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日是世界自閉癥關注日,每年學校都會在各掛上宣傳語, 放在最顯眼位置、供人欣賞閱讀。
“如果能擴大宣傳范圍就更好,”兩人在辦公室坐下, 盛穗給肖茗倒水,“來這里的大多已經了解相關知識,實際作用并不大。“
“也是,”肖茗嘆氣,不多過分糾結, “話說馬上清明假期, 要不要一起去公園踏青?我家附近的公園, 現在天天能看到小孩放風箏。”
盛穗猶豫不決:“再看看吧。”
“怎麼了?”肖茗一眼看出不對勁。
放假三天,又記著周時予離開前說想帶一起出門, 那晚在電話里瘋狂后, 盛穗半夢半醒地主提出想去陪人。
本以為周時予會欣然答應,結果直到睡著都沒有答復, 第二天醒來再問, 得到的都是含糊答案。
實話實說, 不太理解被委婉拒絕的理由。
那晚周時予邀請時, 眼底笑意燦若明星, 即便后來在電話里通,男人的語氣狀態,聽上去比平日還要愉悅高昂許多。
雖說和平日的沉穩溫和有所差距,但想愉悅狀態總不會是壞事。
況且,周時予原本的程度就遠超同齡人,活躍些反倒更符合他年齡。
現在不知為何原因,男人不希過去。
人往中嘛,盛穗總傾向于做被方,難得主一次,卻又被婉拒。
盛穗念此哭笑不得,請教對面的社達人:“其實我想清明節去外地找…….找我老公,但又怕打擾到他工作。”
“我猜就是,”肖茗一眼看的遲疑,嘆盛穗重輕友,“你要去干嘛?讓你老公陪你四玩?還是讓他給你做飯?”
“當然不會,”盛穗搖頭否認,不善表達思念的耳尖發熱,手握杯壁,
“我就是……就是有點想他。”
窗外有正午暖落下,勾勒出說話人的姣好面容:白里的臉上帶著溫和笑意,邊酒窩淺淺,即便不是一眼驚艷,歲月靜好的恬靜也令人移不開眼。
肖茗聞言嘖嘖不停:“陷的人果然不同,每句話都帶著酸臭味。”
盛穗不認為在秀恩:“你以前出差,我也會想你、也會來找你玩啊。”
“……倒也是,”肖茗對此無法反駁,重回剛才話題,“你能多麻煩他,自家老婆不遠萬里跑來陪過節,正常人的話,高興還來不及吧。”
“再說了,哪有人不喜歡驚喜的,說不定你老公想瘋了你去、罷了。”
這句顯然更符合邏輯,盛穗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旁邊肖茗的手機震,接完電話后就匆匆就要走。
“跟你說,”送人出校門的路上,肖茗邊走邊罵人,“禾全公司上下都是變態工作狂。”
“尤其是那個周時予!”
上出租車前,肖茗還不解氣:“昨晚我們團隊十幾個人,熬夜到凌晨三點半的最后一稿,這人不到四點一封郵件又斃掉、要求重做——這家伙都不用睡覺的嗎?!”
盛穗聞言微微一愣。
昨晚凌晨四點還沒睡——昨晚十一點半給打電話時,周時予分明說的是馬上就休息。
對于周時予高強度工作這件事,自婚后同居起,除了通宵熬夜那晚,盛穗平時鮮有實。
對于而言更直觀的,或許是那天清晨來到廚房,見到因為熬夜而臉蒼白的丈夫。
自糖尿病緣故,盛穗比任何人都清楚健康的重要,僅有幾次對周時予不滿,也是覺得對方不夠惜。
去看看他吧。
就算能做的很,也總比無于衷要強;要是打擾對方工作,就花錢再住另外的房間好了。
周時予總不會對生氣的。
再者,萬一真像是肖茗說的那樣,周時予其實想讓過去、只是沒有坦白說明呢。
越發覺得閨說的“沒人不喜歡驚喜”有理,盛穗下定決心要去京北。
當晚定過機票后,給陳書打去電話,麻煩他空來一趟,接走平安。
陳書對的來電表示意外,同時說明他隨時可以過來,時間看盛穗方便。
掛電話前,向來穩重可靠的男人忍不住道:“周總非常在乎盛老師,如果見到您去,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這話代表出現不會影響男人工作,盛穗笑了笑:“那這兩天就麻煩陳書照顧平安了。”
“請您放心。”
盛穗是周四下午四點的飛機,登機十五分鐘前,不忘給周時予打去電話。
節假日將近,候機大廳人來人往,盛穗選了相對安靜的地方:“今晚要加班,可能要晚點找你。”
從小不會扯謊,擔心背景音嘈雜餡,心里雀躍又不能表,只好低著頭,手握行李拉桿。
沉默幾秒,周時予沒有多疑心:“……好,下班路上注意安全,到家給我打電話。”
聽出男人聲音比昨晚沙啞許多,盛穗不由關心:“你昨晚沒休息好嗎?”
“沒有,”對面聲調揚起些,周時予溫和而言簡意賅,“開會說話太多。”
“哦哦好。”
這幾天兩人電話粥一煲就是兩三小時,盛穗習慣地以為周時予會問白天生活,等半天也不見對方開口。
眼看要到登機時間,不想讓男人聽見播報,隨意兩句就掛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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