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至深時,雷聲轟隆而至,驚醒了半邊天。
“夫人,怎麼看著您不是很痛快呢?”
贏了云歲晚,報了上一世的仇,趙明若理應高興的,可是卻高興不起來,“我原以為,云歲晚雖然卑鄙了一些,但好歹也是有著本事的,我想要贏,是堂堂正正,靠我自己的本事去贏,贏的干脆利落,贏得漂亮,是在我。
而不是在,不是在我的對手自己便出馬腳,潰不軍了。
一定的時候,敵人的水準也是代表著自己的水平的。
“過去幾十年里,我和顧長恒相逢陌路,我不停的問自己,究竟是什麼原因才會讓我的婚姻那樣失敗,是我不夠勤?是我不夠妥帖?還是我不夠溫,我曾經不止一次懷疑自己,懷疑或者的意義。”
“淮安,是你教會了我好好生活。
“這五年的生活是有點短,可你對我的,足夠讓我往后漫長的幾十年都過得幸福。”
可惜。
幸福還是短暫的,大門再度響起了喧鬧,約約能聽到似乎有著子的哭聲。
巧鳶尾也從外面回來,看見大門前的況不對,便選擇從后院翻了進來,“小姐,是五小姐在大門外哭鬧。”
“五小姐?”
趙明若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是誰,但瞬間就明白了,“顧長月?”
鳶尾點頭。
阿福也跟著疑,“外面下了那麼大的雪,不在侯府里面帶著來我們這發什麼瘋啊!”
“小姐,您別出去了,免得沖撞了您肚子里的孩子,奴婢去幫您把給打走吧。”
“沒事,不用擔心。”
“那奴婢去幫您請燕世子,有世子再背后照應也好。”阿福轉而求其次。
“不必。”
趙明若還是拒絕,“顧長月過來,怕就是跟燕淮安有關系了。”
再去燕淮安過來,豈不是火上澆油。
趙明若帶著阿福出門,顧長月已經在大門外撒潑了,“讓我進去,放開我,你們這群王八蛋,知道我是誰嗎,竟然敢這樣對待我,小心我要了你們的狗命!”
“趙明若,你給我出來,你有本事做事,沒本事見人,現在倒是學會了做頭烏嗎?”
“告訴你,我安遠侯府還沒同意你要和離,你還是我名義上的二嫂,我是侯府的五姑娘,你不能不見我。”
“趙明若!你給我出來!!”
人群散開,趙明若穿華服,高貴的出現,反觀顧長月,上穿著破舊的裳,人也憔悴的厲害。
“趙明若,你終于敢出來見人了。”顧長月緒更加激。
趙明若沒急著回答,目瞥了一眼鳶尾,鳶尾會意的把其他看熱鬧的人給趕走了,把顧長月押到了院中,這才關上大門。
“趙明若,你也知道心虛,你明知道自己做錯了,才會害怕被別人看見,被別人笑話你是不是?!你之前口口聲聲為我著想都是在騙我的,你一直都在利用我。”
顧長月見狀倒是笑了,像是抓到了主心骨一般,對自己所認定的事更加有底氣了。
趙明若面平靜,坦然道,“我有什麼可心虛的地方?做錯了什麼?為何要怕別人笑話?”
顧長月剛想要回答。
趙明若便自己說了,“你二哥背著我在外面搞罪臣之,只是和離已經很給他面子了,不然報?讓你二哥下大獄刑罰?”
“你一個退婚之輩,不好好的在侯府躲著藏著,等待風聲過去之后才好做人,反倒是出來大肆喧鬧,玷污你了委屈的二嫂,看來退婚還真是你的過錯啊。”
“我連夫君都不看重了,你對我又能造什麼傷害?能威脅我什麼?”
趙明若的話句句心,堵的顧長月臉漲紅卻說不出話來。
“我是覺得丟人,不過是覺得認識你這麼個心黑手毒的蠢貨而覺得丟人。”
“覺得做了你幾年的二嫂而到丟人。”
“至于害怕?我害怕什麼?”
這赤的厭惡語氣讓顧長月臊的厲害,臉漲紅,又氣又惱,從小到大什麼時候過這樣的侮辱,被人指著鼻子唾棄。
顧長月咬著牙,“你和燕世子早就有私!!”
“你背著我和二哥勾引燕世子!難怪當初我和燕世子退婚的時候你什麼都沒說,你早就想好了,是你把燕世子給勾引走了。”
“趙明若,沒想到你這麼無恥!我一定要讓整個臨安城的人都知道你紅杏出墻,是你,是你一直在算計我們侯府!!”
“證據呢?”
一個聲名狼藉的人口中所言和一個盡委屈,往日盡守本分之人所言,相信只要有腦子的人都會選擇后者。
況且……
“我和世子有什麼私啊?”
趙明若嘲諷的笑道,“你可不要因生恨,不能嫁給燕世子便開始隨便胡謅,污蔑別人清譽啊。”
相對于顧長月的緒激,趙明若半點也不擔憂。
顧長月瞪大眼睛,“你……你……”
想上前,可是卻被鳶尾給制的死死的,就只能用一雙氣憤的眼眸瞪著人。
趙明若又說道,“你之所以出現在這里,是了云歲晚的挑唆吧?”
“是個什麼東西,一路來坑了你多還不長記?你覺得同你說我的是非,是對你好?不過是想要借你的手來給我造不痛快,再借我的手來收拾你而已。”
“你卻次次上當騙,真是夠好笑的。”
顧長月臉青白變幻,“固然是個賤人,可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們都是一樣的……”
“都是一樣的!”
趙明若對這個結果并不意外,可還是覺得痛心,“我嫁給你二哥的時間不久,可我嫁過去的時候,你們侯府正遭劫難,是我,散盡家財,替你們四求告,保下了你們侯府的爵位,救你們水火。”
“也是我盡心伺候你娘,侍疾在床前,照顧痊愈。”
“更是我約束著你,心替你籌謀婚嫁前程,給你銀子花,難道我所做的那麼多,在你的眼里,竟是跟那個滿腹算計,拜高踩低的云歲晚一樣?”
趙明若心中泛著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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