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迪和穆萊茵談妥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炒了老板,然後打電話呼了一眾狐朋狗友出來喝酒,在酒桌上,他吹牛侃大山,有意無意地自己即將發大財。
眾人都好奇他的生財之道,他得意地說:“睡到了富婆。”
“迪哥牛啊!”
“迪哥,茍富貴,勿相忘。”
“行行行,老子有錢了一定帶你們吃香的喝辣的。”
酒桌上氣氛熱烈,鄭迪大瓶大瓶的灌酒,肚子很快容不下那麽多水了。
“兄弟們慢喝,我去上個廁所。”他說完,搖搖晃晃直接去了後巷。他一貫不喜歡去洗手間上廁所,就喜歡去哪個牆角邊解決。
鄭迪吹著小口哨,這尿還沒尿完,頭上忽然落下一個麻袋,將他整個人都罩住了。
“艸!誰啊……”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按倒在地上,拳頭隔著麻袋,雨一樣地落下,鄭迪抱著頭,蜷了一團,他能覺到,這些人是對下死手的。
“救命啊!救命!”
他痛苦地哀嚎著,意識漸漸混沌。
這時,側門那邊有人出來了。
“迪哥去哪兒了?上個廁所就不見了。”
“不會是逃單了吧。”
鄭迪聽到悉的聲音,用盡最後的力氣喊出“救命”。
同行的朋友聽到聲音,立馬圍過來,把那些施暴者嚇跑了,鄭迪這才覺自己得救了。
“迪哥,沒事吧?”朋友們把鄭迪扶起來,扯掉了鄭迪頭上的麻袋。
鄭迪已經鼻青臉腫,完全看不出臉的原貌了。
“艸……”他忍著痛咒罵一聲。
“迪哥,誰啊?誰對你這麽狠,這分明就是要至你於死地啊!”
鄭迪忍痛呆坐在地上,沒有回答朋友的話,但是,他心裏清清楚楚,一定是穆萊茵那臭婆娘搞的鬼,不想給錢,又怕自己去找靳仲廷害豪門夢破碎,所以殺人滅口。
他真是太小瞧了!
“迪哥……”
“閉!還不快送老子去醫院。”
“好好好,可裏麵還沒買單呢。”
“老子都快死了,還要老子買單?”
“行行行,單我們買了,先送迪哥去醫院。”
鄭迪去醫院掛了個水,睡了一覺,第二天一早就離開了醫院。他覺得自己現在很危險,隨時隨地都可能被人暗殺,他得在穆萊茵再下手之前弄到錢離開這裏。
……
穆萊茵是在第二天早上得知九爺的手下沒功的,真沒想到,那個九爺號稱在道上呼風喚雨,結果卻連這樣的小事都搞不定。
尹勝男怎麽會看上這麽個繡花枕頭的?
鄭迪沒死,這就等於打草驚蛇了,他會不會惱怒去找靳仲廷穿呢?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自己找人下手呢。
穆萊茵越想越煩躁,決定先打個電話給鄭迪探探口風。
電話過了很久才接通,接通後,也沒聲音。
“鄭迪?”穆萊茵試探地喊了聲。
鄭迪確定是穆萊茵的聲音,才破口大罵:“好你個臭三八,竟然找人搞我,我告訴你,我他媽就算是死,也不會放過你的。”
“鄭迪,你說什麽呢,我怎麽聽不懂你說什麽?”
“閉吧,別再和我裝無辜了,我他媽差點被人打殘,你敢說和你沒關係?”
“和我沒關係,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麽。”穆萊茵鎮定地裝無辜,“我今天打電話給你,是想告訴你,錢我在準備了,你別著急,等等我。”
鄭迪有一瞬間差點相信了穆萊茵的鬼話,但冷靜下來想想,知道這一定是權宜之計,就是想先穩住他,然後再找時機對他下手。
“滾吧穆萊茵,真當我是傻子嗎?我告訴你,我現在就去找靳仲廷,揭穿你這個撈,我會告訴他的,你懷著他的孩子還勾引我和我睡,大不了魚死網破,我不好過,你他媽也別想好過!”
