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世,我又是誰?為什麽你私下裏會我小夕?你一直把我當對不對?”
對上那傷的目,溫世恨不得立刻將真相都告訴,但剛張了張口又忍下了。
“小夕,事不是你想的那樣的,這其中有很多的誤會,你就是你,不是任何人的替。”在解釋的同時,溫世試圖拉住寧夕的手,卻被躲開了。
自嘲一笑,“阿世,你現在口中的還是小夕。”
“小夕就是你啊!”溫世急了,不顧寧夕的掙紮拉住了的手,“在我心裏,你一直都是小夕,穆英旭口中的那個寧夕跟你半點關係都沒有,我那麽說隻是為了敷衍他,讓他別再糾纏你。”
“真的?”寧夕半信半疑,對於自己,對於寧夕都尚有懷疑。
可是溫世目真誠,並不像是在騙。
見寧夕臉緩和,溫世這才鬆了口氣,勸寧夕早點休息,而他趁機離開了酒店,生怕寧夕再問他些什麽。
但寧夕一整夜都沒有合眼,耳邊反複縈繞著那日的對話,細細思量。
到底是誰?既然穆總說寧夕已經死了,那就是在認識溫世之前的事了,但不知道為什麽,三年前的事一點記憶都沒有。
的這個名字還是醒來時溫世告訴的,那時起,他就“小夕”,溫世說,之前出了一次車禍,傷到了腦子,所以才會不記得三年前的事,甚至忘記了自己是誰。
曾經問過溫世有關於過去得事,可溫世卻說那都是些蒜皮的小事,不記得也罷了,沒必要刻意啊去想,還是要珍惜當下。
雖然寧夕承認溫世說的有道理,可是一個人如果連自己的過去都不記得,那這個人就是不完整的。
至於他們口中的寧夕,很想問清楚,可是溫世卻有意瞞著,刻意藏著真相,這讓寧夕愈發覺得其中有問題。
想著這些事,以至於寧夕在會上走了神,連穆英旭都沒聽見,導致整個會議室的人都盯著。
眼看著穆英旭耐心耗,書忙走到寧夕邊,輕輕拍了一下,寧夕子一,這才猛然回神。
“總裁讓你把資料給大家發一下。”
在書的小聲提醒下,寧夕作麻利的發放了資料,但也嚇出了一冷汗,再也不敢走神。
一出會議室,穆英旭就將文件摔在懷裏,聲音冰冷,“上班時間開小差,這個月獎金全扣。”
寧夕低垂著,待那腳步走遠也沒有吭聲。
書以為被罵傻了,湊過去安道:“你別太往心裏去,總裁變化快,說不定哪天看你勤快又不扣了。”
寧夕尷尬一笑,本沒在擔心自己的獎金,隻是想起了溫世和穆英旭昨天的對話。
“高書,你跟總裁跟了多久了?”
高書想也不想的回答道:“四年了。”
四年?
寧夕抿了抿,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那你知道寧夕嗎?”
提到這個名字,高書明顯張起來,他朝四周了一眼,忙捂住了寧夕的,“好端端的,提做什麽?”
語氣中帶著訓斥,顯然他並不想回答。
高書瞄了總裁辦公室一眼,特意提醒,“我告訴你,在穆總麵前千萬不能提這個名字,這是忌!”
寧夕聽得雲裏霧裏,但既然這個名字是忌,更說明這個寧夕和穆英旭關係不一般。
“為什麽不能提?和穆總之間有什麽過節嗎?”
寧夕如此好奇的追問反而讓高書也漸漸不耐煩起來,厲聲道:“你別問那麽多,不該你問的事你不要多言,免得惹禍上。”
寧夕了然的點頭,沒有再問,隻是心裏的疑更重了幾分。
聽聞寧夕被升為了穆英旭邊的小書,寧沐愈發惶恐不安,不允許寧夕接近穆英旭。
寧沐撥通了溫世的電話,張口就質問道:“為什麽還沒有離開?你真打算把留在穆英旭邊嗎?”
