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磕著聽懂了對方的意思,不由更加著急。
靖琪看著威廉,強出些眼淚,眼神祈求又可憐:“求求大人留下我們,我力氣大,能干活的,”說完拽著安安就給對方跪下。
雖然見慣了這種場景,可畢竟是兩個孩子,威廉一時有些心,
只要確定兩人不是戲作,帶上他們也不是不行,
這時安安抬起頭,眨著大眼睛看著他:“叔叔就帶我們一程吧,等我爹娘來了,一定會報答你們的。”
此時安安掌大的小臉被涂得臟兮兮,掩蓋住了本來容貌,只出一雙漂亮的眼睛。
威廉乍然看到這雙眼睛,不由一愣。最終還是留下了兩人,
靖琪自發拿起掃帚開始干活。剛才說話的差撇:
“兩個不知哪來的野孩子,大人干嘛要管他們死活?”
威廉沒有解釋,這次他們俸命去鄰國抓獲一批渡的罪犯,在返程途中,不只聽一人在他面前說起皇正在發全國之力大肆尋找的侄。是個五六歲的小孩,東方面孔,眼睛和皇長得很像。
雖然他奇怪這消息怎麼會一下傳的這麼遠,不過曾遠遠的看過皇一眼,那樣漂亮的一張臉,即使只是驚鴻一瞥,也不會忘記,
而面前這個小孩,眼睛似乎和皇長得有點像,反正捎帶兩個孩子也不費什麼事兒,萬一要真是呢?
……
在說回之前,安安兩人離開卡薩島后,巡邏的一行壯漢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其實此前兩人聽到的追趕聲并不是沖著他們來的,而是杰克的住所突然闖了小,那小正好往這個方向逃跑,
天漸漸黑沉,島上卻依舊很熱鬧,這里是一些落難者的魔窟,卻也是有錢人的銷金窟,夜晚的紙醉金迷才剛剛開始,
然沒人注意到,海島遠,似有數艘氣派大船急速駛來。
島上最豪華的一城堡,折騰許久的兩人終于分開。凱西穿好服,著男人的口,語氣嗔:
“杰克先生,我該走了,以后再會!”
刀疤臉男人杰克的瞇起眼,“麗的小姐,留在島上做我的人,我所得的財寶都給你。”他許久沒有到這樣極品的尤了。說幾句好聽話哄哄人又不會掉塊。
凱西眸中的厭惡幾乎要掩飾不住,想要早點回去,船上關著的兩個孩子,雖然如今已變得呆呆傻傻,可總還是不放心,那是報復溫母的本錢。
可面前的男人他也必須抓住,有信心,這男人遲早會臣服于的下。
想著船上有那麼多人看著,按捺下了擔憂,兩人又重新滾到了一塊兒。
一直持續到將將黎明,在藥刺激下的兩人疲力盡睡。
這時島上傳來一陣劇烈打斗,有下屬慌慌張張的敲門,杰克被驚醒,不耐煩的咒罵。
下屬顧不得什麼,哆哆嗦嗦的說:“…老大,島上來了許多兵,兄弟們都被包圍了……”
杰克一咕嚕爬起來,困意一下子消了大半:“怎麼回事?是哪國的兵?”
卡薩島之所以能平安存在這麼多年,是幾國間相互維持平衡的結果,且島上勢力龐雜混,和幾國間都各有牽扯,類似的事也不是沒發生過。
“是大月國人……還有東方面孔……”
杰克皺起眉,大月國兵過來并不奇怪,可他們和東方人隔這麼遠,沒有什麼利益牽扯,頂多是來往商船經過收些過路費,可這點小事,絕犯不著派兵出面。
一旁凱西聽到這話,卻是肩膀一,眼神閃爍個不停。
不用想都知道對方是為何而來,得盡快想法子回去,不能讓那兩個小崽子被救走!
然而的異樣終歸沒逃過一旁杰克的眼。
杰克眼睛一瞇,揚起手狠狠給了人一掌:“賤人,是不是你惹的禍事!”
凱西被打懵了,完全不能接上一刻還對極盡癡迷的男人,如今說翻臉就翻臉。
說白了就是凱西太過自傲,還當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以為憑著貌段就能讓面前老男人對俯首稱臣。殊不知能在這種地方混上頭目的男人,又怎會是簡單角?