說完,電話掛了。
穆萊茵再打,鄭迪已經是關機狀態,明顯就是把拉黑了。
一下了方寸。
這可怎麽辦才好?要是鄭迪真的去找靳仲廷該怎麽辦!
不行,絕對不能坐以待斃!
*
沈千等了兩天也沒見靳仲廷那邊把緋聞撤下去,也不知道到底是靳氏的公關不靠譜還是靳仲廷不靠譜。
算了,也懶得去說了,反正再過兩天,熱度下去,也就沒有人再記得這無關痛的緋聞了。
阮家的寶寶宴後,玉膳樓菜品用心、設計富的名就傳了出去,一時間,小孩子滿月、百天、周歲這樣的宴席找上門來了。
沈千又重回之前的忙碌了,喜歡忙碌的覺,一忙什麽糟心事都拋到了腦後。
周末,又忙到了店裏關門才回家。
沈千自己開車,車子一路開到小區的地下停車場,一下車就敏銳地覺到柱子後麵似乎有人在盯著。
有些無語,心想這群記者可真無聊,那麽多明星不去蹲,天天跟著一個下堂妻挖一點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有什麽娛樂可言?
“出來吧?”回頭看著柱子的方向。
柱子後沒靜。
“我都看到你了,快出來吧記者大哥。”
柱子後麵慢慢走出一個人影。
沈千看到那人的臉,頓時嚇了一跳,這鼻青臉腫的是什麽意思?現在記者行業這麽卷嗎?傷這樣還要出來蹲新聞?
“你……”
“我不是記者。”鄭迪開門見山地說,“但我的確有勁的大新聞要告訴你。”
“告訴我?”www.x33xs.
鄭迪點頭:“但我說之前,你得先支付我一點費用。”
“還要付費聽?”
沈千覺得荒唐至極,這年頭賺錢的方式五花八門,但這麽直白的還是第一次見。
“那不好意思了,我不想聽。”
沈千說完就想走。
鄭迪立刻迎上來攔住的去路:“沈千,你一定會想聽的。”
沈千聽他能直接出的名字,愣了一下,直覺這一切沒有這麽簡單。這男人肯定不是一般的江湖騙子,他明顯是衝來的,而且他一定在背後調查過,所以才能在準的在小區的停車場裏堵到。
“是關於什麽的?”沈千問。
“靳仲廷和穆萊茵。”
“靳仲廷和穆萊茵?”沈千頓時擺擺手,表示自己本不在乎,“你找錯人了,他們的事與我無關,我一點都不想聽到他們的消息。”
“這個消息能讓靳仲廷和穆萊茵關係徹底決裂,你也不想聽?”鄭迪進一步拋出餌。
“我和靳仲廷都離婚了,他們決不決裂和我有什麽關係?”
鄭迪簡直不敢相信這個沈千竟然會是這樣的態度,他明明看到新聞,沈千和靳仲廷還藕斷連,纏纏綿綿的,難道不想穆萊茵和靳仲廷決裂後,再回到靳仲廷的邊嗎?
眼看沈千又要走,鄭迪急了:“穆萊茵給靳仲廷戴了綠帽子!”
鄭迪直接料,也不管錢不錢的事了,他現在隻想搞垮穆萊茵,給自己報仇。
沈千聞言,腳步一頓,雖然有心不理,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怎麽知道的?”
“因為搞的對象就是我!”
沈千看他理直氣壯的,心想你還驕傲。
“和我睡了,就在兩天前。”鄭迪補充。
沈千表示懷疑,第一是穆萊茵正在孕期,按時間推算應該是孕前期三個月,前三個月就來不怕流了助扶搖直上的龍子?第二,穆萊茵至於這麽想不開嗎?放著靳仲廷這樣一個高長,腹肱二頭啥都不缺的男人不睡,來出軌一個這麽平平無奇的男人?
“你不信?”鄭迪從口袋裏掏出一支錄音筆,“我有證據。”
他按下錄音筆的開關,穆萊茵的聲音就從錄音筆裏傳了出來。
“是不是打個分手炮,你就不會纏著我了?”
