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下問這麼多,要我回答哪個?”
“一個個回答,我都想知道。”阿黎蠻道。
容辭將又攬了些:“我沒瘦,一直好生用膳,打仗不辛苦,也沒有傷。只是.......”
“只是什麼?”
容辭了的肩,懷中的小姑娘瘦了許多,他心疼。
“只是很想你。”他說。
他無時無刻都想快點回來,生怕回來得遲了就像夢里的場景一樣,看到的是躺在榻上毫無生氣的。
前世阿黎臨死前的畫面一遍又一遍地在他夢中出現,將他折磨得快瘋了。
“我也想你。”阿黎哭道。
他心疼,又何嘗不是?
聽說他上戰場,日夜擔驚怕。得知他打了勝仗,又掛念他是否傷。也不知他在外過著什麼樣的日子,儀容潦草,連下冒出了許多胡渣都未察覺。
的容辭哥哥素來溫潤俊逸,何曾這般邋遢過?
阿黎心疼死了!
湊過去,一點一點地吻他的眉,他的眼。又沿著鼻梁緩緩移到邊,吻他帶著胡渣的下頜。
容辭闔眼仰頭靠著,任親,直到結突然被溫熱的包裹時,他猛地一。
“阿黎.......”他聲音沙啞:“莫淘氣。”
再這麼下去他就要忍不住了。
他緩了緩,打算起:“阿黎等我,我先去洗漱。”
他趕了幾天幾夜的路,渾臟污。
阿黎卻撒不肯下來:“不要,我就要你這麼抱著。”
不舍得離開他。
容辭莞爾,無奈道:“好,我再抱一會。”
.
容辭回京沒瞞著旁人,眾人驚訝他居然回來這麼快,卻又有些了然。
世子妃是被他看得跟眼珠子一樣重,得知人生病,又豈不惦念心焦?
是以,無論是朝堂上還是在睿王府,眾人都默契地不去打擾這對小夫妻。
但皇帝駕崩,朝堂外各樣的事要理,本就需要個人主持大局。容辭卻撒手不管了,一句“給尹紹歆和孟子維,再不濟去尋睿王”,然后就關起門來陪他的阿黎去了。
他這般撂開手,倒是將眾人忙得不可開。
尤其是睿王。
國不可一日無君,雖然人人明白容辭是最佳的新帝人選,可畢竟還有睿王在,且還是前太子的份,自然要以他為先。
是以睿王既要忙著料理皇帝駕崩的后事,又要忙著登基,這般大的兩樁事接踵而來,對于常年不理俗務的他一頭兩個大。
丈夫要登基,睿王妃也不得清閑,況且年關將近,還得準備過年事宜,便也跟著忙得找不著北。
如此一來,似乎全天下的人都在忙碌,只有阿黎的小院一片溫馨靜謐。
容辭昏天暗地地睡了一覺,醒來后神清氣爽。
不過他是被阿黎的咳嗽聲吵醒的。
阿黎愧疚:“早知道我就不來看你了,你累了這麼多天好不容易歇息。”
“無礙。”容辭拉上床榻,掀開被褥將裹進懷中。
“才喝過藥?”他聞到上的藥香,問道。
阿黎點頭:“才吃過。這會兒快午時了,我怕你著,過來看看。”
“你用過膳了嗎?”容辭問。
“還沒呢,想等容辭哥哥一起用。”
“好。”
容辭抱著人翻了個,著親了會。
卻只敢點到為止,怕親得狠了把持不住,罪的還是自己。
過了會,他放開阿黎,喊人進來服侍。
洗漱過后,想到什麼,他開口問:“世子妃吃的藥方呢?拿來給我看看。”
“是。”凝霜趕去屜里取:“這是歷來的藥方,宮里的太醫改了好幾次,一次比一次用藥金貴,可世子妃瞧著就是不見好。”
容辭接過藥方看了看,他曾專研過一點醫,雖不通,但藥方還是能看懂的。
按著上頭的癥狀描述,確實只是普通的風寒,用藥也極其準,緣何就.......
容辭狐疑地瞥了眼正在穿的阿黎,若有所思。
待用過午膳后,阿黎歇下,容辭徑直去書房。
“去喊凝霜來。”他吩咐。
不得不說容辭很敏銳,僅瞧了眼藥方就看出來病得蹊蹺。若說其中有人搗鬼他是不信的,畢竟沒人有這麼大能耐在他睿王府手腳。
他南下征戰,留了許多侍衛和暗衛守護,明里暗里都是人,旁人不可能有機會下手。
可為何.......這樣簡單的病卻遲遲不見好?
這也正是凝霜覺得奇怪的地方。
“世子爺,”凝霜遲疑說:“有件事奴婢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
“世子妃生下來沒多久就曾大病過一場,彼時也是病了許久,后來老夫人去上香時遇到個德道高僧,從高僧那求了道平安符回來,世子妃的病這才好。”
說:“這些年,世子妃帶著平安符鮮生病,也很是順遂。只是......奴婢前些日發現平安符沒在世子妃上,后來得知已轉贈給世子爺了。”
小心翼翼道:“奴婢沒別的意思,只是這病蹊蹺,興許世子爺不信這些怪力神的東西,可奴婢心里總有些不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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