凱西頭腦嗡嗡的還沒回過神來,大門“砰”的一聲被人推開,
一個面容俊的男人緩步走了進來,后跟著七八名大月國高級將領。
凱西看到來人,瞳孔猛的一。
……
小半個時辰后,封黎笙坐在主位,平時一臉兇相的杰克恭敬的陪在一旁,十足的諂。
地上跪了一圈人,為首凱西奄奄一息的趴倒在地,在肅王的鐵刑訊之下,不到半盞茶,凱西一行就把能招的全都招了。包括那個被安安砸傷的埃羅·阿索林。
封黎笙聽完經過,直接氣的一箭刺穿了對方咽,
馮五帶著人急匆匆進來稟報:“殿下,島上到都搜過了,沒有找到公主和小公子的影,不過在南岸口找到了公子留下的暗號。
兩人應該是坐船離開了,方向正是大月國。”
封黎笙擰起眉,仔細想想這的確是最正確的做法,若他沒有及時帶著軍隊趕過來,兩孩子留在島上會十分危險,
偏偏就是這麼巧,兩人剛離開沒多久,他們正好趕到,
他偏頭冷冷瞥向杰克:“今日從南岸港口經過的船只都有哪些?”
杰克著汗搖頭:“這太多了,小的也不知道啊?”
每天有那麼多船從港口經過,即便是負責盯梢巡視的下屬估計也記不住。
封黎笙吩咐馮五:“把經過南岸港口的人全都審一遍,一些小攤小販也不要放過。”
直到太高高升起,封黎笙拿到一沓厚厚供詞,開始逐一分析。
兩個孩子從記事起就時常在街面上跑,他雖寵安安,卻也沒忽略教育,大大小小的場面也算見識過不。因此兩孩子不至于被人隨便騙了去。
如此便劃掉了疑似人販子之流,而兩人上應該是沒錢,那就只能悄悄混上某艘船,或是遇到別的什麼機遇。
其實兩孩子還是想的太簡單了,即使他們有錢,若遇到心有歹意的,也會因為他們是弱小的孩子,而直接把錢搶走。
封黎笙了眉心,逐一排除后,打算從剩下的幾條船一一查起,其中也包括那條押送囚犯的船。
他快速寫了封信,讓人給浮送去。既然確定人在大月國,那浮這個皇出面更方便。
馮五踢了踢地上的人:“那這人怎麼置?”
封黎笙收拾好東西站起,目冷然:“殺了。”
看到凱西這張悉的臉,神更加難看,拿過長劍,在人驚恐的尖聲中劃花了這張臉。
……
另一邊,經過半個月的趕路,押運囚犯的船終于要靠岸。
安安正拿著一個面包啃的歡,一旁一個做差打扮的男人遞給一杯水:“馬上就要到瑪雅城了,安安小姐有什麼打算?”
這段時間,安安已經能基本聽懂他們說話了,只是開口發音依舊很不標準。
“我和哥哥打算先留在瑪雅城,等在大月國的長輩來接。”
說罷把手中的面包掰了一半,遞給差:“我吃不下了,叔叔你吃吧!”
差也不跟客氣,笑著接過,這時打掃完衛生的靖琪過來。
差看著兩個孩子,忍不住心生慨。剛開始沒人把這兩個孩子當回事,甚至以為會中途撐不下去死。
誰曾想著兩孩子別看年紀不大,卻特別會來事兒,平時各種活搶著干,
這男孩子觀察力敏銳,沒兩天就逮到一個蓄意縱火的囚犯,孩子也了不得,似乎天生擅長際,如今半個月過去,船上一眾心狠如鐵的差都對和悅,除了剛來那兩天,兩孩子就沒過肚子。
太西斜時,船終于靠岸,一個個囚犯被驅趕著下了船,兩小孩走在最后,他們之前就已經商量好了,暫時先留在瑪雅城。
安安也想過要向差坦白自己的份,可又覺得太不安全,曾聽娘親和爹爹閑聊時說起過,姑姑剛登基,在朝中基不穩。
其他太復雜的人小也聽不懂,用自己的思維理解就是,姑姑打敗所有人為老大,卻有許多小弟不服,想把拉下馬。
那如果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姑姑的侄,要抓威脅姑姑怎麼辦?就像之前的凱西。
兩人踏上瑪雅城的土地,一陣冷風刮來,安安打了個哆嗦,握了上寬大的皮襖子,
在船上已經打聽清楚了,瑪雅城地偏僻,且氣候十分惡劣,一年四季除了夏季稍微暖和些,其余都特別冷,是大月國的流放之地,許多犯人都被流放到了這里。
囚犯們被一輛輛馬車拉走,差頭領走過來,看了眼兩人:“你們要是暫時沒去,就去我家先住一陣子,”
安安點頭,沖對方甜甜一笑:“謝謝威廉叔叔,等我找到家人后,一定會報答叔叔的。”
依舊是磕磕的大月語,不過這麼些天相,威廉也能勉強聽懂了。
他笑著了下安安的腦袋:“行啊,叔叔等著!”
