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溫良儉的提議,秦愫自嘲一笑。
“你想讓他把我從樓上扔下去?萬不得已我不想激怒他,我還想保留最后一好印象,我是要跟他細水長流,不是睡一晚就再見那種。”
“那讓我想想……”溫良儉翻了,“那就繼續攻心,你熱似火,突然冷著他,不跟他玩了,看他慌不慌。”
“能行嗎?你五叔能上當嗎,他本不在乎的樣子。”
“試試唄,男人最口是心非,我五叔又是個深不可測的,咱們得他,急了他才會出真實緒。”
秦愫覺得懸,溫遇安現在對并沒什麼好,怕弄巧拙了。
而后又嘆氣自己的小心翼翼,不是追男隔層紗嗎,怎麼追個男人就這麼難啊。
——
晚上,溫遇安回到溫家已是夜深。
他進了客廳,隨口問傭人,“良儉的車沒在,這麼晚沒回來?”
“是的溫先生,小爺起來后就開車出去了,傍晚打電話,說跟秦家的三小姐出去玩,晚上不回來了。”
溫遇安神淡淡,嗯了一聲就上樓去了。
一連幾天,溫遇安早出晚歸地忙,也再沒看到溫良儉回來。
直到周末的早上,溫遇安正要出門,就上溫良儉喝得醉醺醺,晃晃地回來了。
看著他臉上那頹靡的神,溫遇安眉間攏著云,“溫良儉,你照照鏡子,看自己荒唐不荒唐。”
“五叔,我剛回來,好多朋友都很久沒見了,你理解一下,我們年輕人氣方剛的,流連忘返難免的。”
說著,溫良儉打了個酒嗝,拿著外套的手一松,外掉在地上,幾個花花綠綠的塑料小袋子從袋里掉了出來。
他連忙將套子撿起來,塞進袋子里,看著對面溫遇安也在盯著看,嘿嘿一笑道,“五叔需要嗎,我買多了,送你,我不是很用……”
“你不用?”溫遇安眼神要盯穿他,“你在外面玩,一點安全意識都沒有?”
溫良儉聳聳肩,“我不喜歡用嘛,都是人,安全的。”
說完,溫良儉就朝著樓梯走去。
人都要走不見了,后的溫遇安突然又返住他,聲音很冷,“你是年人,做事要考慮后果。如果你搞出什麼事來,自己想好怎麼去跟秦家代。”
“五叔多慮了,這事難道不是秦家上趕著嗎?他們不會為難我的。”
溫良儉打著哈欠上樓,剛回臥室躺下準備睡一會,門就給人推開了,來人快步進來,一把掀開他的被子,“起來,你爸我趁著暑假帶你去公司實習,就從今天開始。”
溫良儉瞪著睡眼,“五叔,別開玩笑行嗎?我宿醉沒醒呢!”
“給你十分鐘,洗漱換,遲到一分鐘,后果自負。”
溫遇安將被子丟回他上,扭頭走了。
溫良儉靜坐了幾秒鐘,突地坐起來沖向浴室,最近他學業一團糟,已經惹怒了他爸,他爸確實提過讓他進公司實習,他一直沒往心里去,要是溫遇安這時候給他上眼藥說他幾句不好,他馬上就得被遣送出國不說,往后幾年再想回來就難了。
最要的,是他老爸的憤怒值已經在停他信用卡的邊緣了,溫良儉不敢再有毫怒他的地方。
“真狠!”他邊洗臉,邊憤怒地道。
——
暑期最終也沒掀起什麼波瀾。
溫良儉被扣在公司一個多月,每天早出晚歸沒工夫出來玩,計劃完全泡湯。
臨被送走之前,他跟秦愫見了一面。
小爺被折磨得不人樣了,眼圈烏黑地說,“我五叔不是人,他要折騰死我。秦愫,要我說,他對你或許是有點意思的。”
秦愫的樣子比他好不了多,萎靡不振地說,“別安我了,我快兩個月沒見他了。”
“那是因為他的確很忙,你兩個月沒見他,別的人也一樣沒見他啊。”溫良儉思索著說,“我也說不出,但是我覺得,他那天是生氣了的。就我說跟你出去過夜,回來把套掉出來,他當場就抓我去公司,看得我死死的,再不讓我出去玩了。”
“你不是說,你家里早就安排你去實習嗎?”秦愫和他相對著都很喪,“你不用安我,他對我姐姐比對我態度好很多。我可能以后真要他一聲姐夫。”
“認命可不是你的格。”溫良儉寬,“不然你換個思路,不要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找個機會把他睡了,睡完過了癮就算了,否則你真的嫁他,他大你那麼多,等你四十多歲的時候,他已經六十興許都癱瘓了,你還要給他推椅。”
“哈哈!”秦愫被他的描述逗笑了,托腮幻想道,“能給溫遇安推椅,倒是也好……他老了,應該也是個好看又紳士的老頭。”
“沒救了,中毒太深。”溫良儉搖頭嘆氣,“大家朋友一場,我只能盡力幫你。你要是信我,就還按照這個方向去做,他可能知道我跟你只是好朋友,所以吃醋的程度有限,你試試找個別人,做的真一點,我覺得有門兒。”
秦愫并沒有將這個方案特別地放在心上,一來是開學了,這學期課業非常繁忙。二來,要去接新的異,再發展到若即若離的程度去刺激溫遇安,沒那個心去找別人撥,更沒那個手段將人控制得恰到好。
萬一玩出火來,可不想再給自己徒添麻煩。
可偏偏,這個人真就出現了。
在學生會里任職,這天負責聯系優秀校友回來參加學校的校慶,查資料的時候,看到一個很出的學長,進了溫遇安的公司,真巧,秦愫帶著點親切地打電話給他。
那頭答應得很痛快,校慶當天,秦愫接待了他。
高宇比秦愫大四屆,現在已經在公司里升任副經理,薪資不菲,前途無限。
人長得也拔帥氣,一回來,妄想挖走接待工作的人不計其數,明里暗里的,不人朝著秦愫使眼,暗示這是塊可口的。
秦愫倒是沒覺得他怎樣,現在看其他男人都是會走路的兩腳罷了。
不過沒想到,溫遇安竟然也來了,他作為特別嘉賓出席,坐在主席臺上,秦愫上去送飲料的時候,就在后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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