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室步上正軌。

事實證明，這一步走的沒錯。

很快，裴月和沈未蘇就開始忙不過來了，工作室人手擴張，業務也在擴張，在業界很快就小有名氣，客源絡繹不絕的。

裴月每天回家的時候，小都酸疼的，躺著就不想起來。

陸凜幫按，他的工作強度也很大，最近還時常要出差。

倆人親熱完了，躺在一起，他將收懷抱，“月月，我很快就畢業了，有幾個不錯的工作機會，但都在外地，你心里是怎麼想的，跟我說說可以嗎？”

“我當然是遷就你。”裴月眨眨眼，“反正我跟未蘇也說過了，工作室已經穩定了，我現在出來也沒大問題。這次創業的經驗和模式我都已經掌握了，以后再重新開始也不難。”

“辛苦你跟著我奔波。”他頭發，“我想，這次挑工作的時候，選一個我們都很喜歡的地方，扎下來，未來就不再變了，我們組建家庭，好好生活。”

心里暖了一下，“嗯，就按你的想法來，我知道你考慮的比我周全。”

他摟著，喃喃地計劃著未來，“我們要買一棟新房子，寬敞明亮，買輛車，給你做代步用，再生個孩子，當然在這之前要先結婚。月月，給我一點時間，我希在我三十歲的時候，上面這些全都實現了。”

裴月跟他一起暢想，覺得未來好像也滿有趣，是明的，彩的，充滿芬芳氣息的。

夜里，兩人正睡覺，陸凜手機突然響。

他很快就接了，怕吵醒，去了洗手間。

那頭的事很匆忙，他馬上就回來穿服，同時簡單地收拾了行李，裴月還是醒了，起來問他，“怎麼了？”

“我負責的一個項目有點小問題，我得去外地一趟，月月，你先睡吧，我到了之后打電話給你。”

他匆匆走了。

這一走就是一星期，偶爾打電話，他聲音疲憊，信號也不好，時斷時續的，裴月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城區哪里還有信號不好的地方。

他含糊其辭，只說這次的工作比較麻煩，可能還要晚一點時間才能回來。

裴月眼皮子直跳，這天傍晚，邊往家走，邊給陸凜打電話。

今天約定的通電話時間，他沒打來。

正焦急地等待接聽，他那頭接了，是個陌生聲音，“你是機主的什麼人？他發生了車禍，現在在醫院治療，人還沒清醒。”

裴月心里猛地墜落，正想問問人在哪里，那頭就掛了。

再往回打，卻無人接聽。

正急的五俱焚，準備去陸凜的工作室找他，后一輛車駛過來，停下。

裴月敏地察覺到了什麼，回頭，就見跑車降下窗子，來人戴著深墨鏡，側臉鋒芒銳利。

一下子就明白過來幾分，撲到車邊去，“賀敬西，陸凜人呢！是不是你干的！”

他也沒否認，指尖推了下鏡框，“上車，我就告訴你。”

裴月沒搭理他，轉打車跑去陸凜上班的地方。

但是他同事都說，陸凜理應兩天前就回來了，跟他同去出差的同事都已經回來，沒人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耽擱，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裴月問了，他們說，這次項目出意外的是賀氏旗下的一個工廠，因為控系統出了差錯，他們團隊的人趕去急修復，但路途比較遙遠，而且涉及的不止是一個工廠，所以他們團隊的人分開行。

陸凜負責的地方最為遙遠，最后的時候是他自己一個走的。

這邊的同事幫忙聯系賀氏，但那邊卻說信息反饋需要時間，現在一點有價值的信息也提供不了。

裴月覺到這不是尋常的意外。

出去下樓，又看到了賀敬西的車。

他坐里面悠然地煙，裴月沉口氣，走過去。

他降下窗子，隔著淡淡的煙霧看，“上車，別讓我再說第二遍。”

“賀到底打算做什麼呢？”裴月不肯上去，“我可以明白地跟你說，我不可能再跟你發生什麼了，我這就要出發去找陸凜，如果他有什麼事，我就跟他一起去。”

賀敬西抬眼看，墨鏡底下的目泛著寒氣，“這麼想他死？那我全他，他躺在手室里，沒有我的吩咐沒人敢救他，你猜他是會被截肢還是流而死。”

裴月倒吸一口氣，泛著淚地哀求他，“你恨我你來報復我，你別去傷害他！他才24歲，你知道你說的那些對他有多殘忍嗎？”

“我干嘛要知道。”賀敬西手臂搭在窗沿，懶懶地說，“我最后問你一次，上不上車。”

裴月咬咬牙，開門上了車。

時隔已久，再次跟他來到麗宮。

天已黑，泳池泛著粼粼的波。

賀敬西上了樓上臥室，裴月驚訝的是這里竟然都沒什麼變化，以前買的地毯和沙發墊，都還放在原。

他總嫌鮮花有味道，以前用來花的花瓶現在仍放在偏廳，里面擺著盛放的紫野馬康乃馨。

恍惚地收回視線，好像時間又回到當初，剛買了一束花回來，正修剪，他看到了就皺著眉頭嫌棄。

跟他一起上了樓，他拋開外套，走到臺上，看著外面波粼粼的泳池，卻不回頭也不說話。

裴月在后方看著他的背影，已經沒多余的力猜測他心的真實想法，走過去，“賀，能不能告訴我，陸……”

他不想聽到口中說出那個人的名字，打斷，“五百萬。”

他仰頭看著外面的星，“五百萬一年，明天搬進來。”

裴月思忖了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苦笑，“賀這是想包我嗎？可我已經不是二十歲的小姑娘了，我不會再做那樣的選擇了。”

賀敬西側頭看著，“你想要多？八百萬，一千萬？”

“我只想知道陸凜在哪里。”

對他開的條件無波無瀾，只靜靜地著那個名字。

賀敬西忽然覺得面目可憎，抬手掐著脖子，將往臺外，冷冷地說，“別裝！裴月，你不是最錢的嗎？一年一個億你干不干？兩個億呢？你跟那個窮小子在一起，你這一輩子也得不到那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