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姒煙回府后,在半道上,被老夫人院子里的丫鬟給攔住了去路。
“大小姐,老夫人請您過去一趟呢。”
丫鬟的臉可不怎麼好,都在這里等了一個下午了,愣是到天黑才見人回來。
老夫人那里怕是已經急得冒煙了。
沈姒煙瞇了瞇眼,記起沈老夫人這時候,怕是已經帶們去過瑞親王府了。
估計是了一鼻子灰,這時候是要找過去撒氣呢。
想到這里,淡淡道:“不去,告訴老夫人,今日我累了,有事明日再說。”
說完,帶著初一,直接越過那丫鬟走人。
丫鬟沒想到等了半天,居然會是這結果。
氣得鼻子都歪了。
對著們背影呸了一聲,急匆匆趕回了養榮堂。
此時養榮堂里燈火通明。
沈老夫人臉沉難看。
今日去瑞親王府之后,才明白,瑞親王妃要見的人,原來是這個大孫。
們都是陪襯!
在瑞親王妃冷嘲熱諷之下,才明白,大孫應該是得罪了長樂郡主。
如今瑞親王府的人都把們視作眼中釘,這該如何是好?
正想著,便見派去的丫鬟匆匆進來。
“老夫人。”
“人呢?”
丫鬟委屈道:“奴婢倒是見到了大小姐,可大小姐本不把您放在眼里,說……說……”
“說什麼了?”
“說今日累了,讓老夫人明日再找呢!”
“混賬東西!”沈老夫人怒不可遏地一下砸掉了手邊的茶盞。
“去找人把這混賬東西給我押過來!”
一旁沈清梧見狀,急忙勸住道:“祖母,現在這時候,跟大姐姐鬧僵了并非好事,您別忘了王妃今日是怎麼說的了。”
沈老夫人臉一下憋得鐵青。
瑞親王妃說,讓們明日再把人一起帶過去,要是今兒鬧僵了,明兒還怎麼把人騙去?
沈老夫人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最后咬著牙道:“侯爺呢?去把侯爺給我請來!”
“是,老夫人。”丫鬟見老夫人大怒,也不敢多說什麼。
得了吩咐,就立即轉跑了出去。
沈康元原本正在姚姨娘溫存,誰知卻在半途被人打攪了好事。
“侯爺,老夫人讓您即刻過去一趟。”
沈康元臉一片漆黑,忍著怒氣道:“知不知道什麼事?”
“奴婢不知。”
“廢!”
說完,他氣急敗壞地爬了起來。
姚姨娘一邊幫他穿服,一邊轉著眼珠子安道:“侯爺別氣了,許是老夫人真有什麼要事呢。”
沈康元聽了這話,臉上總算緩和了幾分。
到養榮堂之后,他心里的火氣也消散得差不多了。
此時,養榮堂里的其他人都已經下去了,就連沈清梧姐妹倆也被趕回去休息了。
“娘,您這大晚上的,兒子來,究竟所為何事?”
沈老夫人惱怒道:“你還有心思歇息?咱們侯府都快要被溫氏母倆給禍害了!”
沈康元一聽,頓時臉嚴肅了幾分。
“娘,究竟怎麼了?”
沈老夫人冷哼一聲,將自己今日去瑞親王府的遭遇說了一遍。
最后忍不住抱怨道:“都是你當年,非要娶那個溫氏,不然哪兒有這麼多的麻煩?”
一提起這個,沈康元臉就有些難看起來。
“娘,你不要老是提當年,當年要不是我委曲求全娶了溫氏,又怎麼會有今日?”
沈老夫人一聽,頓時就不講話了。
說的也是,當年要不是靠著溫家的財產,他們母子倆的日子,也不可能過得那麼舒坦。
兒子在場上需要用銀子打點,若非溫氏掏出嫁妝銀子來幫襯,日子早就過得捉襟見肘了。
只是現在,他們都選擇把這些忘了而已。
“算了,不說這些,你那個逆,我派人去過來,竟然還推三阻四,你說究竟有沒有把我這個祖母放在眼里?”
沈康元沉聲道:“那個逆確實不像話,不過母親也別之過急,等明日先把帶去王府再說。
要是真的得罪了郡主,就把給郡主置,總之能讓郡主消氣就好。”
沈老夫人聞言,立即贊同地點了點頭:“不錯,你說得有理,就這麼辦。”
沈康元摁了摁眉心道:“至于溫氏那邊,母親暫時還是別去招惹,最近府里能流的銀子已經所剩無幾了,可溫氏現在卻不肯再拿出銀子來,我正在想辦法讓松口。”
沈老夫人聞言,眉頭就是狠狠一皺:“溫氏竟敢如此拿喬?也不想想,若是沒有侯府,哪里有如今這麼風的日子?”
沈康元有些不耐道:“這件事需得從長計議,母親暫時不要手了。”
溫氏手里究竟有多銀子,他是太清楚,可是當年十里紅妝,那些東西都是實打實的。
用嫁妝銀子支撐侯府這麼多年,手里頭還依然不缺銀子,就能窺出一二了。
他不能讓溫氏一直掐住侯府命脈,所以只能想辦法將那些東西都拿過來。
沈老夫人見兒子這麼說,當下點點頭道:“你心中有數就好,這人啊,最怕的就是男人的這張,只要能哄得拿出銀子來,怎麼樣都好。”
沈康元聞言,臉難看了幾分,隨意應付了幾句后,便回去了。
……
沈姒煙原本想回凌煙閣,可是轉念一想,決定先去阿娘的怡榕院瞧瞧。
順便再跟說說溫家財產的事。
所幸過去的時候,溫氏并未就寢。
見過來,微微笑道:“姒兒怎麼這時候來了?”
沈姒煙也對笑了笑,湊過去道:“當然是想阿娘了。”
最近幾日都忙得團團轉,都沒多時間承歡膝下。
想著溫氏對的好,心中涌起一淡淡的愧疚。
“說什麼傻話,阿娘天天都在府里閑著,你要是想見阿娘,隨時都能來。”
“阿娘說得是。”沈姒煙笑了笑,接著道:“不過今兒來,我是有正事跟阿娘說的。”
溫氏聽說完,不由怔了怔。
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朝素婉使了個眼。
素婉立即會意,招呼著初一和其余丫鬟回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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