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差不多,薄雲驍拿著東西帶著他們出門。
岑一直沒說話,他一開始的時候還會找些話題,後來怕嫌煩就不再說話了。
車子平穩的行駛在路上,很快就到了墓園。
“到了。”
岑晉昀沒等他們,先上去了。
薄雲驍和岑微微落後了幾步。
墓園的工作人員看到他來了,熱地同他打著招呼,似乎很。
“岑先生,每月15,30號您早早的就到了,今天好像晚了點。”
“是晚了點,有點事兒。”
他們的對話一字不落的全落在了他倆的耳朵裏。
兩人默契的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一意外和不可思議。
岑晉昀已經往上走了。
“岑小姐,今天你也陪爸爸過來嗎?好久不見了。”
“剛回來不久,前幾天剛來過一趟。”園這個叔叔已經在這兒守了好多年了,岑小時候經常過來跟他的。
“前幾天你爸爸也來過,大晚上的都沒走,還是你哥哥和另一個小夥子上來把他背下去的,我本來是想上去找的,沒人換班我就沒上去。”
這件事岑並不知道,“大概是什麽時候。”
他想了好一會兒,像是突然記起了什麽,“記起來了應該是21號。”
語氣極其肯定的重複了一遍,“對就是21號,那天我是下午的班,你爸爸來得特別遲,他來那會兒我剛好上班。”
21號的話,那不就是帶著薄雲驍一起來的那一天嗎?
“他是每年都會來幾趟嗎?”
老伯朝擺了擺手,“每個月至會來兩次,15號和30號是風雨無阻的,有什麽重要的日子都會過來。”
說完很可惜的搖了搖頭,隨後深深地歎了口氣,“像他這樣深的人不多了,有時候活著的人也許過得比過世的人還要難。”
岑愣了好幾秒,才開口,“老伯,那我們先上去了。”
“嗯。”
他們再抬眸的時候已經看不到他的影了。
“阿驍,他這是後悔了嗎?那為什麽還要做出那樣的事?”
“應該是吧!不過換個角度想他也可憐的,我沒有同他的意思,單純的隻是個人看法。”
薄雲驍怕會誤會。
岑也知道他這些年過得不容易,不過這也是他咎由自取的。
每個月至過來兩次,風雨無阻,堅持了十多年,確實也不容易。
岑繼續往上爬著石階。
薄雲驍怕累著,一手提著東西,另一手扶著。
他們兩個到上麵的時候,岑晉昀已經到了好一會兒了,拿了一張紙巾,小心翼翼的著墓碑上的照片,眼裏是化不開的深。
岑站在不遠並沒有過去打擾,薄雲驍手裏還拿著要祭祀的品,拿過去放到他邊,帶著岑走遠了一些。
“讓他單獨和媽媽聊聊吧,既然每個月都過來的話,應該是有話說的。”
岑一直心不在焉的,腦子裏麵回想著剛才那個老伯說的話。
21號的時候,他是被背著下去的,那到底又發生了什麽呢,哥哥好像從來沒有和說過這些事。
得找個時間好好和他談談。
薄雲驍的表現也奇怪的,自從秦憶宸來過之後,他的心好像一直都不是很好,反正覺奇怪的。
兩人在不遠待了半個小時,才回到了岑媽媽墓碑旁。
他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著很多話。
餘掃到他們兩個過來,停了下來,“應該的你來過了吧?”
薄雲驍點頭,“來過了。”
剛才來這邊的時候他並沒有開導航,他就猜到了大概。
他起拍了拍手,“下個月再過來看你。”
說完就把位置留給了他們,岑看著他的背影沉思了良久。
心道,“媽,他值得原諒嗎?”
薄雲驍也沒有催,岑隻站了一會兒,“回去吧。”
薄雲驍收了一下東西,就帶回去了。
送他回病房之後,家裏有人過來照顧,岑和薄雲驍就回了家。
“你看起來心不太好?”
“看出來了?”
又不瞎怎麽可能看不出來,“嗯,看出來了。”
“所以展開說說到底誰惹到你了吧。”
岑下車活了一下筋骨,走了一天好累,也有點酸。
“秦憶宸?”
“不是他還能有誰?”
岑沒太在意的往樓上走。
“他不過就是過來看一下我爸,怎麽惹到你了?”
薄雲驍臉一黑,“是我太小心眼了,他沒惹到我!”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岑也委屈,話都沒說完,他在這發什麽火!
也不管他,氣衝衝的往樓上走,走到最後一個臺階的時候,腳還不小心崴了一下,直直的跪了下去。
“嘶~~”幸好及時扶住了邊的樓梯扶手,不然就危險了。
眼淚很不爭氣的落了下來,腳踝上的傷很痛,膝蓋也被磕破皮了,往外滲著。
這幾天什麽事也沒解決,還總是傷。
哥哥公司出事,父親住院,秦憶宸的出現讓從和薄雲驍重逢的喜悅中完全剝離了出來。
好像事事都不順心。
岑有些頹然的坐在了樓梯上,毫無形象可言。
又過了幾分鍾才扶著樓梯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往自己的臥室走。
好像什麽煩心事都聚在了一塊,得有些不過氣來了。
薄雲驍則是去了書房。
他也很鬱悶,主要是不敢猜的小心思,就怕離越來越遠。
也不是不相信,就是心底沒由來的會害怕,一點安全都沒有。
也許是因為自己沒談過,又離開過一次,自己有了心理影才會這樣。
要是放在以前他也許會借酒消愁,可現在他知道這不是最好的選擇,這種況對他來說真的有可能會借酒消愁愁更愁。
直到外麵的天快黑了,他才從書房出來。
去樓下看了一眼,客廳沒人,應該在臥室,轉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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