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凝兮想了想,向推薦了魚脯丸子,好歹吃兩顆墊墊肚子。
陸焰花扭過頭來,“多謝你的好意。”
但是沒有筷。
曲凝兮見狀,以為不喜,沒有繼續多管閑事。
誰知,陸焰花禮尚往來,也給推薦了一道菜,是燒紫蓋兒,里頭有冬筍。
曲凝兮不由問道:“陸姑娘為何不多吃點?”
陸焰花擰眉,答道:“我不宜多食。”
不宜?莫不是子哪里不舒服?
曲凝兮猜測是有點小病,胡老太太年紀大了,胃部時常不適,忌口之也多,大夫反復囑咐不可貪食。
若真如此,旁人反而不好勸。
飯后,三人挪步去了明綠館飲茶。
此館四面通,圓形大窗框住了庭院里的景致,置其中人心曠神怡。
奉茶的侍說,下雪時候更是景一絕,往年太子伴駕來此,會把明綠館布置他的畫室。
一年中就冬天會來這個山莊,平時館收拾得干干凈凈,這會兒也看不到半幅太子的墨寶。
們就只喝茶,說說話。
丁雪葵瞅著無所事事的陸焰花,問道:“陸姑娘和太子來此,就是為了泡溫泉麼?”
那豈不是跟和晚瑜一樣?純玩?
太子還特意陪陸焰花過來?
“到了溫泉山莊,不泡溫泉做什麼?”
陸焰花豈會聽不出丁雪葵三番兩次的試探,他斜一眼過來:“丁姑娘是為了吃飯?”
方才丁雪葵胃口很好,吃了不。
丁雪葵沖皺皺鼻子,回頭小聲道:“晚瑜,你有沒有覺得有點囂張?”
曲凝兮:“……”
不知道,不好說。
沒那麼的況下,許多問題不該問的,太過唐突。
茶水剛喝完兩杯,明綠館外頭,傳來一陣喧鬧聲。
丁雪葵正無聊呢,忙讓丫鬟出去看看,發生了何事。
銀杏也跟著去了,好一會兒,外面的吵雜聲沒有停止,反而還有靠過來的趨勢。
在這玉泉山莊,還是太子的五仙居,誰人這般放肆?
銀杏小跑著回來稟報,道:“是雅平郡主來了!”
“雅平?”丁雪葵沒想到是,“怎麼來了?”
銀杏皺起眉頭:“雅平郡主指使著下人,差點跟管事的打起來,因為被攔著不讓進,非要闖!”
“什麼?!好大的膽子!”丁雪葵吸一口氣,睜大雙眼。
曲凝兮不解:“是來找太子的?可殿下此時不在。”
銀杏一搖頭,道:“應該不是,小姐,郡主知道太子不在,是要住進來,還囂管事的敢與手試試。”
陸焰花斜靠在椅背上,道:“以下犯上,打一頓也不為過。”
“管事的哪敢真的和手,”銀杏口齒清晰,還學了雅平的一句話:“說太子殿下為人寬和,五仙居都住了三人,肯定不介意多一個,到時候打起來,殿下知道了會責備誰呢?”
管事的立即被這句話給唬住了。
確實,一直以來太子仁善寬厚的形象深人心,五仙居如今有三位客,多來一位郡主,他或許會一笑置之。
若是其他人,管事的當然不會忘記自職責,沒有主子的吩咐不讓人。
但是雅平實在太過蠻橫無理。
打定主意闖,梗著脖子看誰敢傷,一副要賴的架勢。
尋常的大家閨秀,知難而退,哪個會這樣沒臉沒皮呢?
管事的攔不住雅平,郡主帶著幾個有力的使婆子,一路推搡著進來的。
丁雪葵嘆為觀止:“這也太過了,仗著殿下好脾氣,如此沒有規矩!”
等殿下知道了,不教訓雅平,只怕太師大人又要憂心儲君太過和了。
俗話說,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此話有幾分道理。
雅平死皮賴臉的,不怕跟人手,也不怕把事鬧大,反管事的不好做。
他很難為了攔住一道門,跟郡主的人干戈。
已經派人去稟報了太子,不過從玉泉山莊到尚京,這麼一來一回快馬加鞭,也要費時不。
今晚只能讓雅平住進五仙居了。
雅平得償所愿,進來后詢問丫鬟,曲凝兮在哪,竟是沖著來的。
丁雪葵坐不住了,從明綠館出去,也不跟客氣:“雅平,你別鬧了!”
雅平正走在一個小拱橋上,當即提著擺下來,“我鬧什麼了?”
一招手,從后侍手中拿出手令,是請求過陛下允許,才到玉泉山莊來的。
話雖如此,丁雪葵皺眉道:“你可以去其他園子,五仙居可是太子的地方!”
山莊里,陛下和太子使用的湯池,外人不得擅用。
“若是平時,我當然不敢,”雅平自有一套道理:“可是你們都住進來了,也不差我一個,干什麼要把我摒棄在外?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就是到陛下跟前評理,也不怕。
這是歪理,但說的不錯,哪怕皇帝知道了,大概也不會為此追究一個小姑娘的過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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