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這下是真的驚訝了，衛澈所說的是當初給他下蠱的那個通房，

可以這麼說。衛澈夫婦兩人后來會走到那一步，那個通房絕對功不可沒，

結合后來知道的，一直以為那個通房和紅玉蕓娘等人一樣，是高昌王后馴養的奴，

雖然也有很多說不通的地方，可萬萬料想不到，那個通房就是神巫寨逃跑的圣，也就是在幕后搞風搞雨的高昌王后。

那做這一切的目的是什麼？因為被璟和帝下令仗斃，所以心生恨意，才會聯合太子，想要毀了整個大夏！

可似乎又不是那麼說的通！

衛澈不明白肅王妃為何會有那個人的畫像，卻還是沉著臉點頭：“我一輩子都不會忘！”

這算是衛澈一輩子的恥辱，他怎會忘？

不過見沈明凝重的神，他猜出有，問：“冒昧問一下，王妃為何會有這張畫像，難道是……”

沈明點著那畫像上的子，問：“伯爺確定當初那通房真的死了？”

衛澈沉思了一瞬，只道：“當時是陛下親手下的令，負責行刑的也是陛下的侍衛，按理說人應該是死了。

我當時剛被解了蠱，并沒有親眼所見。只是后來聽下人說，祖母厭惡用如此邪害人，直接讓人把尸丟去了葬崗。”

沈明點著下思索，以那位高昌王后的本事，想要瞞過所有人死盾并不難。不過單憑一張畫像，也說明不了什麼，說不定對方有孿生姐妹呢？

沈明卻又想到了衛夫人常年掛在脖子上的那枚石頭吊墜，那與祁山上的石頭為同一種，只是澤沒有那麼艷麗，所以相對的，效果便也沒有那麼明顯，不會讓人只看一眼便額頭眩暈產生幻覺，可長期佩戴，尤其對于衛夫人這樣本就神脆弱的人來說無疑是致命的。

若假設立，沈明大膽的謀論，或許當初衛家小公子的走失并不是意外，結合那日衛夫人短暫清醒時說的話，沈明更加肯定了這個推測。

沈明大概說了下高昌王后在背后所做的事，卻去了太子做的那些事。

衛澈畢竟是太子的親舅舅，而相比起來只是個外人，這事由挑開不合適。

衛澈已經遠離朝堂多年，即便如此，他也從沈明的幾句話間捕捉到了關鍵信息：

“你是說有人專門馴養了戲作送到一些員富商府上，這件事可大可小，你們沒有稟報給陛下嗎？”

沈明含糊地道：“殿下說他另有安排。”

衛澈以為封黎笙已經有了決斷，便沒再問，打算等回去后和陛下寫信提一句。

他和沈明想到了一起，若那個人沒死，那一些他想不明白的事就能解釋得通了……

沈明回到屋里，展開崔靈靈寫給的信，崔靈靈一向活潑話多，開頭依舊洋洋灑灑寫了一大堆生活上的瑣事，讓人邊看邊忍不住角上揚。

直到寫到一半才進正題，細致地說了如今苗疆的幾大勢力，南疆最大的寨子是巫太醫的家族巫家寨，如果他們想要過去可以讓巫太醫幫著帶路……

又是洋洋灑灑幾頁紙過后，提到了那位高昌王后，原名青瑤，后來逃出神巫寨后改名瑤。

看到這里，沈明有些無言，瑤為北斗七星之一，這名字取的，是想與星辰比肩嗎？

不過看到這個名字，讓想到了千年前那個傳奇的巫師，對方也瑤——雖然有史學家推論那是個虛構人。

難不，青瑤是把那位巫師當了人生楷模！

由于青瑤太能藏，對方似乎也知道紅蓮教的存在，崔靈靈并沒能查到太多消息。

只依稀查到二十幾年前似乎來到過京城，還寫了其他一些散碎的消息。

沈明的目卻凝在其中一行字上。

紅蓮教的人偶然從神巫寨一個閑漢口中打聽到，說在青瑤逃走一年后，曾被族里的人抓回來過，那時青瑤已明顯看出有了孕，族老讓打掉孩子，后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寨子里一夜之間突然死了好多人，青瑤也再一次銷聲匿跡……

想到太子和刑七兩人相似的五，沈明的心砰砰直跳。

雖然無憑無據之下，這個想法實在荒謬，可還是忍不住腦大開。

假設青瑤就是給衛澈下蠱的那個通房，那懷的那個孩子多半就是衛澈的。

而聽封黎笙說，皇后在生太子時，因為上香途中驚了馬導致難產，便就近在城外別莊生產，雖然封黎笙堅信皇后邊的人都沒問題，可萬一呢？

而且怎麼就那麼巧？這其中可作實在太多了！

從時間上來推論，太子的生辰是永泰三十年五月，而從衛夫人的敘述中，時間線好像也對得上，

最重要的一點是，太子長得雖一點不像封家人，可素來外甥肖舅，本沒有人會懷疑什麼。

喝了口茶，勉力下激的心緒，沒有切實證據的況下，這些就都只能是的猜測，

不過有了這個懷疑，讓人深挖下去總能查到些什麼！

把信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終是坐不住，出去找衛澈聊天。

衛澈格清淡，能悶不吭聲做一天的那種，好在沈明也算擅長跟人打道，幾個回合下來，倒也不算冷場，沈明不經意的提起青瑤什麼時候來的京城？

衛澈轉過頭，神平淡：“王妃想問什麼，直接問吧？”

沈明輕咳一聲：“那個……給你下蠱的子什麼名字，是什麼時候進你院子伺候的？”

其實最想問的是，你們倆有沒有發生關系？可看著對面氣質如謫仙般清淡的男人，這話打死也問不出口。

衛澈神依舊沒什麼變化：“說小瑤，永泰二十九年八月中旬左右。”

倒不是對那人如何念念不忘，他記一向很好，且任誰遇到這種事，都得銘記一輩子，

沈明聞言，雖極力克制著臉上的神，心卻已經激開了。

不管是從名字還是時間線都完全對得上！

如今只差一點切實的證據了！

手指激的抖，這是要見證一段皇室辛啊！

八卦不八卦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要勇于探索真相，還害人一個公道。

最關鍵的一點是，若事真像想的那樣，那離廢掉太子又進了一大步，遠在西南的封黎笙便可一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