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緹眨了眨眼睛,笑了,“好。”
松開手,玲瓏連忙起退下。
很快,寢殿只剩下他們兩人,一片安靜。
裴延凝視著床邊的小姑娘,才沐浴過,滿頭珠翠取下,一頭如緞子般的青乖順的垂下;
那件茜素紅的宮裝也換下,穿著一件金線繡重瓣蓮花的鵝黃肚兜,外披著一件輕薄的合長衫。
憧憧燈影下,脖頸,瑩潤,兩道鎖骨無比致,再往下,桃初的曲線,令人莫名心。
之前同床共枕的每個夜晚,都穿著長袖的雪白寢,遮得嚴嚴實實的。
所以他不在的時候,私下里都這般隨意穿的麼。
裴延的眸漸漸暗了下來。
他好像,錯過了很多。
陶緹仰著小腦袋盯著他,見他半天不說話,怯生生的出手,扯了扯他的袖,“你、你不跟我聊天嗎?”
裴延回過神,對上那雙無比清澈的眼眸,懵懵懂懂,宛若初生的小鹿般。
他頷首道,“好,聊天。”
陶緹眉眼彎彎,往旁邊挪了挪,拍了拍空出的位置,“那你快坐下,我們聊天!”
裴延挨著坐下,垂下眸,視線落在的腳上。
是盤坐著的,兩只潔白的小腳著,腳踝纖細,指甲修剪的圓潤,貝殼般泛著健康的紅。
他的手指一點點,忍住抓住的腳踝,將制下的沖,一把扯過一旁的錦被,給蓋好。
陶緹蹙眉,有點小叛逆的想去掀開。
裴延按住的小手,黑眸深邃,啞聲道,“會著涼。”
陶緹咕噥著,“熱……”
“阿緹。”裴延低喚了一聲,的小手,轉移話題,“不是要聊天麼?你剛才跟玲瓏說什麼,聊得那樣開心。”
小姑娘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轉移了,卷翹的睫微,“對哦,聊天!讓我想想,我們剛才說到哪里來著……”
歪著腦袋,眉頭慢吞吞的皺起,認真的思索,又雙眼茫然。
“說到哪里,我記不清了。”苦著小臉,顯得有些抱歉和為難。
“沒關系的。”裴延手拍了拍的小腦袋,嗓音低啞又溫,“想不起來就不想了。”
陶緹,“唔,好吧。”
須臾后,糯糯道,“口,我想喝水……”
“好,你等著,孤去給你倒水。”
裴延待總是有無窮盡的耐心般,起到桌旁,不一會兒端著個水杯回來。
他重新挨著床坐下,將水杯遞到的邊。
陶緹湊了過去,就著他的手小口小口的喝著,長睫微垂,像只乖巧的小貓兒在喝水。
裴延靜靜瞧著,視線不經意落在出的那截雪白頸子,結上下滾。
“我喝完了。”抬起白皙的小臉,眼眸霧蒙蒙的,嫣紅的也沾染著些水,像是掛著水的紅櫻桃,艷滴,惹人垂涎。
裴延眸深深地凝視著,也直勾勾的盯著他。
四目相接,裴延覺得他快要控制不住。
然而下一秒,兩只綿綿的小手猝不及防的捧住了他的臉。
裴延怔住。
只見面前的小姑娘眼神迷離,憨的看向他,喃喃道,“小哥哥,你怎麼長得這麼好看呢……”
裴延,“……你孤什麼?”
陶緹眼角一彎,“小哥哥呀。”
裴延一只手掐住纖細的腰肢,另一只手住乎乎的小臉,啞聲道,“去掉小,哥哥。”
陶緹,“唔,為什麼?”
裴延深邃的黑眸中出一危險,俯下子,致的臉龐朝靠近了些,氣息灼熱,“因為,男人不能說小。”
“……這又為什麼?”
“遲些告訴你。”
裴延了的臉,低低哄道,“現在先聲哥哥來聽聽。”
陶緹覺得他這麼漂亮,一下也不吃虧,于是糯糯的喊了一聲,“哥哥。”
這一聲又甜又,裴延的角忍不住上揚。
本以為平日里的小姑娘就夠乖了,沒想到喝醉之后,更是乖到要命,乖到讓他想狠狠將欺負哭。
他溫熱的掌心勾著的腰,將往懷中帶,得寸進尺的哄道,“阿緹乖,再一聲夫君來聽聽。”
夫君?這個稱呼讓陶緹愣了一瞬。
裴延見著遲疑,心緒也不繃了起來,難道是酒醒了?
片刻后,就見陶緹在他懷中抬起頭來,雙眸亮晶晶的,視線從他的眼睛緩緩下移,最后落到他形狀好看的薄上。
的眉眼間閃過一抹狡黠,小鬼一般,討價還價道,“你讓我親一下,我就你夫君,好不好?”
裴延一頓,意識到不是自己出現幻聽了,旋即低低笑出聲來。
這小傻子,典型被人賣了還倒替人數錢的。
陶緹見他笑,撇了撇,小小聲道,“不答應就算了,笑話我干嘛。”
裴延桃花眼中的笑意更盛,慵懶的往床欄倚靠,一副“任卿采擷”的模樣,輕聲道,“好,來親。”
陶緹,“……!”
眼睛亮了,膽子也大了起來,“那我親咯?”
見他默認,深吸了一口氣,輕輕閉上眼睛,緩緩地湊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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