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臉上掛著笑,“我家主子說謝夫人之前的見面禮,特此送來回禮,還請夫人笑納。”
那是個十分致的食盒,里面裝著兩道致的點心。
阿福笑著接了過來,沒想到們送出去的那些見面禮并沒有白送,還是有人懂得禮數的。
“多謝小哥了,對了,你家主人是誰呢?”
小哥突然面惶恐不已,沒有回答就走了。
阿福覺得奇怪,把東西拿到了趙明若的面前,忍不住擔憂道,“完了小姐,該不會是有毒吧?”
“門外的人只是送了這些東西過來,奴婢問他們家主人是誰卻不回答,直接就小跑著離開了,看著眼生,不像是咱們從前見到過的人。”
薇連忙說道,“沒事小姐,讓奴婢看看就知道有沒有毒了。”
說完便拿出自己的銀針開始試毒。
趙明若倒是不在意,“沒關系,有沒有毒咱們不隨便吃陌生人的東西就好了,禍從口出,世道變了,人心不古,咱們都謹慎一點。”
“也是。”薇憨笑著撓了撓頭,不再測試。
阿福則是把食盒給拿到了后院收起來。
可鳶尾的臉卻格外慘白。
清楚的看到了,那食盒里面的東西,是兩碟并不名貴,卻致。
桂花糯米藕和茶糕是江南一帶特有的小吃。
送來這兩道糕點的人一定別有所指。
鳶尾攥了拳頭。
“離的老遠就聞到了飯菜香味兒,讓我看看,阿福是不是又下廚做了一桌子好酒菜啊。”沈青山隨后而至,懷中還抱著禮。
“嗯,果然是阿福的手藝沒錯了,看來我是趕上了好時候啊。”
“祝賀夫人喬遷新居,小人特意帶了禮過來,”玩笑間沈青山將東西奉上。
打開之后,卻是一幅畫。
“南枝早春圖?”
趙明若錯愕,“你從哪淘來的這麼名貴的畫卷?”
王大家的畫作可謂是千金難求,趙明若之前也曾經花過不心思想要弄到這幅畫,可惜最后只能無疾而終。
沈青山神笑道,“自然是認識一些有本事的人的,夫人喜歡就好。”
趙明若嘆,“這麼客氣?”
“可別有所圖謀,有事現在說出來害好辦,要是將來你想著再反過來求我可不了,我不會同意的。”
沈青山笑著打趣著,“瞧您,我還能把您給吃了嗎?”
“快過來吃飯吧,就等你了。”
趙明若將東西收拾好,沈青山送過來,自然也是不會跟沈青山客氣的,當初還是一場意外,趙明若正好瞧見了神父重傷的沈青山,一時心善便把人帶回了國公府小住休養,找了大夫替他看病,總算是給救下來了。
事后沈青山對自己的世并未多說,只是告訴了趙明若一句話,他是首富沈家的子弟。
他不說,趙明若也不會多問。
兩人亦師亦友,可以說,要是沒有沈青山,趙明若一個人撐不到侯府沉冤昭雪,要是沒有趙明若,沈青山也早死了。
小院格外熱鬧,一派新氣象。
可侯府卻愁云滿面。
顧長恒瘋魔一般走遍了臨安所有客棧酒樓,卻都沒有趙明若的影,離開侯府總是要留宿的,可惜東郊那片地皮給賣了。
否則……
都怪他,他怎麼無形之間了阿若那麼多,得心灰意冷要提出和離。
顧長恒頹然的回到了侯府。
云歲晚的影卻出現在大門外,的樣跪了良久,膝蓋隔著布料滲出了跡,微微凸起的小腹看著格外可憐。
看見顧長恒的時候,云歲晚臉上落滿淚水,“表哥,你終于回來了。”
云歲晚艱難的起撲到了顧長恒的懷里,“表哥,晚晚不知道到底做錯了什麼事,可是表哥怎麼生氣都可以,就是別不要晚晚可以嗎?”
“表哥,晚晚的肚子里還有你的孩子……”
云歲晚放低了姿態,那楚楚可憐的樣子讓顧長恒的心里再度起了憐憫,他疲憊道,“晚晚,這不是你的錯。”
“是我……”
說到底不論是晚晚還是阿若都是害者,真正錯的是自己。
要是自己能早點聽進去老三的話,早點跟阿若坦白給晚晚一個份,沒有去瞞任何就好了。
阿若心大度,一定會原諒自己的,而晚晚格乖巧,也一定會好好跟阿若相,自己就是沒人在懷,妻妾和睦了。
事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顧長恒還覺得自己左擁右抱沒有錯,錯的只是瞞。
“晚晚,是我的錯,現在既然大家都知道了,那就不用再瞞著了,我這就帶你回侯府。”
顧長恒當即握著云歲晚的雙手。
云歲晚不已,“表哥……還是你對晚晚好。”
可顧長恒接下來說的話卻是讓云歲晚白白,“只是晚晚你也知道現在的況,你府只能委屈做我的妾室了,正妻是阿若的,對我和對侯府都是沒話說。”
“可是表哥……趙明若說要同你和離的……”
“晚晚,這樣的話以后不要再說了。”
“我不會同意和離的,我之后會找到阿若跟好好的道歉,把一切都說清楚,阿若是我的正妻這一點不論到什麼時候都不能改變。”
顧長恒板著臉,義正言辭的警告著。
要是不知的,可能真的會認為顧長恒是個好東西呢。
云歲晚震驚了。
本以為借著這個機會總算是趙明若離開了侯府,自己雖然名聲不好卻也能趁虛而,到時候時間一久大家該忘了的就忘了,可是!!!
可是他沒想到顧長恒竟然變了這麼多,全然把們之前的約定給拋在腦后了。
“表哥,難道在你的心里,晚晚和肚子里的孩子,就只能為人妾室為庶子嗎?”云歲晚的眼淚一下子便流了出來。
“你當初說晚晚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第一個孩子,也會是你最的孩子,你要把天下間所有的好東西都要送到他的邊。”
顧長恒心生愧疚。
他竟開始懷疑自己為何會魅力這樣大,招惹的人為自己爭風吃醋,鬧得現在這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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