兩人跟著威廉上了馬車,靖琪說威廉似乎特別照顧他們,可能是認出了安安的份,卻又沒問過他們。
安安不懂這里面的彎彎道道,只是憑覺覺得威廉應該不是壞人,況且他們兩個小孩兒,無分文,也沒有旁的去。
威廉沒有娶妻,家里就他和幾個傭人。有侍伺候著安安痛快的洗了個澡,等出來時,靖琪已經把信寫好了。
安安瞅了瞅,嫌棄道:“什麼時候你字也寫得這麼丑了!”
靖琪直接把筆往他手里一塞:“筆給你,你來寫。”
好吧!還不如靖琪!
“不過大月的文字好奇怪。”最重要的是筆畫比漢字簡單太多了。
靖琪:“那又如何,反正漢字是傳承年代最久的,也比別的國家的字厲害,保羅叔叔說大月的字是由二十六個字符來回組的,而我們的漢字幾乎每個筆畫都很多。”
安安想了想也認真點頭:“嗯,這麼一說,好像的確是漢字更厲害一些。”
安安催促他趕把信給威廉,這里離大月首都桑城很遠。兩孩子沒打算坐以待斃,可送信往大夏更不現實。
好在安安聽祖母說過,姑姑回國后,在桑城也開了一家漂亮閣,生意特別火,靖琪便提議寫一封信讓威廉幫忙寄去桑城的漂亮閣。
漂亮閣既然是姑姑開的,掌柜肯定是自己人,拿到信會第一時間送到姑姑手里。
等威廉忙完回來,靖琪便拿著信拜托他將之送到桑城,
威廉拍了拍靖琪的肩膀,保證道:“正好我也有一些東西要寄回家,來回大概兩月就會有回信。”
靖琪松了口氣,再三道謝后離開。
等確定靖琪走遠后,威廉好笑的搖了搖頭,
兩人畢竟是孩子,即使比同齡小孩聰明太多,有時候看問題依舊單純。
他二話不說直接拆開了信件。從里面出兩張信紙,其中一張寫的是漢字,他自然看不懂。而另一張用大月文字歪歪扭扭寫著——皇姑姑,我是侄安安,我在瑪雅城。
威廉激地握了拳,竟然真的是皇要找的人!
可令他奇怪的是,這消息都傳到了國外,而他回到瑪雅城后,仔細一打聽,除了極數人,并沒有人知道此事,那這消息是怎麼傳到國外的呢?
既然想不明白,他也就索不想了,把信件原封不的塞回去,讓人送去首都。
……
安安和靖琪就這麼在威廉家住下了,過了兩天,兩人的氣神都養了回來。
安安趴在床上,小手墊著下:“如果爹爹不找來的話,我們要在這里待上至兩個月,白吃白喝好像不好。”
靖琪想了想:“我明天上街找找有沒有活可以干。”
他們倒是想幫著威廉叔叔干些家務,奈何家里有傭人,且威廉叔叔也不肯。自打來了瑪雅城后,威廉叔叔似乎對他們更照顧了,日常也不許他們出門跑。
兩小家伙湊在一起嘀咕了一通,第二日聽說威廉要去查看犯人服役況,兩人纏著要跟著一起去。
威廉雖然長得比較兇,卻是個很容易心的人,經不住兩孩子纏只得答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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