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問出口,朝離便抬起頭,想要看看顧含章的臉如何,是不是了嚴重的傷勢。
可惜已經是深夜,即便是有燭在,卻還是看不清楚顧含章的臉如何。
顧含章強撐著子搖頭,“無事,小傷而已。”
然而,這話一說完,顧含章的子便晃了一下,隨後地倒在地上。
朝離麵一變,“含章,含章?”
聽到朝離的呼喊聲,青和若若推門而,立刻將顧含章一起扶到床上去。
若若趕給顧含章把脈,隨後也顧不得許多,徑直解開顧含章的服,出了接近心口的傷,神有些難看。
“怎麽樣,他現在怎麽樣了?”朝離幾乎要站不住。
好在青看著朝離的臉難看,趕將人扶著,要不然朝離怕是會倒下去。
若若立刻拿出銀針給顧含章封住道,此刻能夠看到他的傷口還在滲,也是在若若手後才好了一些。
方才滲的緣故,應該是朝離抱著他,撞到了傷口。
“小姐,世子的傷勢很重,口的傷口也很深,幾乎是著心口。若是再偏一點點,恐怕也撐不到回來。世子的上應該有很多傷,失過多,好在我能救下,稍後為他上藥即可。隻是這幾日的時間最好莫要下床,也莫要之氣,他現在子很虛弱。世子在傷後並未及時上藥,撐著子趕路,才會如此。”若若回答。
還有一點若若沒有說,如果換做是普通的大夫,本就無法將顧含章給救回來,他的傷勢實在是過重。
但凡是換一個大夫,都無法救下顧含章,可想而知這次顧含章真是命懸一線,隻是現在朝離懷著孕,加上有在,因此若若沒有多言。
不得不說,按照顧含章的武功,都會傷到這種程度,可想而知究竟有多危險,老鷹崖一行恐怕是要命了。
青聽到若若的話,這會兒心裏也很著急,擔心秦峰的傷勢如何,隻是朝離現在也離不得人,無法離開,隻能將擔心下。
“真是傻,為何如此不要命地返回,晚個一兩日也無妨的。”朝離忍不住落淚。
顧含章這會兒人也醒了過來,“阿離,莫要哭,我懷裏的信,你且讓人送去給祖母。”
此刻顧含章的聲音依舊著虛弱,卻還是記掛著要將信給皇。
也是,無論如何都辛苦了這麽久,怎麽著還是得將最重要的東西拿給皇。
朝離點點頭,“好,我讓青去一趟,青回來就可以去見秦峰。秦峰和裴潛的傷勢如何,應該不會有事吧?”
顧含章虛弱地笑了笑,“無事,他們的傷勢比我輕。”
聽到顧含章的話,青鬆了口氣的同時,又覺得很對不起朝離。
作為主子,顧含章的傷勢比秦峰重,這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隻是從這裏也可以看出來,顧含章真的將秦峰和裴潛都看得很重,否則不會是這樣的結果。
“你且多休息,回到了宮中,無需再擔憂有危險。”朝離開口道。
其實就算是現在顧含章重傷,但隻要他在朝離的麵前,朝離就沒有那麽擔憂,隻要能活下來,那一切都不是問題,也沒有關係。
接下來,若若將朝離口的傷清理了一下,又給朝離留了療傷的藥,才走出了大殿。
青也是一起離開的,要將顧含章拚死帶回來的信件送到皇的宮殿。
朝離此刻已經穩定了心緒,子也沒有任何不適,這才給顧含章上藥,待褪去顧含的,剛剛已經收斂的眼淚又一次湧上眼眶。
這人真是,上如此多縱橫錯的傷痕,竟是還拚命趕路回來,連傷口都沒有上過藥,怎會如此著急?
“你真傻,太傻了,即便是信件重要,卻也不如你重要。”朝離喃喃道。
顧含章一直昏昏沉沉的,無意間聽到朝離的話,微微勾起角。
“我隻是想盡快將這些事解決,這樣便能夠與你毫無顧慮,索不虛此行。”顧含章輕聲道。
朝離瞪了一眼顧含章,“這些日子我在宮中,心中甚是擔憂,今日總算是將懸著的心放下來了。”
說到這裏,朝離的語氣又忍不住了下來。
不管怎麽樣,顧含章會這般豁出去,其實也是為了,能夠給解決恭親王這個後顧之憂。
顧含章忍不住歎了口氣,知道朝離會擔心他,但卻一點都沒有後悔這件事。
“阿離,放心,以後不會再如此了,這是我們最後一件大事。沒有了恭親王的後顧之憂,你也可以陪我回大齊,從今往後,我們會一直好好在一起,永遠不分開。一如你的名字那般,朝朝暮暮,永不分離。”說著,顧含章忽然抬起手來,“阿離可還記得我們一起去海城的城隍廟遇到了一個老道士,我在他手裏買了一對紅繩。當時我心口這一劍應該是會刺到口的,但是我的紅繩一熱,劍偏了一點。隻是隨後,紅繩便斷了,我也沒法撿起來。”
朝離明顯一愣,似是沒有想到顧含章的生死竟然還與那條紅繩有關。
“我的紅繩還好好的,看來那個老道士並不是一般人,真的救了你一命。”朝離低聲道。
顧含章也是這麽覺得,“所以,你手上的紅繩要好好保護,不要摘下來,以防萬一。”
“好,我會的,這段時間你好好養傷,趕好起來,到時候會給你驚喜。”朝離輕笑。
雖然顧含章說的玄的,但朝離不認為自己還有什麽遇到危險的時候,不過顧含章堅持,也不會摘下紅繩。
再者,若是紅繩真的救了顧含章一命,戴著就更好了。
“我會盡快好起來,等你給我驚喜。”顧含章回答。
其實兩人都知道驚喜是什麽,但朝離不說,顧含章也就樂意配合裝作不知道,到了現在,他們兩人之間的已經很深厚,而且也是默契十足。
錯過了那麽多,現在是該要好好珍惜彼此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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