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和周其生親自到高鐵站去接,一見便是停不下來的噓寒問暖。
到家次日便約了夏瑤在一分甜見面,即使平時在手機上天天發消息,真正見了面也還是一句接一句的說得口干舌燥。
-
第二學期和第一學期除了開學時沒有那麼忙碌外,幾乎像同步復制粘一般的過完。
在眾人嘆時間流逝得太快的嘆氣聲中,周歲正式邁了大二的生活。
走在路上時不會再對這個學校到陌生,不會因為不悉路線而跑錯教室,不再是全校最低的年級,甚至還會被新校的大一新生著學姐。
校園論壇上,迎新日當天匿名的一條帖子,兩三天后被迅速頂了起來,流傳甚廣。
帖子下蓋樓的人數大概都抵上半個學校的人頭數目了。
連不怎麼逛論壇的周歲,都被程諾摁在宿舍里被迫聽聲并茂地朗誦論壇容。
“撈一名大一新生,計科院的,個子大概180往上走,報道當日穿的黑短袖,背后有一串英文印花,耳朵上帶著銀耳釘,樣式沒看清楚,總之非常超級無敵帥。”
程諾念得抑揚頓挫,周歲神染著倦意,聽完還面無表地打了個哈欠。
“怎麼都沒反應啊!”程諾掃一眼表木然的周歲,又去拉阮書微,“帥哥誒!你們居然一點也不關心?”
阮書微還是那句話:“搞男人不如搞學習,看見再帥的帥哥也不如考個專業第一來得痛快。”
“知道你上學期考了專業第一了!”程諾手蓋住周歲即將蹦出下一個哈欠的,“你也不關心麼?”
周歲不忍心看被打擊:“我關心,所以有人撈到了麼?“
“我看看啊。”程諾手機屏幕,邊看邊出聲:“有人說在第一餐廳門口見到過他,帶著棒球帽,帥得——驚天地?”
“……?”
這是什麼形容詞。
程諾又繼續:“昨天在商業街見到了,仔細觀察發現他的耳釘是四角星星的形狀,不過本人看著好冷漠,周圍溫度都低了幾度。”
周歲忽地覺心里被一細線輕輕扯了一下。
口而出:“你剛剛說,耳釘是什麼形狀?”
程諾已經讀到下一條,聽到問話覺得奇怪:“四角星星,怎麼了?”
搖頭:“沒事,你繼續。”
真的會有這麼巧合的事麼。
四角星星,長得帥,一米八以上。
統統都能跟心底里藏的最深的那人對上。
可是陳昭如今在國外,又怎麼會出現在南城大學。
耳邊嗡嗡作響,程諾仍在出聲,倏地不想聽了,跟程諾打了個招呼便起出了門。
漫無目的地走在校園里時,才覺得剛才悶悶的覺消散了些。
夏日的南大校園蟬鳴聲不斷,綠葉嵌在枝頭,抵不住燥熱的暑氣,下來照得近乎明,都有些蔫了。
腳下水泥地曬烙鐵般的滾燙,熱氣穿過鞋底縈繞全。
出門出得匆忙,周歲只顧得上拿了手機,此刻不是飯點,食堂都格外冷清。
索挑了條小路往商業街走,宿舍里的零食囤貨即將見底,剛好給了充足的理由去超市采購。
這個點的超市人,逛得很慢,幾乎每排貨架都要停下來仔細瞧。
挑了幾包不同味道的薯片抱在懷里,又要抬手去夠斜上方貨架上的最后一包巧克力味餅干。
手還未出去,忽的覺背后傳來一迫。
一只骨節分明的手越過頭頂,微微屈起兩指,隨意捻起那包心心念念的巧克力餅干。
一道悉得不能再悉、懶散又蠱人的嗓音響起——
“最后一包,能讓給我麼?”
作者有話說:
陳昭:我要跟老婆搶吃的。
魚:小心搶了吃的丟了老婆!!
*
第44章 餅干
周歲幾乎是下意識地整個人轉過去, 背靠著貨架,抬眸盯在面前這人上。
起初懷疑是不是產生了幻覺。
覺得自己本該是一艘在海上行駛平穩的小小帆船,在他的聲音剛沖聽覺的那一秒, 像是驟然侵的狂風驟雨將翻來又覆去。
最后撞向海邊的礁石才猛然滯住。
而這塊“礁石”此刻正揚著角舉著沒拿到的巧克力餅干問:“你不會小氣得連一包餅干都不舍得讓給我吧?”
…現在是該說餅干的時候麼。
如論壇里的匿名帖所言, 面前這人腦袋著頂黑棒球帽,帽檐下那張臉依舊帥得張狂, 走哪都勢必能奪人眼目。
笑影散漫的眼瞳里映上緒復雜的模樣,依舊能蠱人心似的。
勾得快要崩潰。
幾分鐘前剛剛下課的學生如水般涌超市,周圍瞬時從安靜轉為喧鬧,貨架另一端的談聲準確無誤的傳兩人耳中。
“論壇里說的那個計科院學弟, 你有沒有見過啊,開學這幾天了我怎麼一次沒偶遇到。”
“我靠我也是, 天天刷論壇就是別人偶遇的帖子,我羨慕的淚水都從里流了出來。”
“他到底多帥啊, 那麼多照片沒一張正臉, 神兮兮的, 我好奇死了。”
“誰知道啊,你說會不會咱倆運氣好,現在在這超市里就能偶遇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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