“有什麽不可以?”溫世的語氣毫無波瀾,平靜的不太正常。
寧沐急了,“你難道不怕他們舊複燃嗎?”
“小夕失憶了。”
溫世的一句話讓寧沐呆住,隻聽他繼續又說道:“三年前那場車禍,小夕雖然撿回了一條命,可是以前的事完全不記得了,最開始的時候,連我是誰都不知道。”
寧沐恍然,怪不得那天見到寧夕時眼裏充滿了陌生,原來本就不記得了。
寧夕失憶的消息讓寧沐稍稍安下心來,但轉念心生一計。
大搖大擺的走進穆氏,前臺的員工見到寧沐進門,第一時間通知了高書。
剛給高書通風報信之後,前臺的櫃臺就被敲響,前臺小姐立刻扯出一個笑容,“寧小姐。”
“你們穆總在嗎?”
“穆總下午要巡視工廠,已經出去了。”
本以為聽到穆英旭不在公司之後,寧沐就會離開,但意外的是寧沐非但沒離開,反而悠閑的走向電梯間。
前臺小姐以為沒聽清,趕忙攔住,又說了一遍:“寧小姐,穆總不在公司。”
“我知道,我在辦公室等他還不行嗎?”
眼看寧沐臉多了分不悅,前臺小姐言又止,攔著的手臂慢慢垂下,寧沐冷哼一聲,走進電梯。
原本認真忙碌的工作氛圍在寧沐出現之後被破壞,眼看著走進總裁辦公室,底下議論紛紛。
寧夕剛從洗手間回來,就被同事拉到了一旁,“夏夏,總裁的朋友來了,還特意要你送杯咖啡進去。”
“總裁的朋友?”寧夕愣了一下,穆總不是有家室嗎?怎麽還有朋友?
帶著狐疑,寧夕端了一杯咖啡進去,放在辦公桌上,這一抬眼才發現是之前在晚宴上見過的人。
不是穆總的妻子嗎?怎麽變朋友了?
寧沐看到眼裏的驚愕,莞爾一笑,“我記得我們見過吧?你是溫的未婚妻?”
寧夕不置可否,靜靜的站在一旁。
卻聽到又說道:“溫果真不是一般人,自己家大業大,居然讓未婚妻出來給別人當書。”
寧沐的話裏帶著諷刺,寧夕聽了不悅的皺了眉頭,不希任何人評判溫世,但沒必要去跟一個陌生人解釋什麽。
見不吭聲,寧沐冷然一笑,端起麵前的咖啡,剛喝了一口就重重放下。
“我喝咖啡要半半糖,你這麽點小事都做不好怎麽做穆總的書!”
訓斥的話語格外刺耳,寧夕並未為自己爭辯什麽,直接端起了桌上的咖啡,說:“我立刻去給您換一杯。”
很快,寧夕將一杯半半糖的咖啡送進來,寧沐嚐都沒嚐就放到了一邊,“這麽燙,你讓我怎麽喝?”
寧夕忍著腔中的怒火,卻無法克製聲音中的抖,“是,我這就去重新煮。”
隔著杯子完全覺不到咖啡的溫度,嚐都沒嚐就說燙,寧夕知道就是在故意找自己的茬兒。
看著寧夕一趟趟進出辦公室,寧沐心中得意,倒是要看看能忍多久。
同事見寧夕又把咖啡端了出來,當即攔住了,替不平,“又挑刺了是不是?這就是故意耍你,還是我幫你送進去吧。”
寧夕很激同事的好意,但還是搖了搖頭,“算了吧,若是你送進去了,又有話要說了,好像我目中無人不伺候一樣。”
看著寧夕再次走進茶水間,同事心疼的歎了一口氣,這穆總的朋友還真是會刁難人!
又一杯咖啡送進去,接都沒接,寧沐就張口道:“太涼了,換一杯。”
“你嚐嚐看吧……”
“我說涼就涼,去換一杯!”寧沐打斷了寧夕的話,還狠狠瞪了一眼。
寧夕無奈,隻有收回了手,端著咖啡正打算離開,卻被一個聲音阻止——
“不用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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