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終于將李翊打發走后,已是下半夜了。
陸晚收拾了一番,上床躺下。
明明很累了,可腦子里想著李翊同說的沈植與史婧一的事,卻沒了睡意。
在床上翻怕吵醒兒,陸晚干脆坐起來到外間。
秋落在外間替守夜,見出來,連忙起問道:“娘娘可是了,奴婢給你倒水……”
陸晚止住,讓不要起:“你躺著,我自己來就好。”
陸晚到桌前倒了水喝了,又給秋落倒了一杯,送到榻邊。
秋落接過,“多謝娘娘。”
喝完水后,秋落看著陸晚蹙著眉頭,問道:“娘娘在想什麼睡不著?”
陸晚在邊坐下,“沒什麼,就是胡想著一些事。”
說罷,問秋落:“史娘子上個月生產,算算時間,是不是出月子了?”
史婧一上個月順利生下一個兒子,也是與沈植的第二個孩子。
這段時間,與陸晚關系親近的友人都來看,惟獨一直沒有看到史婧一。
不止這一次,這些年來,不論是參加宮宴還是其他府上的宴會,都不太能見的影,很多時候都是沈植一個人出席。
連先前想吃孟樓里的糖醋魚,都是沈植出街替買回家,都不曾面。
人們都說,以前那個子熱張揚,最喜歡熱鬧的史家姑娘,如今卻像一個居的人,不喜歡熱鬧,連院門都不喜歡踏出去了。
這些年,除了在行宮蘭太妃那里與見過幾面,平日里,陸晚也難得見到史婧一。
但卻一直默默關注著。
也是這份關注,讓大家都認定史婧一的失憶是真的的時候,陸晚心里反而一直擔心著……
聽到問起史娘子,秋落道:“家小公子正好比咱們的小公主大一個月,眼下史娘子已經出月子了。”
說罷,秋落問道:“娘娘可是想見史娘子?”
陸晚點點頭:“我好久沒見了,卻不知道近來如何了。”
聽到的話,秋落卻遲疑道:“娘娘回鎮國公府坐月子的消息,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史娘子不會不知道,可是一直沒來看娘娘……”
陸晚明白秋落話里的意思。
與史婧一之前關系好,后來嫁給沈植,還了的大嫂,按理,史婧一與的關系,應該比旁人更親近才是。
可這些年里,數次派人請進宮相見,史婧一都是各種推辭,明顯是想避開,不想見面的。
這些事,秋落跟在邊,自是看得分明,所以不想陸晚再去壁……
陸晚喟嘆道:“當年慘遭家庭變故,遭的打擊太大,如今避世而居,或許這樣能讓舒服一些。”
如此,道:“罷了,若不想見人,我們就不要勉強了。明日你挑選一些賀禮,給送過去,就說是我賀喜得貴子之喜。”
秋落應下,主仆二人又閑聊了幾句,秋落對陸晚道:“快天亮了,娘娘快歇下吧。”
陸晚依言回床上休息去了……
翌日。
因著昨晚睡得太晚,第二天陸晚睡到中午才起床。
起時,兒已被娘帶下去了,秋落也去給史婧一送賀禮了,屋子里靜悄悄的,只有紅榴坐在外間的門檻邊守著。
紅榴手里在繡著東西,繡得似乎了迷,竟是連陸晚醒來下了床,也沒聽到。
紅榴一向心細,鮮這個樣子。陸晚不覺好奇在繡什麼?
起緩步走到面前,看到紅榴手里正在繡一個深褐的荷包。
荷包的袋口偏大,上面只有一些簡單的花紋樣式,不論是還是式樣,都是男子用的。
而紅榴此刻正在荷包的角上繡一個字。
陸晚心思一,不覺朝紅榴臉上看去。
只見紅榴臉上紅潤潤的,角含著一笑,明顯一副懷/春的樣子。
見此,陸晚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輕輕咳嗽了一聲,紅榴聞聲嚇了一大跳,抬頭看到陸晚就站在面前,嚇得連忙將手里的荷包藏到后,惶然道:“娘娘何時醒的,怎麼不奴婢……”
陸晚笑道:“我看你繡荷包繡得神,就沒你了。”
又問道:“你這荷包可是繡給于二大哥的?”
紅榴臉頰驟然一紅,正要搖頭否認,陸晚笑道:“你別不好意思了,我都看到你在荷包上繡的‘于’字了。”
聞言,紅榴如做錯事被人當場抓包住,神越發慌起來。
“娘娘,不是的……”赧否認。
看到不肯承認,陸晚逗道:“你這荷包明顯是男子用的,難不除了于二,你還認識了其他于姓的男子?”
紅榴紅著臉結道:“娘娘,你不要笑話奴婢了……這個荷包,我確實是繡給于大哥,我是為了激當年他護送我回京的恩的,娘娘可千萬不要想歪了……”
聽到蓋彌彰的解釋,陸晚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笑道:“十多年前的恩,你現在才報答人家,會不會太晚了?”
紅榴回過神來,也察覺到自己說了,臉紅得要滴出來。
陸晚心卻大好,問道:“說吧,你和于二大哥是何時好上的?”
看紅榴方才的形容,只怕與于二好事將近了,只是紅榴天天跟在邊,竟一點都沒察覺到。
紅榴見瞞不住了,只得低頭道:“這些年我在宮里,都是于大哥替我照料母親的墳墓,每年的清明和我娘的忌日,也是于大哥陪著我一起給母親上香祭拜,我自是激他的……”
紅榴世上已無親人,又常年在宮里,所以紅媽遠在郊外的墳,這些年都是于二在替打理。
而每年紅媽的忌日和清明節,于二也會替紅榴早早備好祭拜之,親自駕車陪一起去紅媽墳前祭拜。
雖然紅榴常年在宮里,與于二很難見上面,但于二這麼多年的陪伴與相助,早已在紅榴心里埋下了,再加之這次出宮,于二也悄悄來鎮國公府找了幾次,兩人就定下了終……
聽紅榴說完,陸晚頗是意外。
倒沒想到,于二那樣大大咧咧的浪子,這些年竟為紅榴做了這麼多事。
陸晚問道:“那你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于二答應娶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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