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氏想起了白日里的待遇,臉一陣青白,一把焦急的拽著楚未的袖。
聲音的極低:“未哥兒,母親也是關心琳瑯,一番好意......”
面對楚未暗含探究的眼神,肖氏的解釋也越來越蒼白無力。
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楚未耐著子追問:“母親想說什麼?”
肖氏環顧一圈,見四周沒人才小聲說:“碧落那丫鬟雖是太后所賜,可畢竟是楚家養著,若什麼事兒都讓太后知道了,對咱們家也不一定是什麼好事兒,上位者高深莫測,權利也沒有掌握在咱們手上,咱們的命也只是旁人一念之間......”
這話讓楚未聽的直皺眉。
“未哥兒,碧落這丫頭仗著太后撐腰,可沒在府上耀武揚威。”肖氏眼底出一抹狠戾:“此人是留不得了。”
楚未看著肖氏一臉認真不像是在說謊,不由得震驚的道:“碧落只是來照顧琳瑯,而非監視楚家,何況,即便沒了碧落,宮里還會賜其他人來,難道母親要來一個殺一個?”
聞言,肖氏松了拉著他的手,若有所思:“這倒也是,沒了一個還會來第二個。”
突然肖氏的腦海里蹦出一個大膽的想法,認真地看向了楚未。
楚未被這一眼看的眼皮直跳。
“琳瑯有了子,你如今又是氣方剛的年紀,邊總不可能就只有琳瑯一人,旁的新貴人家的子弟哪個邊沒幾個妾......”
“夠了!”楚未一臉嚴肅的打斷了肖氏的話。
真是越來越離譜了。
肖氏冷不防的被楚未這麼大聲嚇了一跳:“未哥兒,我可是你母親,難不你還要一輩子就守著晏琳瑯一個人過?”
這輩子最不相信的就是一個人只守著一人,簡直癡心妄想。
“未哥兒難不要讓背負善妒的名聲,被人非議?”肖氏繼續質問:“還是想讓我再次被太后召見?”
肖氏想著要是楚未納了碧落,堵住了碧落的,日后有些話就傳不到太后耳朵里了。
再者今日的事也會爛在碧落的肚子里。
一想到這,肖氏就忍不住興起來。
要是收買了碧落,讓其為自己所用,那肖氏以后就不必再忌憚什麼了。
“碧落那丫頭長相不錯,見過大世面,跟了你也不虧,一樣可以照顧琳瑯,再說還是琳瑯邊的人,想必琳瑯也不會計較的。”
肖氏越說越起勁:“琳瑯的祖父,父親,哪個屋子里沒有妾室,母親相信是個開朗的,你若覺得難為,此事母親可以去說。”
而且相信碧落肯定是愿意的。
畢竟楚未年紀輕輕又是大將軍,樣貌和學識都不錯。
當年晏琳瑯沒嫁過來時,多人踏破門檻兒想要給楚未說親。
肖氏一副渾然忘我的姿態,就沒瞧見楚未一臉沉的臉。
等到肖氏說完,才發覺不對勁,巍巍的喊了聲未哥兒。
楚未滿臉怒火已經沒了耐心,對著肖氏道:“琳瑯剛有了孕,不宜了胎氣,母親若想日后日子過得安安穩穩,就些念頭,妾,我是不會納的!”
說著楚未滿臉氣惱的拂袖而去。
肖氏在后喊了幾聲,楚未也沒有停下腳步。
氣的肖氏險些破口大罵不孝子。
楚未站在廊下好一會兒,將滿的怒火都散去后,才進了屋子。
晏琳瑯已經換好了裳,一雙霧氣蒙蒙的眼睛著他:“你回來了。”
“母親子偏激了些,若說了你不喜聽的,不必理會。”
楚未笑著安的緒,倒了杯茶遞到手中:“偏院我也不去,就在隔壁房守著。”
這樣有個靜,他就能立馬知道。
“可是......”
“南端沒有一條規矩說妻子懷上子嗣,丈夫就要搬出去的道理,旁人說什麼我不管,我只要你安安心心的養好子。”
楚未的話給了晏琳瑯極大的信心,舒展眉頭。
昨兒晚上就想過了這些事,實在不想主提及,想著要是沒人提,就當作不知。
片刻后一個自稱蔣氏的嬤嬤來了院子。
“老奴給將軍和夫人請安。”
晏琳瑯還未開口,楚未道:“你是活契還是死契?”
蔣嬤嬤一頭霧水,只是老夫人派來助產的嬤嬤而已,但還是回道:“回將軍話,老奴是活契,跟隨了老夫人二十余年,老奴一共三個兒媳,八個孫子孫,都是老奴一手照料的,老夫人也是看老奴有經驗,所以才會派老奴來照顧夫人。”
蔣嬤嬤沖著晏琳瑯微微笑:“夫人莫怕,老奴定會悉心照料您的,直到小公子平安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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