
就連安遠侯府的日子也到了捉襟見肘的地步。
云歲晚著高高隆起的小腹,穿金戴銀,囂張的站在顧長恒的邊,“告訴你們,現在侯府危機,你們被侯府養了那麼久,是該好好的回報侯府的時候了。”
“要沒有二夫人,你們早就被冤枉的死在牢里了,哪有機會月月領著月例銀子,還好吃好喝被養的寬胖,別說那麼多廢話,把銀子拿出來買米,等著危機度過了,雙倍還你們。”
被剝削最嚴重的大房瞬間不高興了,再者郭姨娘和老夫人乃是深仇,“你可別說話了,一個無名無分的姨娘,還沒過門就急著送上門伺候男人,你要什麼臉?你有什麼臉!”
“咱們堂堂侯府,什麼時候到你這個賤人做主了?”
大夫人上來就開罵,前幾日以為趙明若只是跟顧長恒生一時的氣,過段時間還是會再回來的,可是沒想到,等了小半個月,趙明若毫沒有回來的跡象,而是打定主意打算和離了,沒有趙明若的顧長恒,不過是個虛偽卑鄙的小人罷了。
對侯府半點作用都沒有,甚至連人心都管不住,他們還想要作威作福,沒那個可能了。
大爺眼之下,家中小廝和奴仆便立刻上來,對著顧長恒和云歲晚就沖了過去,二話不說直接把人給綁上了,顧長恒和云歲晚大驚,“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我可是侯府的二爺,是嫡子,你們居然敢以下犯上,聽從這個庶子的命令來綁住我?!!”
“等我襲爵之后,一定會把你們都死。”
大爺咬著牙冷笑著,做夢都想有一天能把顧長恒給踩在腳下,沒想到這一條到了之后竟然是這樣的痛快,他上前,拍打著顧長恒的臉,“二弟,往日侯府是老夫人做主,可現在老夫人和侯爺都病重,理應是府中長輩接上,我的姨娘郭氏從前深的侯爺的重,又心照顧侯府子嗣,現在人心渙散,就請郭姨娘過來說幾句話吧。”
“你敢!!”云歲晚大。
“先打這個賤人。”顧長恒冷冷開口。
廚房的使婆子張媽媽抬手對準云歲晚的臉蛋就了過去,啪啪的幾聲頓時間就把人的臉蛋給打的紅腫起來,“賤貨,我們大爺還沒說話,侯府哪有你這個不質檢點的下賤人說話的份兒!!”
云歲晚上的釵環盡數被扯了下來。
郭姨娘和大夫人痛快的看著侯府其他房,“便暫時由我和大夫人一同打理侯府,大家放心,外面的大雪不會一直下的,天寒地凍的況也馬上會好轉,大家齊心協力,一定能安全的度過這次的危機。”
“至于這個不檢點的人,妾在這里替老侯爺置了吧,還有二爺,被一個人給蒙蔽了心眼,把自己的結發妻子給氣的要和離,也是有著錯在上的,二爺也好好的反省反省吧。”
“不,不可以,你們怎麼能這麼隨意的對待我呢!”
“你們放肆,一個姨娘也敢綁架嫡子,郭姨娘你這個賤人,你才是賤人!”
云歲晚和顧長恒瘋狂掙扎,但是對于這個結果卻是沒有半點的用的。
水秀和姚花站在不遠,冷冷的看著這一幕鬧劇只覺得痛快,“姚花,你先在侯府靜探況,我夜里出門一趟,把侯府的事匯報給小姐。”
“你去能行嗎,不然讓彭管家?外面還是不安全的。”
水秀早就決定好了,“你放心,我自己會有分寸的,彭管家到底是外男,對侯府里面的況不一定有我更清楚,再者說,他只是為小姐效力,并不是賣給了小姐,不如咱們穩妥。”
“那好,路上小心。”
準備好一切,水秀換了下人裝扮便目的明確的向著榆林巷出發了。
與此同時,這一夜,榆林巷所聚集的人格外的多,一定數量的難民擁在巷子里,趙明若才剛剛安寢,只聽得門外一聲巨大的撞門聲響。
瞬間。
相連幾間院子里面的人便都驚醒了。
“小姐,奴婢幫您點蠟燭。”
阿福聽到聲響進來護在了趙明若的邊,剛想要去點燃燭火,迷迷糊糊的趙明若下意識的阻止了阿福,“先等等。”
“咱們先去看看外面是什麼況,別貿然惹了人。”
府上的護衛雖然不,可要是年對幾百萬的難民還是天方夜譚的,現在才剛開始,趙明若只想要明哲保。
與此同時,江寒和燕淮安也同樣注意到了外面的異常。
“世子,奴才去幫您看看。”阿葉連忙替燕淮安披上裳,但燕淮安卻拒絕了,“我親自去看。”
“江東,外面怎麼回事?”屋燭火全熄,就只有零散的月過鏤空窗扇照進房間,落在江寒那張俊的臉上,他的聲音也是前所未有的疲憊。
江東上前,“小人也不知道,小人這就去看。”
江寒遲疑片刻,“我親自去吧。”
巷口,水秀頓住腳步,震驚的看著面前的人群,四瞧了一下,雖然天黑,但是不難看出自己并沒有認錯路,那為什麼好好的清凈的巷子突然這麼多人?
從墻上刮了一些墻灰涂抹在臉上,隨即混人群中,裝作不知的樣子低了嗓子,“老姐姐,咱們為何來這里啊?這幾日都沒吃的,的不行了,為何不省省力,好好在家休息呢?”
旁的婆子一看就是明相,眼睛四轉,“那你是怎麼來的?”
“這不是看著大家都來,就想著也跟著沾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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