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神麻木的看著高八尺型壯碩的茯苓,雙手抓著藤蔓,雙輕輕一蹬,輕巧的越過不知第幾斷崖口。
好在一行人除了沈明和云姝,其余人全都有功夫在。而知道此行不易,沈明本沒打算帶上云姝,
云姝在得知他們此行的目的后,枯坐了一晚上,等他們第二日出發時。請求沈明帶上一起。
沈明倒也能明白的想法,雖經歷了族人的背叛,以至于高昌的一切都被視為刻骨傷疤深深埋藏。可歸結底,的父兄親人都算是被青瑤害死的。既然有機會報仇,又怎會躲在背后平靜的旁觀?
好在冥和浮都是頂尖高手,多帶一個人與們而言不算什麼。
即便如此。一行人也輾轉走了六七日。
其實苗族也有自己的代步工,那便是大象。只是大象不像馬兒,數量并不多,而他們此次去神巫寨,雙方八會有沖突。既然如此,何必增加無意義的傷亡?
直到第七日的半上午,茯苓停下腳步,看著面前被迷霧籠罩的林,他不可置信的撓了撓頭:“這……怎麼沒有了?”
沈明有不祥的預:“……別告訴我,你這是迷路了!”
茯苓堅定的搖頭:“怎麼可能?寨子里屬我認路最好,但凡我走過一次的路,不管過多久,我都能記住!”
說完他不死心的在四來回轉悠。
沈明冷靜下來后也覺得巫族長不會這麼不靠譜。那麼……
凝目看向面前迷霧重重的茂森林,想到了在祁山時遇到的陣法。
這時茯苓指著一塊大巖石尖了聲:“我沒有走錯,你們看這塊石頭,上面的凹形像不像牛角!當時我就站在這石頭上。”
浮低聲道:“這像是最簡單的障眼法,我過去試試。”
話音未落,面前忽然掠過一抹黑影。
沈明示意冥追過去看看,那黑影閃得太快,誰都沒有看清其模樣,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對方武功不俗。
過了大約一刻鐘,冥著氣回來,掏出上的水囊猛灌了幾口:
“我尾隨那黑影一路往里,大約走半刻鐘就看到了茯苓所說的一排排吊腳樓。”
茯苓一拍手掌:“我就說我沒走錯吧!”
他這話落下,卻見沈明幾人的臉都不是很好。他不解的撓了撓腦袋:“這……有什麼不對嗎?”
浮輕聲道:“從我們離開巫家寨,這一路上,似乎都有人跟著我們。只是對方跟得十分小心,輕易不好察覺。”
而正在他們猶豫不決時,黑影正好出現,替他們指明了道路,就有種他們被人控的覺。
冥甩了甩長刀,不耐煩的嚷嚷了聲:“那到底走不走啊!”
自然是要走的,已經來到了這里,總不可能半途而廢。
一行人下了矮坡,穿過瘴氣林,這一帶多毒蟲瘴氣,不過生活在這里的苗族人有許多屏蔽瘴氣的法子,況且還有巫太醫在。
約莫走了將近一刻鐘。沈明終于看到了茯苓所描述的連綿起伏的吊腳樓。因為隔得遠,并不能看清模樣。只覺得和剛來這里看到的巫家寨差不多。
“姑娘,那是野櫻桃,我去給您摘!”
海棠瞧見不遠一棵矮樹上一串紅艷艷的果子,抬腳便走了過去。
巫太醫剛要開口阻止。卻已經晚了一步。
海棠剛邁出兩步,耳邊忽然傳來奇怪的沙沙聲,低頭一看,只見七八條嬰兒手臂的花斑蛇正吐著杏子朝腳踝爬來,
尖著只往后退,被沈明眼疾手快的推到了后面。
這一聲尖像是激活了某種開關,轉瞬間,麻麻的蛇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耳邊“嘶嘶”聲不斷,鼻息間全是腥臭味。
云姝白著臉額頭直冒汗,孩子很有不怕蛇的,且還是數量這麼多的蛇,多看一眼都會頭皮發麻。
就連冥也皺了下眉,提刀利落的砍死了近的幾條蛇:
“怎麼會有這麼多蛇?這本就殺不完啊!”
茯苓和巫太醫拿出了驅蛇的雄黃等。然而詭異的是。這些東西居然一點用都沒有!
那些蛇聞到雄黃的味道也只是稍稍停滯了一瞬,便繼續沖著他們攻擊而來。
巫太醫隨手抓起一條蛇掰開牙齒看了看,皺眉道:“這蛇有問題?”
沈明已然汗的掌心,對上這類,心里不害怕是假的,可如今封黎笙不在。就是這群人的主心骨,即使心里再害怕,也不能表現出來。
“這些蛇應該只是為了阻止外人進,阿才,你帶著茯苓過去,向寨子里的人說明來意。”
話音落下,阿才提溜著哇哇大的茯苓幾下爬上豎叉,運起輕功避過地上那些蛇。
沈明險險避過一條花斑蟒蛇,盯著對方的眼睛,在的盯視下,圍在四周的蛇像是被人施了定,緩緩停下了所有作,隨即呆呆的離開。
浮見皺眉,以為不舒服,把拉到后,揮劍輕巧的斬退了爬過來的蛇,
“阿姐姐躲我后面,不必用催眠,我來保護你。”
沈明:“不是你想的那樣,只是遇到了點困的事。”
剛在對這些蛇催眠時,到了一種莫名的似曾相識。猶記得去年在都時,被連夫人催眠的那些細犬。
而面前這些蛇的況卻要更嚴重些,
正思緒間。耳邊忽然傳來一聲嘹亮的售吼,伴隨著沉重的腳步聲同時響起一抹尖銳的男聲:
“何人膽敢擅闖我神巫寨!”
沈明挑了挑眉,這語氣,怎麼有種土匪窩囂張小嘍啰的錯覺?
沒等再想下去,只見林深緩緩走出來一頭大象,而大像的背上坐著個年近四旬,做正宗苗族打扮的男人,
隨著這頭大象的靠近,原本躁的蛇群像是遇到了什麼可怕的天敵,頃刻間四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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