接下來,就是兩人毀三觀的對話,以及某些不可描述的息聲。
沈千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在勞累了一天之後,還要在冷風戚戚的停車場聽這些令人尷尬的聲音。
當然,更沒想到的是,那個聲稱對靳仲廷深意切的穆萊茵,背後竟然玩得這麽花。忽然覺得靳仲廷有點可憐。
“我能保證這錄音的真實。”鄭迪說。
這是那天他去中和會所的時候錄下的,他原本隻是去要錢,沒想到穆萊茵會和在辦公室直接和他來……幸好他多留了一手,不然要他空口無憑地說睡了靳仲廷的人,估計誰都不會信。
“你想揭穿穆萊茵的真麵目,為什麽不直接去找靳仲廷?”沈千不解。
這事兒再怎麽樣都不該通過這個前妻來解決吧。
“我去找過,但靳仲廷邊保鏢太多,我本靠近不了他,更別提和他說上話了。”鄭迪看著沈千,“我看到新聞,知道你和靳仲廷雖然離婚了,但私下仍然保持著聯係,我現在也不要你的錢了,我就希你能帶我去找靳仲廷,讓我當麵揭穿穆萊茵的真麵目。”
順便,看還能不能問靳仲廷敲一筆封口費。
畢竟,自己的人懷著他的孩子在外麵來,對這樣的企業家來說,太丟人了。他想,靳仲廷或許會為了顧全自己的麵子而願意出這筆錢。
*
沈千其實一點都不想去淌這趟渾水,但轉念又想到,靳仲廷之前幫救這麽多次,哪怕作為普通朋友,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頭頂這麽大的一頂綠帽子準備婚禮吧。
“行。我來安排你和靳仲廷見麵,你給我個聯係方式吧,等我約好了時間,我給你打電話。”沈千說
“好。”
沈千回家後,犯起了難。
該怎麽和靳仲廷開這個口呢?被戴綠帽子這種事對男人來說,應該傷自尊的吧。
“在嗎?”給靳仲廷發信息。
“?”他直接回過來一個問號。
瞧瞧這高冷勁兒。
也不知道他知道自己被心的人背叛後,還會不會這麽高冷?
“你什麽時候有空見個麵?”
這信息剛出去,靳仲廷的電話就過來了。
“找我什麽事?”
“那個……”沈千話到邊了,還是覺得難以啟齒,“有個人想見你,告訴你一些事,可能對你來說,不是什麽好事,甚至,會讓你覺得有一點打擊,但是我覺得瞞著你對你而言更不好。所以,還是希你能聽一聽,接現實,人生嘛,總是起起落落,誰都不會一帆風順的,對吧。”
靳仲廷那頭默了默。
正當沈千以為他是不是敏銳地get到了的難以啟齒和婉轉的安時,就聽靳仲廷低沉的聲音傳過來:“麻煩說人話。”
“……”
好吧,他沒聽懂。
“算了,我也不多說什麽,你就說你什麽時候有時間吧。”
“明天下午三點之後。”他的行程在三點全部結束。
“行,那就明天下午三點半見吧,地點你定,建議私好一點的地方。”沈千強調私。
“你到底想幹什麽?”靳仲廷總覺得今天奇奇怪怪的。
“你聽我的就是了,我是為你著想。”
靳仲廷想了想,報了個地址。
“好。”
見麵的事就這樣定下來了。
沈千卻失眠了一夜,雖然穆萊茵搞這事兒和沒有太大的關係,但心裏還是惴惴不安,生怕靳仲廷會不了這個打擊,畢竟,可以隨時斬斷,可孩子卻始終都是脈相連的。
第二天,沈千也無心工作,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午三點,帶著鄭迪去了約定的地方。
鄭迪雖然已經是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了,但是,想到要見的人是靳仲廷,他還是有點張。
他活了三十多年,從沒想過能見到財經雜誌上的人。
兩人到了一家茶舍,剛走進方方正正的院子,還沒見著靳仲廷,忽然聽到後又有車子停下,穆萊茵下了車,朝他們追過來。
“沈小姐!”穆萊茵雖然上著“沈小姐”,目看向的卻是鄭迪。
沈千看到穆萊茵都呆住了,怎麽會在這裏?
難道這幾個人等下要麵對麵說起出軌的事兒嗎?天吶,這得是什麽修羅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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