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月沒想到他竟然會找來。
甚至本沒和他說過自己住在哪里。
陸凜一副要殺人的樣子,裴月急忙過去拉他,“別為了這種人犯錯,不值得!”
小老板還在不服氣的挑釁罵,陸凜冷冷地盯了他一眼,揪著他領子將他遠遠地推開,警告道,“滾,別再來擾!”
小老板被他眼神里的冷意嚇了一跳,明明對方只是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小子。
外面鄰居不人開門來看,有好心人問要不要報警,小老板自知理虧,扭頭跑了。
裴月把陸凜讓進屋,給他倒了杯水。
陸凜余怒未消,臉很是難看,抬頭問,“他糾纏你多久了?你邊有這樣的人,你為什麼不跟我說?”
“沒什麼可說的,爛人這麼多,不搭理就是了。再說他是我老板的弟弟,我老板一直很照顧我。”
陸凜看地上放著行李箱,是準備要離開的樣子,“你對個爛人都這麼心好說話,怎麼偏偏對我這樣狠心?”
裴月一梗,瞪著他,“你出息了腰桿了是吧,現在對我說話態度越來越橫——還有,你怎麼知道我住這的?”
說前半句陸凜還理直氣壯的,后半句問話讓他腰桿了些許,含糊地說,“找你又不難……”
“不難是通過什麼手段?”裴月懷疑地看著他,“你是不是把你在學校學的東西,用我上了?”
想起之前,高澤就曾說過,陸凜是黑了他的郵箱,找了他的一些工作上的做要挾。
見他不說話了,裴月就知道是這麼回事,氣得瞪他,“行啊,小子,越來越有本事了。”
“我只是想知道你在哪里,好不好,又沒做什麼壞事……”陸凜將包放下,“你收拾東西,這是要去哪里?”
“沒想好,隨便走。”裴月瞥他一眼,他正將包里的東西往外拿,制止道,“干嘛把東西掏出來,拿走,一會兒去住酒店去。”
“我給你拿的好吃的!”陸凜氣哼哼的,“你有沒有點良心呢,我還沒等坐一下呢,就要趕我走。”
他帶了不西北那邊的特產,基本都是吃的。
拆了一袋果干遞給,他道,“我同學家里種的,純天然,很好吃的。”
裴月也收拾累了,坐下來拿了塊嘗了嘗,的確好吃。
抬眼問,“大學生涯告一段落了,暑假打算怎麼過?”
“到走走唄。”他在旁邊坐下來,手臂撐在后,五明朗,手臂上結實。
看他用眼角瞄著自己,裴月起,“別想,我們各走各的。”
陸凜長長地哦了一聲,角卻挑起個壞笑。
……
裴月一早出發搭高鐵,第一站往都。
剛拖著箱子上了車,正要將箱子放上架子,后一雙結實的胳膊過來,一下子給舉了上去。
眼角往后一瞥,陸凜順手把自己的背包放行李旁邊的架子上,往旁的空位一坐,“月姐,吃了早飯沒,我這買的牛和面包,吃一點?”
車馬上要開了,裴月只好坐下來。
見不搭理自己,陸凜也不再惹,將吃的放面前,他拿出一本書看起來。
七八個小時的路程,倆人都沒說話,到了之后,陸凜給把行李取下來,裴月拖著行李下了車,搭車去找住的地方。
安頓好后,出門去找吃的,剛下樓,就在外面看到陸凜,暗罵這小子可真是魂不散,現在是斗不過他了。
倆人一前一后地走,他快步跟上來,“月姐,去吃火鍋嗎?我這有攻略,附近有一家開了三十多年的老店。”
“不吃火鍋。”
“小吃我也知道去哪里。”
“還不。”
“那去看熊貓,還是去逛博館?”
裴月給他打敗了,肚子咕咕,“還是先吃飯吧,你說的店在哪里?”
倆人去吃火鍋,裴月不耐辣,要的微辣還是吃的發麻,陸凜比好點,倆人吃完后都是又紅又腫的,但卻很過癮,味道確實好吃。
外面閑逛了一下,這座城市休閑的慢節奏。
簡短的停留了兩天,裴月轉戰九寨。
坐車坐的暈頭暈腦的,裴月直接回到房間去休息,晚上極了才勉強爬起來。
正穿,忽然覺一陣天旋地轉。
還以為是自己頭暈發昏,誰想到看到桌上的水杯都在晃,行李箱也倒了,才意識到不是自己頭暈,而是地震了。
以前只在新聞上看到過,從未親經歷過,一時間腦子有些懵,什麼都顧不上了,扭頭就往外跑。
外面一片混的聲,人都在往外跑。
正要順著出口的方向跟著撤離,忽然想起來,陸凜那個臭家伙,這次一路上又是跟著來的。
他就住旁邊,掃了眼他房間,門是閉著的,周圍幾個房間里的人都正跑出來。
他是睡著了?還是怎麼回事?
裴月急忙跑過去,猛烈地敲他房門,“陸凜!陸凜你在里面嗎!”
一邊掏出手機給他打電話,一邊大聲地,“陸凜,快出來!”
正急聲大,后忽然有人用力拉,被扳過去,目相的瞬間,兩人慨萬千,裴月眼眶有些發熱,來人用力地將摟進懷里。
短暫的兩秒就分開,陸凜就用力地拉著的手,“跟我走!”
太過急迫,裴月甚至沒太看清楚來他的樣子,只是聽著那聲音,卻心里一陣安定和溫暖。
陸凜收胳膊,一路摟著順著樓梯往下跑。
又持續了兩下震,人幾乎要站不住地晃,裴月心都跟著哆嗦,陸凜一把抓住欄桿,同時摟著穩住。
兩人匆匆跑下樓,剛到大堂,就有石頭的擺件從高墜落,就掉在他們不遠,發出一聲巨響。
裴月嚇得驚,陸凜手臂一收將帶過來,埋在他前,他半抱半拽的,兩步就沖了出去。
跑到外面開闊的地方,陸凜才停下來。
摟著直氣,汗珠子順著他脖頸往下流,既是累又是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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