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思卿一向都比較斂,他發現自從那次時熙報複了他,讓他差點出車禍死亡之後,父親對他的態度就和之前截然不同了。
雖然他不願意這麽想自己父親,但不得不說,父親的心是真的偏向時熙的。他也他和風思悠,也算是對他們好,可卻從不縱容。
他的縱容,隻會在時熙上出現。
就像當初,他媽找人對炎國的四胞胎下手,被時熙把人全部剁手了不算,還報複在了他的上。
可他卻隻看到了他媽的抓狂,並沒有看到父親的抓狂。
父親甚至可以縱容時熙對他這個唯一的親生兒子下手。
原本他還暴躁憤怒的心一下就冷卻下來。特別是爺爺回來以後第一件事就是把媽媽攆走,讓朱家給厲家賠錢,還把四胞胎接到風家來玩,他就知道,雖然他是皇太子,但是自從有了時熙之後,他就沒有辦法再為所為了。
風思卿的緒明顯比風思悠緒穩定得多,他問道:“父母畢竟是生我養我的人,雖然我知道母親一而再、再而三的為了麵子暗殺時熙的確是的不對,但作為兒子,我不可能不管母親的死活。但是我能力有限,所以隻能跟思悠一起來求您。父親,我隻想知道您會怎麽理這件事?您會幫著時熙對付母親嗎?”
對於風思卿的反應,風禹安還是很滿意的。他沉默片刻說道:“這件事的決定權不在你,也不在我。能夠調聖殿騎士的,隻有大主教在請命之後得到聖主的許可才行。
抓你母親的是聖殿騎士,他們大張旗鼓來抓人,隻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你母親犯的是域的規則,從而聖主和大主教才都讚同抓捕你母親。”
風禹安看向風思卿,“你認為你母親單單隻是暗殺時熙,會讓聖主和大主教同意出聖殿騎士嗎?”
父親的話讓風思卿一驚。
是的,抓母親的不是警衛司,而是聖殿騎士。
風思卿眼睛瞪大:“爸,您的意思是……母親除了對時熙手外,還做了威脅域的事?”
風禹安沒有回答他,但他的默認已經讓風思卿篤定,母親一定還做了別的更可怕的事。
“那……那您查到媽做了什麽了嗎?”
對於風禹安來說,域發生了什麽幾乎不用查,“域最近風平浪靜,唯一一件事你也是當場經曆過的。”
風思卿想了一下,整個人就不好了。
他親經曆的,並且有足夠理由可以讓聖殿騎士把母親抓起來的事隻有一件,那就是他出院那天,都快回家的時候剛好看到有殺手在刺殺爺爺。
風思卿愣怔了半天,這才艱地開口:“不會吧……我媽是最孝順爺爺的,為什麽要殺爺爺?沒道理啊!”
風思卿搖頭:“不,我不信!有什麽理由要殺爺爺?殺了爺爺對有什麽好?”
風禹安道:“所以你若想要救你母親,就必須搞清楚為什麽要這麽做,以及知道原因之後判斷是否要為了救而丟失你的大好前程。”
風思卿很憤怒父親竟然讓他做出這樣的選擇。
“那你呢?你就真的什麽都不做嗎?畢竟也是為你生兒育的人,即便你們已經離婚了。”
然而風禹安卻笑了:“我為什麽要救?我讓不要時熙,偏要。如今還要殺我的父親,對我來說是罪無可恕的。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不對落井下石。至於你,因為我們的份和境都不同,畢竟是你媽,你想怎麽做,我不攔你。”
風思卿是怎麽走出18所的他不知道。
此刻初冬的季節,哪怕有太,他依舊覺得遍生寒。
父親跟他表達得很清楚:救母親,做孝子,他就是跟聖主作對,哪怕他是風家唯一的繼承人,以後聖主的位置也可能跟他是無緣的。不救母親,他母親暗殺聖主,哪怕不是死路一條,也隻能麵臨終監,而他也會背上不孝的罪名。
總之不管怎麽樣,因為母親的愚蠢和偏執,終於還是影響到他了。
難怪父親要當機立斷的跟母親劃清界限,這一刻,風思卿突然發現父親的選擇無比明智。
朱家人見風思卿出來,立刻圍攏上來詢問。
“思卿,怎麽樣?你父親還是不肯出手相救嗎?”朱老夫人焦急詢問。
風思卿看了眼睛都哭紅腫的風思悠一眼,麵對朱家的親戚說道:“母親可能救不出來了。”
“為什麽?不就是殺個時熙嗎?而且還沒有得手,他們坐得又是私人飛機,即便飛機失事,死得也就那麽幾個人,為什麽會救不出來?是厲家那邊在阻撓嗎?他們憑什麽?”
朱老夫人一串連珠炮的為什麽,那臉上就差寫上一句:就是你爸爸還對時熙媽餘未了。
風思卿突然覺得外公一家很煩人。
“外公、舅舅,你們也覺得我媽是因為殺時熙被抓的嗎?”
朱長老和朱彥同時沉默。
“之前我覺得我爸跟我媽離婚是因為我爸對時熙的母親餘未了,他不能接我媽去傷害時熙,甚至還有些怨懟父親。可直到今天我才知道父親這麽做是對的。
外公外婆,還有舅舅,這些年來你們縱容甚至慫恿母親去做一些事以達到自己的目的,這讓母親已經完全失去了基本的理智。讓他做事無比膽大妄為,明知道時熙不能再,可是為了殺時熙,甚至可以去做一些喪心病狂的事。
母親有今天,朱家淪落到今天的地步,完全是你們對的縱容造的!現在已經被聖殿騎士抓了,你們知道做了什麽嗎,就不停找人救?”
看著風思卿這氣急敗壞的樣子,朱誌和朱彥就已經覺到不對了,唯有風思悠還沒反應過來,氣憤地說道:“哥你怎麽能這麽說媽咪呢?別忘了時熙為了報複媽咪差點連你的命都要了。”
“還做了什麽事?”朱彥打斷風思悠的話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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